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9
之人即有可能在那落腳。那段時日有哪些人到過雁青山,問過客舍掌柜便知。 然,待殷傅遠到了客舍,發現客舍竟早已換過一批人,原先的客舍老板與伙計均已于數月前離開揚城,如魚兒入水,早不知去往何處。 殷傅遠不得不放棄客舍這條線,另尋他法,直至暗衛來報,有一長相似客舍伙計之人于半月前回到揚城。 于是殷傅遠來了揚城太守府,想讓太守直接幫他尋人。 此刻,殷傅遠搖了搖頭,他是不需要再找什么伙計了。 他真正要尋之人就在眼前,而他會抓住這個機會。 不遠處,洛桑皺起了眉。 殷傅遠的目光讓她感到十分不適,盡管并并不是對著她。 洛桑下意識想擋住殷傅遠的目光,不讓他那么看殷懷霜,想著,洛桑側身上前一步。 洛桑眉眼悄悄放松,她擋住了一些。 不過,下一刻,洛桑便胳膊一緊,一個輕柔的力道在那一刻不容抗拒地傳來。 洛桑被那個力道帶得向后兩步,反退到了殷懷霜身后。 47. 午夢長13 一更 同一時刻, 殷傅遠拔劍喝道:“將人拿下!” 殷傅遠疾沖上前,不打算讓殷懷霜有機會說話。隨殷傅遠而來的八位隨從也拔劍而上。 殷懷面目平靜,并無意外,帶著洛桑后退。 劍尖逼近, 凜凜銀光閃過, 剎那照亮殷懷霜寒星般的眼。 四周, 不知是誰在驚呼。 蘇初念松開蘇初逢的衣袖, 捂住嘴。 “住手!” 斜刺里長劍斜挑,鏗鏘聲下,長劍交錯處仿佛有火星迸發,去勢止住,殷傅遠眼睛瞇起, 長劍倒映出自他身后而來的眾數府衛。 轉眼府衛已到近前, 團團護住洛桑與殷懷霜,劍鋒朝外,防備地抵向殷傅遠及其隨從。 殷傅遠長劍未收,怒意盛然, “滾開!” 府衛們不為所動。 殷傅遠偏首,看向落后府衛們些許,快步走來的蘇太守。 殷傅遠寒聲:“蘇太守要阻攔我興成王府拿人不成?” 蘇庭柏不慌不忙站定,瞥了蘇初逢與蘇初念一眼,兩人迅速跑到他身后。 蘇庭柏面對殷傅遠, 單手背于身后, 身如修竹擋在所有小輩身前,面色難看。 蘇庭柏冷冷質問:“四公子不請自來,一來便對我府上的客人動手,難道這就是成興王府的氣度嗎?” 殷傅遠逼視蘇庭柏, 片刻,他含冷笑提劍置身側。 “那我給你一個理由,蘇太守是不是就該放人?”殷傅遠劍柄指向殷懷霜,“三日前,一名賊人潛入王府,盜取秦州兵防圖。那名賊人,就是蘇太守你現在護的人!” 蘇太守面色微沉,他未開口,另有一女聲斥道:“你胡說!” 洛桑只覺荒唐,從遇到殷傅遠至他動手開始便是一場荒唐。聽了蘇庭柏與殷傅遠的對話,知曉殷傅遠真正的身份,他是成興王府四公子后,更是荒唐。 成興王守秦州等數州邊境,護數州百姓,得擁戴,越靠近秦州,甚至有百姓只知成興王,不知京中帝,可謂權勢滔天。 而又得是什么樣的人,會要讓成興王府的公子親自動手來抓? 洛桑垂眸,掩去眼底的復雜。 若是以往,要洛桑觸成興王府的霉頭,她一定早早帶著洛家商隊避開,有多遠躲多遠。 但總有一些人,是即使明知不可為亦要傾盡全力去守護的。 洛桑抓住殷懷霜的手腕,十分用力。 殷懷霜抬手包裹住洛桑的手,察覺到洛桑手指的緊繃,眉心擰起一瞬。隨即殷懷霜睇向喋喋不休,仿佛在場只有他會說話的殷傅遠,目露厭煩。 殷懷霜不想等了,卻感覺到洛桑動了。 無人能看到的角度,洛桑手指勾過殷懷霜突出的腕骨,近似安撫。 洛桑道:“你要抓的是我夫君,他數月前傷了腿,至今腿疾未愈,久站也困難,他若能進成興王府偷盜兵防圖,莫非成興王府是敞開了門有意送上兵防圖?” 殷傅遠面色一變。 洛桑繼續道:“況且我夫君日日與我在一處,從未離開過揚城,更何況到秦州偷軍防圖。凡事講究一個證據,沒有證據便是當今圣上也不能無故抓人,由不得你信口開河,你說我夫君偷了軍防圖,可有證據?” 聽聞當今圣上這幾字,殷懷霜微不可查地側了側眼,稍稍抿唇。 殷傅遠似聽到個笑話,洛桑其他的話他無法反駁,但說當今圣上會講道理抓人,怕是“圣上”本人也不敢應。 殷傅遠目光掃過盯住他的殷懷霜,搖了搖頭對洛桑嗤聲,“竟拿當今圣上來比,你難道不知他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草芥人命嗎?他在位不過十多年,便有兩次血洗宮城?!?/br> 話至此,殷傅遠眼神一厲,“你要證據?我成興王府說的話就是鐵證如山!” 這話可謂大逆不道至極,毫不掩飾成興王府的狼子野心,殷懷霜眸中劃過平靜的譏嘲。 他們早就對他動過手了,自然不懂收斂。 殷傅遠現在說出這話,便是準備撕破臉,也是說給蘇庭柏聽,能坐到太守的位置,不是蠢人,應該明白識時務。 可蘇庭柏再次出乎了殷傅遠意外。 蘇庭柏僅猶豫了剎那,便搖首道:“我身為揚城太守,護揚城百姓是我的責任,在沒有證據前,我不會讓任何人以任何理由帶走我的百姓?!?/br> 殷傅遠被蘇庭柏無比大義凜然的一口一個百姓給堵得失語一瞬,他知道他口中“他的百姓”是何人嗎? 蘇庭柏的態度著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不知曉殷懷霜的身份前,他能護殷懷霜到如此地步,連殷懷霜也有片刻詫異。 只有蘇初逢兄妹并無意外,覺得理所應當。 殷懷霜思慮少許,也想到了什么。 他抬手摸了摸洛桑的發,帶著幾分欣慰。 “?” 洛桑沒心思去搭理殷懷霜突如其來的動作。 因為殷傅遠已是不耐,“今日誰也攔不住我拿人!” 隨著殷傅遠話音落下,平靜驟破,他的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