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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把小狐貍關在家里鎖上三年。唱到中場時,突然跟進一段緊急通告,稱XX高速出市區方向發生了重大交通事故。高速警察已經及時出警,請雙向車道司機給與配合。由于事出緊急,該通告將每隔半小時滾動播放一次。祁思源想罵的臟字沒出口,就見前方視野中警燈閃爍,并有身著熒光服的警員揮動警示棒,示意所有車輛并進右側休息補給區域接受檢查。祁思源扳轉方向盤隨著并過去,走到近前時被示意搖下玻璃驗看證件。祁思源索性下了車,遞上了證件和高速進口收費條。等著警察核對駕照信息時,祁思源就勢問了突然巡查的緣故。小警察指指對面說:對面車道一座過路天橋下,剛發生過六車追尾相撞。目前事故起因和傷亡還沒有最后結論;但據傷勢較輕者回憶,事發后路邊有人借機劫掠事故車上的財務。這一來就從交通事故勘察升格為刑偵性質的偵破。雙向車道相距兩公里處,各有出口可以盤道調頭折回,因此要對雙方向行駛車輛,尤其是當前夜行車輛及駕車人進行排查甚至抽檢。祁思源對另一名協查警員說了酒店總機號碼,警員很快接通了今晚在職大堂經理的電話,電話是按了免提鍵的,里面很快傳出某值班員請蔣經理來聽電話的聲音。“祁總,我是小蔣。您怎么大半夜的跑檢查站去了?”——“哦,小蔣,怎么今晚是你值夜班?”聽到寧靜的聲音,祁思源心里的躁亂一下子平服許多。“邵經理說今晚本來是您的前半夜,但估計您會在分店留宿,就讓我替班了?!彪娫捓镯懫鸬偷偷墓仿?。電話中似乎有人逗貧說了句什么玩笑,只聽蔣敬璋也沒放聽筒就對那個聲音呵斥道:“cao,你丫滾一邊去;想他媽找柴火妞兒,你自己鉆柴火垛里扒拉去?!彪娫捴须S即響起哈哈大笑聲。祁思源知道前臺行李部的兔崽子,有拿上司打岔開心的習慣,也不必當真。轉而又聽到小徒弟囑咐道:“師父,別趕夜路,找地方停車歇會兒,天亮再走?!?/br>祁思源心里很舒服,但仍舊端著高姿態布置:“不了,荒郊野外的停車反而不踏實。最多再走一個小時也就進市區了。我回去可以接你一會兒。行,沒事了,掛吧?!?/br>祁思源的積極配合使兩位警員很是欣慰,分別敬禮謝過,又提示、協助他轉向調頭重新上了主路。“這才是人生難預料,不想團圓在今朝?;厥追比A如夢渺,殘生一線付驚濤。莫在癡嗔休啼笑,教導器兒多勤勞。今日相逢得此報,愧我當初贈木桃?!甭犃薔多遍插播通告之后,終于踩著這結尾的唱段,祁思源的車拐進了酒店地庫。從電梯升到樓面,見小徒弟正氣急敗壞,叱罵那個纏著他逗貧的行李員?!白屇阊救ツ脗€電蚊香,你跟我這貧了快倆小時了。滾蛋,少他媽在我跟前說這話?!薄爸澳f的也不比我們少,沒勁,就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以后可不跟你玩了?!?/br>蔣敬璋把眼一瞪,同時突然出手伸進行李員腋下,接著往下一按,行李員立時臉朝著地彎下腰去?!皩O子,就許我不許你了,怎么著吧?!不服???!跟我叫板你還得練練?!薄拔曳?,我服!”行李員幾乎要頭膝觸地,工服帽盔都掉了下來。祁思源低喝了一聲“干嘛吶?!”邁步走到近前,叫力的兩個人聞聲立即分作兩下?!按蟀胍沟脑谶@撂跤,精神頭不小啊。