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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尖的,看見一方繡帕仍靜靜躺在他坐過的案幾旁。 殷懷霜猛地關上窗,更加宣泄不出的憋悶。 殷懷霜陰沉著臉想,把他們都砍了,便清凈了。 14. 入贅進行時13 你該尋個夫婿了 洛府舒耘院。 吳宜柔端著茶點走到屋門前,敲了敲門。 “進?!?/br> 吳宜柔抬步走進屋內。 待客的雅間里兩個男子相對而坐,蘇合香微重的苦香自香爐內裊裊而出。在吳宜柔步入屋內后,殷傅遠對面的男子停下說話的聲音,一雙鷹目落在吳宜柔身上。 吳宜柔面色如常地走向前,躬身將糕點放置在案幾上,玉手輕輕捧起茶盞,分別擱放在兩人手邊兩指處。 鷹目男子執起茶盞輕嗅,目光劃過吳宜柔起身時弧度誘人的腰窩,“四公子好福氣,有如此美人相伴?!?/br> 吳宜柔只做不知他口中議論的是她,福身欲離開,不妨被沉穩的男聲叫住。 “宜柔,你留下?!?/br> 吳宜柔面色微變,卻仍是順從地站到殷傅遠身后。 殷傅遠見鷹目男子輕嗅后便將茶盞放下,道,“都督公子不嘗嘗宜柔的手藝?” 殷傅遠執起茶盞徑自抿了一口,“這是秦州云乾山特產的茶葉,一年不過能得兩盒,公子不愿嘗嘗?” 徐遠林雙手交叉,“早已聽聞云乾山出產的茶葉味芬,連進貢向朝廷的茶葉都不如它。這般好物公子是天潢貴胄自然享得,徐謀卻是不敢?!?/br> “無妨?!币蟾颠h不容辯駁道,“宜柔,你去給都督公子倒茶?!?/br> 吳宜柔一時僵在原地,向殷傅遠投去怯怯的目光,她仿佛已經知曉自己的命運,無聲哀求。 殷傅遠無動于衷,沉了聲,“宜柔,不要讓我說第二遍?!?/br> 吳宜柔面色白了白,瞥見徐遠林似笑非笑的目光,更是挪不動步子。 她素來膽子小,唯一的一點膽大,大概都用在了幾年前到殷傅遠身邊。 留在殷傅遠身邊的第一天她便知曉會有這一天,但未來臨前,心內總有幾分奢望。奢望什么呢?大概是奢望她在那個滿眼只有權勢的俊美男人眼里能有些不同。 最后徐遠林離開時,一并帶走了吳宜柔。 洛府一人半高的圍墻并不能對徐遠林造成困擾,他輕易蹬上去,屈膝蹲在墻頭俯視下方愣怔走神的貌美女子。 吳宜柔揉了揉眼睛,吹出一個小巧的鼻涕泡。 “啪嗒啪嗒……” 一連三顆石子砸在她腳邊,吳宜柔終于抬首看向墻頭兇神惡煞的徐遠林。 徐遠林低嗤聲,耐著性子,“要不,你回去吧。我是挺喜歡美人,但不喜歡哭哭啼啼不情愿的?!?/br> 吳宜柔怔怔望著他,半晌方反應過來他話中的意思,水潤的眸子睜大。 徐遠林懶洋洋蹲著,倒不似先前一雙鷹眸像是會刮下人血rou來,吳宜柔不知哪來的膽子,結結巴巴地商量,“我,我不回去……” “那走?!毙爝h林朝她伸手,警告,“你跟我,再哭我便挖了你的眼?!?/br> 吳宜柔頓時雙手捂住眼,半晌悶聲,“我可不可以再去和公子說幾句話?!?/br> 徐遠林對上那雙紅彤彤的眼,到口的拒絕噎住,不耐道:“我只數一百下?!?/br> “好!” 吳宜柔立刻提著裙擺往回跑,遠遠看著,像只笨拙的小兔子。 …… 洛桑沒想到會撞見這一幕。 粉色的木槿花大片糜爛的芬芳,高大的男子站立在原地,黑衣肅穆,嬌小的女子扶住他的肩,踮腳吻上他的唇瓣。 洛桑停住腳步,走在她身后的王大夫急急停下,正要開口,洛桑踢了踢他的腳。 王大夫識趣閉嘴,同時也看到了花叢中的兩個人,王大夫尷尬垂眼。 “公子,我還是想問您一句?!迸拥穆曇粑㈩?,只是聽著便仿佛能看見一張忐忑嬌怯的芙蓉面。 女子鼓足了勇氣開口,“我真的不能留在您身邊嗎?宜柔不求什么,哪怕端茶倒水,當個粗使丫鬟也好?!?/br> 殷傅遠只道:“宜柔,去吧?!?/br> 連一句哪怕假裝的安慰解釋也沒想過給。 吳宜柔咬住唇瓣,淚水在眼里打轉,最終沒有落下。 吳宜柔艱難開口,“公子……宜柔是你的人,怎能去服侍他人?!?/br> “那又如何?!币蟾颠h的聲音中已有不悅。 他聽不到她的顫聲與渴求。 “宜柔,我記得你是一個乖孩子,不要讓我失望?!币蟾颠h加重了語氣。 吳宜柔一時失言。 是了,他一句話便輕而易舉給宣判她的一生,是勾欄瓦肆夜夜笙歌亦或困于后院。 這一刻,吳宜柔想起了當年初到殷傅遠身邊時,一位漂亮jiejie對她說的話。 ——若要入公子眼底,唯一辦法便是讓你自己成為權勢。 此時,吳宜柔回神,她搖了搖頭,最后一次同殷傅遠行禮告退。 她所求從不是入誰眼底,而是怎么盡可能好的活著。 …… 殷傅遠沒有看一眼吳宜柔離去的方向。 揚城都督統派揚城七成兵馬,僅有徐遠林一子,若能用一個女子換來徐遠林的幫扶,那真是再合算不過。 殷傅遠走出幾步,忽然側眸,步伐微頓,他停下來,輕輕頷首,“洛小姐?!?/br> “傅遠公子,近來住在洛府可還習慣?” 洛桑坦然地同殷傅遠寒暄,無半分偷聽被當事人抓住的尷尬。 “洛小姐家中很好,人和景致都很好?!币蟾颠h面色自然。 洛桑略帶探究,覺得這位傅遠公子也是個奇人,剛剛那一出明顯的負心戲碼,若是被徐卿榕看到,一定忍不住咒罵他出門斷腿。 殷傅遠不會忽視洛桑漸深的目光,他只當是小女兒見著那一幕心內羞怯,即使洛桑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也定是隱藏得好。 他不由解釋一句,“她不過是我身邊侍婢,我還未有夫人,也無妾侍?!?/br> 洛桑淺笑頷首,不知他同她說這些有什么意義,他有無夫人、侍妾和她有什么關系。 況且,她的爹爹只有她母親,一個近身的婢女都無,洛桑完全不能理解,既然那女子只是侍婢,他為何不拒絕那女子的親近。 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