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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說的也對!”桌子被他拍的震動了一下,一直未說話的云漾看了他一眼,李三的激動一下子煙消云散,頓時坐下,瑟縮著腦袋,一動不敢動。為什么,為什么在對秦疏時,這位大哥溫柔又體貼。在對他時,恐怖的跟要吃人的猛獸一般。從眼神,到渾身的氣息,都透露著凜冽的危險,好像他再多說一個字,這位大哥就會抽出他那把總是被包裹住的劍,砍死他!人比人,傷心死人。哦不,應該是鬼比人,傷心死鬼。李三已經在心里醞釀出了黃河水那般多的眼淚。“但是你找不到也是個問題?!鼻厥璩了嫉溃骸耙蝗晃覀內グ€調查詢問也是可以的,就是太費時間,太折騰了?!?/br>“不用?!痹蒲f:“已經有最新失蹤者了?!?/br>秦疏立刻看向他,“誰?”“包子鋪老板的孩子?!痹蒲溃骸敖裨鐩]出攤,聽人說是十歲的女兒找不到了,著急尋人,就沒有出攤?!?/br>“報給衙門的人了嗎?”猛然想到什么,秦疏又問:“那些失蹤的人,僅僅只是失蹤,一具尸體也沒有發現嗎?除了李三的?!?/br>27、今晚夜色真美“有的?!崩钊f:“我沒死之前,是總能聽到今天有人失蹤,明天有人死了的消息。所以還是有失蹤人的尸體被發現過,只不過鑒定出是如何死亡的,我便不清楚了?!?/br>“那有抓到兇手嗎?”“沒有?!崩钊龘u搖頭,“抓到了,估計就不會有這么多事了?!?/br>秦疏有些萎靡的嘆了一口氣。知道最大線索的李三偏偏把殺自己的兇手給忘記了。就像是老天爺給他開了個玩笑一般。他抬起手敲了敲李三的腦袋,“你快動動你的小腦瓜子想一想,想想兇手那個混賬東西的特征?!?/br>云漾目不轉睛的將這一幕收歸眼底,握著茶杯的手微微收緊了些。李三說:“你以為你敲一下我就能想起來了?太天……”他的話戛然而止,臉色驟然起了變化。秦疏不明所以,“我這一敲還真敲的讓你想起來了什么?”李三怔了好一會,才開口說了話,“還真的想起來了什么秦疏的動作,讓他腦海里一閃而過某個場景。是他在陳生離開許久后才從衙門離開,一個人走在街上,與一人撞在一起的場景。他還是看不清楚那個人的臉,唯一能看清的,是他脖子上有一道猙獰的疤,就如同云漾所說的那般,個子不高,體型微胖。“那你快說說?!鼻厥栌行┘拥目戳丝醋约旱氖?,眼里放著光,“這么好用?那我再多敲敲?!?/br>難道他穿過來這么久,一直缺失的金手指與Buff要上線了?!李三頓時擺擺手,瞅了云漾一眼,連忙道:“不不不,給我留條活路?!?/br>沒看到你家小師弟的目光已經兇狠到想吃人了嗎?再敲,估計等一會他腦袋都要與自個的身體搬家了。“那個人確實不高,有些胖,脖子上有道疤,在這里?!?/br>他將手放在自己的靠右的脖頸處,“很長的疤,一直延伸到衣服里,所以看不見有多長?!?/br>“你這種小細節記得清楚,怎么不記得臉?”“就是因為不記得臉,所以才能記清楚這種小細節?!崩钊龘u搖頭,也有一些無可奈何。秦疏道:“還有什么?你仔細想一想,肯定還能想起來什么?!?/br>李三皺著眉頭,仔細的回想著剛剛那一場景,猛的點點頭,“還有還有,他說話了?!?/br>兩人當時撞到了一起,李三原本就渾身沒力氣,被撞的差點倒地。站穩后那人就說了一句話,“你這人是不長眼嗎?”“他嗓子好像壞了,說話的聲音好難聽,跟嗓子里面含著什么東西一樣的,粗啞的很?!崩钊f,“我就記得這么多了,再多的真的想不起來了。你們放棄我吧,我也已經放棄我自己了,從我身上肯定找不到什么線索了,說不定等你們把兇手找出來了,我才想起來?!?/br>他托著臉,一臉憂傷。“已經想起來這么多線索,已經很厲害了?!鼻厥铔_他笑了笑,“接下來就是努力去尋找其他線索了。不過李三,你可以回憶一下,在你接觸這么多人以來,有沒有人像你嘴里說的這個人?”畢竟對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對李三下黑手。李三想了想,搖搖頭,過了一會,眼睛瞬間放光,“有,有!陳生身邊跟著的人!我就說是陳生!他身邊跟著的那個人,小時候被火燒過,嗓子給燒壞了,所以一直有毛病,說話難聽得很,讓人很不舒服。而且他也不高,有些微胖,跟在陳生身邊許久了,是陳生的貼跟隨??隙ㄊ撬耍?!”他這么一說,秦疏突然想起,上次去陳生那里看病,他旁邊站著的,確實是個矮胖之人。“我就知道肯定是陳生這個王八蛋!”李三憤憤不平的罵道:“偽君子,真小人,呸呸呸?!?/br>“還未有確定結果,先別妄自下定義。我們想辦法會一會陳生身邊的那個人,確定一下,他是否有傷疤?!鼻厥璧吐暤?。李三逐漸冷靜下來,點頭道:“理應如此?!?/br>他要找到十足的證據,然后將陳生偽君子的一面徹底撕碎!夜深,陳生脫去外衣,剛剛躺在床上,便聽到了敲門聲。“公子?!备蓡〉穆曇粝袷怯采鷱纳ぷ永飻D出來的一般,在深夜里格外滲人。“何事?”陳生淡聲詢問,話落,忍不住咳嗽了幾聲。“我見公子白日里咳嗽的厲害,給公子煮了藥,公子你喝了再休息吧?!?/br>陳生起身,“我無事,無需喝藥?!?/br>他是醫者,自然清楚自己的身體是怎么回事。突如其來的咳嗽,動不動出現的陰冷,已經那種時不時縈繞在周圍的注視感,這些并不是病。外面的人沉默了。陳生嘆了一口氣,最終還是披上外衣,道:“你進來吧?!?/br>阿齊推開房門,快速的走了進來。“本不該深夜叨擾公子,可公子近日身體有恙,我著實擔心?!?/br>他將手上端著的藥放在桌子上,盯著陳生蒼白的臉,心疼道:“公子快將藥喝了吧?!?/br>陳生無奈的笑了笑,眉目間盡顯病態,“我沒事,你應該清楚,不必為我擔心。藥放在哪里吧,我待會喝,你先回去睡覺吧。明日還要早起,不用在這里折騰了?!?/br>阿齊不怎么放心,“公子當真會喝?不會倒掉?這藥我嘗過了,不苦。我不放心,還是看著公子喝了再離開?!?/br>聽到他那般固執的聲音,被點破心思的陳生也不好說什么,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