當這兒是天橋把式場子?!”冷著臉子看了兩個人,都是年輕氣盛閑極無聊就鬧油的模樣。看著徒弟一副低眉順眼的表情,回想剛才還在囑咐他別趕夜路的話,祁思源想笑又忍住了:“蔣敬璋,你自己填一張過失單交給我;還有你,你不用填單子;告訴丁戈,準備明天經理例會上做檢查就行?!闭f罷朝徒弟一擺頭,示意跟他走。一起走進室內電梯后,祁思源靠著扶欄問徒弟:“剛才接那通電話時,你就和這小子臭貧呢?”——蔣敬璋忽然哈哈哈的笑起來“他們說:老總不在分店住著,怎么會被提到檢查站去了,還被人打電話確認身份?多半是晚上跑出去找柴火妞兒,被老大娘堵在火炕了···哈哈哈···說不定還沾了一身柴火苗兒呢···哈哈哈···”蔣敬璋笑得快不行了,跌坐下去的動作把電梯震得一晃。“cao,丁戈那孫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帶出了一群cao蛋玩意兒!”祁思源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的罵著臟話;然而他同時還是有些欣慰的,徒弟對于是非原則的把握是有分寸的,關鍵時候他會站出來維護師父的尊嚴,盡管事后他也會坐在地上笑得打滾兒。電梯停下時,蔣敬璋扶著欄桿站起身,走進總經理辦公室就把臉一抹,變了副表情,正兒八經的開始匯報工作,反倒把師父弄得有點別扭。據報,今天中午酒店門前安保區域之外,發生一起斗毆事件。兩個中年男人發生爭執,隨后還有第三人介入,三人之間各說各理,最后發生打斗,導致其中一謝頂男子被重傷頭部送進醫院···“這話聽著有點怪異,在咱們門前,卻是安保區域之外?”祁思源停下了解扣子的動作,回頭看著徒弟?!Y敬璋從茶幾上撈起一個蘋果,往空中一拋又接回手中,然后咔嚓咬了一口,吭哧吭哧的嚼著:“對喲,我讓門衛用花盆和隔離墩圍出一道界線,然后告訴他們要打架的話請到線外去打;因為我身上沒錢,墊不起醫藥費。還有如果我牽扯這種臊干零碎的事被開除,酒店不會對我進行補償;我沒地吃飯去?!?/br>“甭問了,你認識這倆人?!薄皼]錯,董科長和蔣家狐貍堂叔,分贓不均打起來了。中間跑出一個拉偏手的,就把董科長地方支援中央的腦袋開瓢兒了。打人那倆都跑了;門衛及時報了片警,把人拉走了,姓董的這回估計是夠嗆?!笔Y敬璋邊說邊啃著蘋果,沒半分鐘的功夫,就成了一個蘋果胡兒。“等會兒,你一直在坐壁旁觀?”——“啊,是呀。不然,您是覺得我還應該備出食水和鬧表,每隔兩分鐘叫他們中場休息?!”蔣敬璋扔掉了果核兒,扯張紙巾擦嘴角,翻著兩眼一幅很找抽的模樣。祁思源扔下手里的毛巾,趨向近前將徒弟按在沙發里?!靶∽?,你實話實說,最近在盤算什么?你若僅是淘氣貪玩,只要不出大圈兒,我不會管??晌铱茨悻F在是要玩火了?!薄靶斩臎]追到我媽、爬不上更高的位子,在陳家失掉憑仗,尤其投在章文娣身上的錢收不回來,絕對不甘心的。蔣延承力保章文娣,是因為在老家遺產劃分上有利可圖,而且我斷定,他一定知道章文娣的藏身之處。那兩個貨都猴兒精的,誰也不是吃虧的主兒。但共性就是,見著錢比見著祖宗都興奮。我所做的,只是把他倆之間那層遮羞布扯掉而已。我所做的不過是把那倆財迷扶上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