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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了,她愣是沒有發現小田田與開曜神君之間是個什么關系,倒也跟著他們喊“小小殿下”,實際上啥也不知道。小鶴還要再勸,屋外響起狗叫聲。自打被關在門外,大白雖然不知道自己哪里錯了,卻也知道做錯了事,老老實實地蹲著,從來不叫。突然這么叫,阿兔趕緊走到窗邊往外看,一看他便有些傻眼,頓了頓,回頭看祝汸:“小殿下您來看看?!?/br>“我不看!”“咻咻咻??!”小田田倒是飛過去,隔著結界與她“娘親”苦苦相望,她再回頭叫祝汸,祝汸還不理,她忽然便身子一軟,整條龍往地上一落。祝汸嚇得立馬跑過去,她又立馬飛起來,沖進他懷中,討好道,“咻咻咻~~”祝汸更氣,小小年紀,人還沒變呢,就會耍人了!而且還是為了那個老家伙耍他!他倒提著龍尾巴轉身就要走,又聽到大白“汪嗚”在撒嬌。一個遲疑,他的視線往外瞄去,結果他也是一愣。雪地上竟然有大大的“祝汸”二字。兩個字上疊滿了腳印,顯然是狗爪子一一在雪地里給踩出來的。蠢狗嘴里叼著枝海棠花蹲在兩個字中間,瞧見他終于出來了,立馬蹦起來,走來貼著結界,討好地朝他直搖尾巴,眼睛也拼命地眨。祝汸看著雪地上自己的名字直發愣,眼睛瞪得圓圓的,甚至變回原本的金色與銀色。小虎見狀,趕緊撲過來瞧,納悶道:“開曜老家伙如今就是個狗,咋知道咱們小殿下的名諱?”阿兔解釋道:“小殿下教咱們小小殿下認字的時候,他也在,興許就看著記住了?”小虎還未來得及感慨,小鶴雙手握緊,欽佩道:“不愧是我們神君?。?!這都能記住呢?。?!”小虎嗤之以鼻:“這個時候倒知道討好我們小殿下!在天上早干什么去了!”阿兔再度若有所思,神仙來到人間歷劫,可以擁有百種身份,性子自也如此,只是原本的真實性子或多或少都會影響其中。在天上那樣高高在上,從來也不屑見他們小殿下一面的開曜神君,竟能做出眼前這樣的事兒?小香山上的風景從來都是最好的,便是此時,院中還纏繞著云霧。他們小殿下出生時,滿宮的海棠花驟開,這海棠自然不是尋常海棠,花蕊都能生光,原先他們公子都是直接拿這海棠花來照明的,到了他們小殿下這里,自也如此。開曜神君如今雖是狗,卻長得威風凜凜,近來養得好,皮毛光滑水亮,洗得干干凈凈的,站在雪地里,若不是嘴里叼著的那支海棠花在發著光,怕是要與白雪混在一起。卻也因為那支發著光的海棠花,將地面上巨大的“祝汸”兩個字照得更亮。阿兔再看看他眼中除了討好外,竟還有一些小心翼翼,低頭笑了笑,心中不禁想,這果然是在討好他們小殿下?只是,這種討好,卻又不是他們這些人對小殿下的討好,而是一種——阿兔突然也不知該如何形容。他上前,輕聲開口:“小殿下?”“啊……”祝汸緩緩回神,往前走了一步,大白的眼神更為熾熱,祝汸“咳”了聲,伸手一揮,結界散了,“咳”,祝汸再咳一聲,正要說話,大狗撲來,再度猛地撲到祝汸懷中。祝汸原還有些懵,這下更氣了,大聲道:“不許你撲我!蠢狗!不許你撲我!你太重了!”大白被他推開,也不氣,眼巴巴地仰頭看他,示意他去拿自己嘴里叼著的海棠花。祝汸再“咳”一聲,不覺彎腰從大白手中接過海棠花,大白開心地搖尾巴,祝汸伸手指他:“蠢狗!你敢摘我的花!你給我繼續在外面關著吧??!”說完,祝汸回身就跑。大白要跟著進去,小虎挺挺胸膛,不讓進,阿兔搗搗他,小虎急:“小殿下說要繼續關著的!”阿兔無語:“你蠢不蠢,真要關,小殿下不會自己下結界???!”“???”小虎納悶。大白沖進去,想進內室找祝汸,卻發現,內室里被祝汸下了結界。他轉了幾圈,沒法進去,但好歹是進了屋子,他跟著飛來飛去的小田田跑,陪她玩去,只是不時回頭看看屋內。內室窗下,榻上有方矮桌,雪色柳葉瓶里本插著臘梅,祝汸想了想,換了那支海棠。他又趴在矮桌上盯著海棠花看得出了神,倒不是沒有被送過花,他父親也好,天上的仙子們也好,即便是小虎,瞧見好看的花都經常掐了,甚至整根挖了給他帶回來。只是不知為何,方才那蠢狗含著花,站在雪地里眼巴巴盯著他瞧時,總覺著有些怪怪的。卻又不知這怪怪的感覺從何而來,祝汸撐著桌子立起上半身,再往窗外看。又開始下起大雪,雪面上自己的名字,漸漸快要被大雪覆蓋。他看了會兒,坐回來,本想喊阿兔進來,抿了抿嘴,自己變出紙筆墨硯與顏料,趴在桌上作了幅畫,留下這日雪景。畫到最后時,他再想想,還是把那只蠢狗給畫上去了,還在角落添了四只狗爪子腳印,這才下了自己的私印,小心收起來,誰也沒給看。他嘴中卻是道:“這可都是證據,將來要給老家伙看的!賴不掉的!讓他成日里藐視我!如今還不得眼巴巴地來討好我!”祝汸再沒下山,更不管山下事,一心一意等一月之期。他的記性向來很好,偏偏小時候化形的瞬間很有些迷迷瞪瞪,不知是否與將要化形有關。他只記得那會兒有光包住他,待清醒后,就已經變成一兩歲孩童的模樣,在地上爬著哭了?;吻皫兹?,他曾聽過有神仙告訴他父親們,說用他父親的水霧就能把他變成人。他覺得,輪到小田田應當也是如此?他遺傳了父親的水霧。到了日子,子夜時,他將小田田抱進室內。原打算將大白繼續關在室外,偏小田田“咻咻咻”地非要看到她“娘”,好歹是關鍵時候,祝汸只好允許大白進來。這幾日,蠢狗一直被祝汸關在結界外,好不容易再看到祝汸,他一進來,“蹭”地先撲到祝汸身上。祝汸還沒發火呢,小田田先氣得“咻咻咻!”指控起來,更是小腦袋一昂,再不搭理大白。喲,才多大,還知道吃醋。祝汸到底笑出聲,指著大白:“你給我老實待著!動也不許動!”大白的耳朵立了立,乖乖地兩只前爪往榻上一搭,看著他,動也不動了。祝汸一言難盡,離他遠些,看了阿兔與小虎一眼:“那就開始了?”他們倆鄭重點頭。小田田睜著圓圓的金色眼睛,朝著祝汸腦袋一歪,無辜地眨了眨漂亮的雙眼,小角角抖了抖,顯然很不解。祝汸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