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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知道,這其實就是沖喜,都猜到宣平侯府的婚期會選得極快。宣平侯府深得皇帝喜愛,皇帝當時是孤兒被選作繼承人,沒親沒故,因姜曜的父親救他一命,他反而拿宣平侯府當親戚看待,再者宣平侯府里只剩婦人與病弱的宣平侯,皇帝可以肆意地喜愛,根本無需擔心對方勢大威脅到自己的皇位。兩家要做親的事一傳出來,宮里就知道了。皇帝非常高興,賞了宣平侯不少東西,甚至親自賜了婚,并將威遠伯叫進宮,叫他好好cao辦婚事,還特地命皇后給那位表小姐添妝,總之是給足了體面。明明是人人心知肚明的沖喜,威遠伯府如今卻熱鬧得好似過年。威遠伯夫人一天要往五表小姐的屋子跑至少五趟,祝汸都快要煩死了。沒錯,真正的五表小姐已被他們送走,這會兒是祝汸在此處。他不耐煩應對那些人,就命新來的丫鬟在外擋著,不許那些人進來。如今的五表小姐,也早不是從前的那個五表小姐了,身份已不同?;实塾H自交代,威遠伯府的人也不敢多折騰,滿臉是笑地壓根不敢得罪,果然再不敢來打擾。“走了?”祝汸回身看阿兔。阿兔笑著點頭:“都走了?!?/br>“那些人可真煩,一前一后的嘴臉真夠難看的?!弊P嘟囔。“世人從來如此,拜高踩低?!?/br>祝汸不在意地點頭,再嘟囔:“他怎么還不來娶我!”阿兔笑出聲:“人家辦喜事,總要多準備幾日的?!?/br>“這都第三天了!不是要沖喜么,那就趕快??!”祝汸甚至都想去直接給開曜這輩子的娘托夢,催催她了。這時小虎從外頭大步走進來:“小殿下!宣平侯府選好日子送來啦!”祝汸回頭看他:“定在什么時候了?”“宣平侯府一共定了三個日子!本月二十九、下個月的初一與初九,說是讓威遠伯府選!我剛剛從那兒來時,威遠伯夫人還在跟宣平侯府的人說一切都由宣平侯府做主呢!宣平侯的姜夫人一定會選最近的,也就是本月二十九!”他們以為祝汸聽到這個會高興些。祝汸卻嘆氣:“啊呀——還要再等兩天!后天才二十九呢!”阿兔與小虎對視,那他們倆也沒法子了!這已經是最快的了!祝汸嘆了氣,說道:“行吧,后天就后天,我就再等兩天好了!”“您不去看看神君嘛?”“笨不笨啊,成親之前,兩人是不可以見面的!”“哦~~~”祝汸又催:“你們快去看看,看他身子好些了沒有!帶上田田?!?/br>“好好好?!卑⑼眯χB聲應下,回頭便與小虎帶上田田一同去了宣平侯府。然而,與祝汸這般期待不同,與威遠伯府的喜氣洋洋也不同,宣平侯府中竟然極為沉靜,這還與他們從前來時的沉靜不同。宣平侯府中分明彌漫著一股隱隱的憤怒,人人走路都不敢出聲,說話也是盡量輕聲細語。他們覺著不對,立刻去了宣平侯,也就是這輩子的開曜神君,姜曜的屋子。一進去便聽到他娘姜夫人的哭聲:“是娘不好,可只要能治好你的身子,要娘做什么都愿意,將來有報應都報應到我身上好了!”接著才響起那道熟悉的聲音,因為生病多少有些微弱,卻又暗藏威嚴與疏離:“我絕不會與此人成親,還請即刻退還庚帖?!?/br>姜夫人不同意,哭道:“不成,什么事,娘都能答應你,只除了這件事。曜兒,娘找相國寺的濟安大師批過了,她能治好你的身子!你就信娘這一回,好不好,娘求求你了。她嫁過來,娘也會好好待她的,一定不委屈她?!?/br>姜曜連連咳嗽出聲,姜夫人再道:“再者,陛下也知道了這件事,他親自賜的婚,又如何還能退呢?”“我進宮?!?/br>說著,又響起一番動靜,忽然又是一陣大呼,姜夫人大喊:“快來人!快來人!快扶侯爺!快去找御醫!快!”阿兔他們這才走進屋內,走到床邊,看了看。得,神君又昏過去了。神君這輩子的身子,也實在太差了。田田看著很舍不得,又噘著嘴說:“因為大白不知道要和他成親的是父皇,才會這樣生氣噠!大白不論變成誰,都最喜歡父皇了!”她說完,拉了拉一手一個的阿兔與小虎,“對不對?!”他們倆點頭,他們也是這樣認為的,等到兩人成親當晚,一見到他們小殿下,就啥事也沒有了。大的小的都沒把這件事告訴此時特別高興的祝汸。宣平侯府果然將日子定在二十九,并命人送來“五表小姐”的嫁衣。祝汸饒有興致地展開那件大紅嫁衣看,據聞這嫁衣是皇后特地命宮中尚衣局的繡娘趕制出來的,做工果然極好,流光溢彩的。那位五表小姐的個頭,在女子里本就算高的,這衣裳也做得挺大,祝汸好奇地在身上比劃了一番,笑著問他們:“好看不?”他們趕緊點頭,是真的好看。祝汸笑瞇瞇說道:“我還從未穿過紅色衣裳呢?!?/br>他摸著衣裳上的刺繡,其實并不是極為喜歡,不過在人間的時候也只能如此,畢竟也是好不容易搶到的替嫁,勉為其難地湊合一下吧,否則成親那日要惹人懷疑的。反正在將來,他們還會有很多成親禮的。到成親那日,一切從簡,宣平侯府卻也給足了尊重,從簡的同時,熱鬧一樣不少。威遠伯府的人心里都有數,表小姐壓根不愿意嫁,到了這個份上,只要她嫁過去,旁的他們都行。因而正日子那天,祝汸依然沒允許那些威遠伯府派來的人進屋,他們也沒敢進來。他站在鏡子前,按照原本那件嫁衣,變了件一模一樣的新的出來,他穿在身上。衣襟上繡了鳳凰,祝汸伸手一抹,將鳳凰變成龍,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祝汸得意洋洋地起身,給他們看:“怎么樣?”他還特地甩了甩那寬大的衣袖,“有沒有新娘子的架勢?”他們紛紛笑出聲,說實話,衣裳雖是女制。他們小殿下本就長得太好,極致漂亮的人從來都是雌雄莫辨的,穿了這樣的嫁衣,不論是誰看到,首先都不會去在意到底是男是女,因為早已被他的相貌吸引得再也在意不了旁的。從來是他們小殿下穿衣裳,而不是衣裳穿他。祝汸也覺得挺好看的,他甚至興致勃勃地猜測老家伙今天晚上會穿什么。也會穿紅色嗎?同樣的,他也從未見過老家伙穿白色以外的衣裳。到了良辰吉時,他自己將蓋頭往頭上一蓋,扶著阿兔變成的丫鬟的手出了門。坐在花轎里,一路往宣平侯府去時,蓋頭里的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