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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如直接說請我喝飲料?!?/br>程安笑了笑沒說話,在不知第幾圈后還能提起速度。榮嶼平時的運動量來自打籃球,已經有點吃不消,但勉勉強強還能踩著程安的步伐跟上,望著他被風吹動的短發,在陽光下泛著金色,不由得感嘆。這人看著就像營養不良,怎么運動神經這么發達。到了升旗臺,兩人已拉開不小距離,榮嶼扶著膝蓋吼了聲:“走,喝飲料?!?/br>程安緩沖著走了幾步,停下后轉過身,微微喘著氣,白皙的臉上有層層薄汗,頭發被吹得三七分,露出小節額頭。“不是想讓我請嗎?”程安欠揍地問。榮嶼大口喘氣,這對他來說是奇恥大辱,決定早上少睡會,跟著晨跑恢復體能。體育課之后是節英語課,課上完了就到午飯了,榮嶼直起腰板,挑挑眉看他:“敢不敢翹課?”“我下節自習?!背贪猜氏韧白?。小賣部在男生宿舍旁邊,榮嶼沒有問他,就買了兩瓶可樂,丟給他一瓶,一臉“愛喝就喝,不和拉倒”。程安擰開瓶子,仰頭就喝下去半瓶。“你說明天貼吧是個什么標題?”榮嶼摸了把不那么扎手的頭發。程安把剩下半瓶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不知道,又不是真的,就當娛樂?!?/br>“我靠,你喝一半丟一半,浪費?!睒s嶼說。程安一直看著前面的男生宿舍樓,話鋒一轉:“這兒環境怎么樣?”榮嶼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抬起下巴,淡淡道:“還行,可以領你去我宿舍看看?!?/br>程安點頭。趁著宿管員打盹兒,兩人快步上了六樓,經過長走廊,到了盡頭連鎖都沒有的寢室,榮嶼一腳踹開:“進來隨便坐?!?/br>寢室里只有一架上下床,和標準單人床不同,是木質結構,要寬很多??看胺帕藦垥?,書桌上的試卷亂擺一通,墻上貼了很多球星海報。榮嶼坐在床上,打開手機有一條來自趙妍的未接來電,不以為然的刪掉,打開了個游戲玩。“還不錯?!背贪材闷鹆藦堊郎系脑嚲?。“嗯,這兒環境是不錯?!睒s嶼背靠在木欄桿上說。“我說你的解題思路,”程安放下試卷,“一些大題直接寫答案,一些寫了幾個重要步驟,真剩墨水?!?/br>游戲里的人物連第一關都沒挺過,榮嶼暗罵一聲便放下手機,走到旁邊的柜子前,取出個電推剪。程安坐在椅子上一點拘束都沒有,看他拿個剃刀在頭上比劃,好心道:“你要剃頭發?”“嗯,”榮嶼指著床說,“你坐那兒去?!?/br>程安站起來,榮嶼拎過板凳坐下,把桌上的鏡子拉起來對準腦袋。程安沒坐過去,站在他旁邊問:“我幫你?”“你能行嗎你?!睒s嶼頭也沒抬,打開開關,在嗡嗡聲中,對著左邊兒頭發就是一剃,一塊兒直接沒頭發了。“我的天,哈哈哈,”程安憋不住笑,拿過榮嶼手里的剃刀,“比你行,至少我不眼瞎,能看清你哪兒禿了?!?/br>榮嶼摸了摸頭頂,悶悶道:“你注意點,留點頭發?!?/br>“嗯,”程安把他手拍開,利索的上剃刀,“留這么短你不怕睡覺扎腦袋?”“有時候會,有時候不會,這發型看著最酷,還好洗?!睒s嶼拿著鏡子,一直注視程安的動作,準備稍有偏差就掄起板凳干。程安的動作很熟練,除了禿了沒辦法挽救的那一塊,其他地方剃的很勻稱,很快就收了工,不算太短的寸頭,正好不會睡覺扎腦袋的長度。好在禿的地方在耳后,不太明顯,榮嶼去廁所洗了洗頭發,出來后愈發滿意:“可以啊你,十八般武藝精通,剃的和理發店的沒差?!?/br>“還行吧,”程安拍掉手里的碎發,“我家里以前有條老掉毛的哈士奇,我一般沒事干都是給狗剃,就練出來了?!?/br>榮嶼愣了愣,第一反應是他在罵他,第二反應是罵回去,第三‖反應是好像沒罵,只是在陳述事實。“算了,”榮嶼看了眼時間,差不多到下課,“我要去吃飯了,你自便?!?/br>“和四木一起去?”程安說,“捎上我吧,我請客?!?/br>“喲呵,愛情使人盲目,不怕我訛你?”榮嶼抽出件印著一個感嘆號的黑色T恤,當著他的面脫下上衣,露出緊實的上半身,再套上T恤。程安絲毫不受影響,還拎起自己的T恤聞了聞,皺起眉:“借我一件,這衣服有汗味了?!?/br>“偶像包袱真重,”榮嶼湊近拎起他的衣服聞了聞,清淡的薰衣草香外再沒別的了,“沒有啊,還挺香的?!?/br>“你鼻子不行?!背贪策€是皺著眉,一想到下午還有課,就更不能忍穿著有汗味的衣服出門。榮嶼遞給他一件自己的白T,嘖了一聲:“真講究,回去洗了還給我?!?/br>兩個人對于互相看了上半身都是波瀾不驚,因為知道性取向,還因為知道彼此都不是理想型,更多的是一種革命戰友的友誼自然而生。“你真的好白,奶油小生?!睒s嶼帶著嘲諷說。“我曬不黑?!背贪舶炎约旱囊路B好,放在床上,“先擱你這,我放學來拿?!?/br>榮嶼想到他幫自己理了頭發,慷慨道:“不用,我幫你洗了再還給你?!?/br>“你會洗衣服?”程安質疑的表情和榮嶼質疑他不會剃頭發的表情如出一轍。“樓下宿管那兒有洗衣機?!睒s嶼老老實實說。程安:“……”☆、第四章程安對柯木森一見鐘情不太現實。有一次柯木森端著裝瓶瓶罐罐的筐子,從他旁邊走過,也不知哪個有仇的,快步走過時推了把柯木森,柯木森在快要撞上他的時候,手腕一轉,撒了兩個瓶子的水,才穩住重心。這事和程安沒有關系,幫忙把掉在地上的塑料瓶撿起來,柯木森道了兩聲歉,衣服上沾了幾個顏色的水,端著筐子頭也不回地走掉了。程安不經意間把這個人記住。一班和二班就跟鄰居似的,除非一直待在班里,否則抬頭不見低頭見,程安好幾次遇見了柯木森,想借個由頭打聲招呼,都被無視。僅有一次,都在廁所里,程安進來時看到在拉皮帶的柯木森,忍不住問:“你叫什么名字?”柯木森還沒穿好褲子,尷尬一笑:“四木?!?/br>柯木森笑起來和不笑相比,判若兩人,在視覺的沖擊下,向來清心寡欲的程安,心口總算在還是青春期時動了動。“他媽的!”榮嶼的摔筷子聲把程安從回想中拉回。“怎么了?”程安扯了扯嘴角,不理解他突然暴怒,“都半小時了,四木怎么還沒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