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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了,哼哼,沒想到啊,你也有心虛的一天!“陰陽眼是能隨便開的嗎?真是胡鬧,你胡鬧,那個幫你的也是糊涂?!比甯杆剖菤饧?,不怒反笑。“普通人開了陰陽眼就是找死,對那個人也無益,反而風險大的很。他這次是拼了命地幫你,看來是曾經欠了不小人情?!?/br>約莫半分鐘,宋也才低聲開口,“我找人查了爺爺當初的事,找到了那個曾經幫過阿燃的人?!?/br>他說的爺爺,應該是老頭兒吧。我有些聽不明白,誰?通過老頭兒幫過我?“得到什么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這點你清楚吧,犯錯是要被上面懲罰的。世人皆以為通神是特權,生來有能力的都是幸運兒。其實不然,這些人也是要被約束的,濫用能力就是犯錯,這些都是不被允許的。不然為什么他們都在正常地上班生活,而不是直接算出中獎的彩票,買張彩票多省事。這些都是要被記下來的,若不是他替你扛了一部分代價,你以為你現在就只是得個胃病在醫院躺躺?保住這條命就不錯了!”三叔拍了拍三叔父的臂彎,讓他平復下。“你去打聽一下那個人的近況,算了,這個也不是不能說。三天前從樓梯上摔下來了,今早剛轉到普通病房,雖然清醒了但是他以后站不起來了?!?/br>三叔父緊盯著宋也的雙眼,一字一句道,“如果我沒插手,你現在至少是胃癌,懂了嗎?”宋也的眼神不知何時覆上了凝重之色。“他說他欠了阿燃爺爺很大的人情,必須還上。那天晚上我察覺到阿燃的存在,實在無法再自欺欺人,之后輾轉找到了他,才知道阿燃當時魂魄不穩,不能逗留人間太久?!?/br>“???哪天晚上?”我沒忍住問出了聲。宋也看向我,輕聲說,你親我的那天。我親他?哪天?我之前偷親的次數可太多了。他看我摸不著頭腦,有些無奈,補了句,半夜你把我親醒了那天。…哦,原來是那天,其實我之前親過他好多次,就那次他驚醒了。“說到這,”三叔父沖我招了招手,“那塊玉你怎么沒戴著?我不是叮囑過你走在路上要小心,等人多了再一起走嗎?”我縮起來,搖搖頭,表示無辜,當時見家長那么緊張我怎么可能一字一句全都記清楚??!我好。第24章出院醫生說宋也可以了。收拾一番后,三叔父開車送我們回家。依舊是三叔父開車,三叔坐在副駕駛,我在后座,多了個宋也。他也不說話,深邃耀黑的眼睛時常映入我的瞳孔,像一只壞了事被主人逮住的大狗,正正經經地坐著,挺直了腰板,微微低下頭,又忍不住偷偷往上瞟一眼,看看主人是否還在生氣。時刻準備著外人一走,就低聲嗷嗚兩聲,用濕潤的鼻頭蹭蹭主人的臉。可惜主人這次氣得很,大狗總也找不到獨處的時機。大狗試探著搖搖尾巴。宋也探出手想抓我的手。我在心里哼了一聲,就給他一個面子,瞧他這可憐巴巴的樣子。嘿!也是活該!不過我這人大度,就讓他拉拉手吧。我假裝沒看見,目視前方,反正他也摸不到我,就讓他過過眼癮吧。三叔父送我們回家,一是因為宋也要換衣洗漱,二是要去看那塊玉。玉本來被宋也戴在身上,后來秘書去給他收拾換洗衣物,把玉帶回去了。我再是遲鈍,也感覺到了玉的不尋常。路上三叔父偶爾閑聊幾句,說那塊玉雖然稱不上絕世珍寶,但也算是個不錯的好物件,能鎮鎮邪氣。“當年見了你就覺得挺適合你的,”他意有所指道。三叔有些驚訝,“你當時就知道小燃會出事?”“不能說?!?/br>不能說的事,一句也不能提。有些事可以說,但是不能明說,就可以很隱晦地暗示。比如三叔父早知道我命里有劫,可他不能直接告訴我,啊,林燃,你在30歲那年會車禍死掉。那我得多惶恐不安,我本來是第一次見愛人的長輩,結果被指出我的死期,那樣的話或許我早就絕望瘋掉了。我可能不會和宋也結婚了。他也沒有告訴宋也,嘿小子,你換個對象吧,這個不合適,他死的早。這些都是違反規則的事,知天機不可泄天機。人各有命,我終于信了這句話。到了家,家里還是我走時的模樣,很干凈,看來保潔阿姨每天都來打掃。之前我一只鬼待在家里的時候,每天早上和傍晚都會有阿姨來收拾打掃。三叔父拿了那塊玉,在手中把玩翻來覆去地觀賞。他哼笑一聲,意味深長地看了宋也一眼。宋也剛出浴室,套著寬大柔軟的家居服,雪白的浴巾蒙在頭上反復揉搓。感受到身上的視線,他本能迎了上去,相交后短暫停滯,過了幾秒好似接收到了戲謔的信號,他有點心虛地移開了視線。我猶如被抓到外星球的地球人,看著外星人用腦電波交流,身為地球人的我張開嘴巴又閉上,突然喪失了交流的能力。打什么啞謎啊這是,有什么話不能直接說?宋也和三叔父聊了一會。“……這兩天把東西準備好,帶著玉去我那里,你先休息兩天。……林燃可以在這待兩天,我幫他穩了魂,你別離他太遠?!?/br>很快三叔父說有事拉著三叔走了。就我倆人了,我突然覺得有點不知所措。第25章道歉不過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很快我就意識到我不該心虛,該心虛的是宋也這個狗東西!他!宋也!一個被經商埋沒的影帝候選人,從未接受過系統的表演教學,卻好似擁有著與生俱來的演戲天賦。舉止間戲已入骨,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難以捉摸,生生拽著旁的人為他哭,為他笑,整個心都揉吧揉吧掛在他身上,還恐著給他壓力,讓他為難。待到一聲驚堂木,打板清脆伴隨“cut——”,觀者方知此間種種不過幻戲一場。我不僅入了戲,還被拉扯著牽動了七情六欲,憂的牽腸掛肚,痛的撕心裂肺。氣死我了!宋也他就是個狗東西!我越想越氣,胸口好似壓了一塊重逾千斤的沉木,自木心起了火星,火勢向周圈延伸。“阿燃——”火苗停滯了一秒。“過來我這邊……好嗎?”那邊又傳來一句。火勢氣勢洶洶地來,又悄摸摸地滅了。不怪我意志不堅定,是敵人太過強大!好吧,是我太想宋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