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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忙,我等會兒就是了?!?/br> 說完話,聞悅不再給蔣安雁眼神,直接往自己房間去了。 在得到聞悅的冷淡回應,蔣安雁也沒有在意,又淡淡地坐回了沙發上。 她注意到聞悅這次回來并沒有帶上行李。 聞悅確實沒有打算在聞家住,她之前在凌大的附近有一套房,這幾年雖然一直沒有回來,但是也有叫人去打理。 相比較在家里看著蔣安雁心情不順,聞悅還是更傾向于住在外面。 她今天回來只是為了和聞父吃一頓飯,還有就是回來取點東西。 之前走得匆忙,很多東西都在家里留著。 而另一邊,Pandora二樓包廂里面音樂聲音未停,穿著白襯衫的男生懶散地斜靠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杯紅酒,酒水留在唇邊,襯得唇色鮮艷。 他隨意扯了一下自己的領口,開了一顆扣子,像是不習慣這樣的襯衫,凌厲的眉峰之間隱隱有一種復雜的情緒在。 眼皮懶懶耷拉下來,透露著對周遭事物都不甚關心的淡漠。 男生生得一雙桃花眼,此時難得情緒看起來消沉,那副慵懶姿態招惹了不少女生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江清影走到了他身邊:“你剛去哪兒了?怎么還穿著……這么奇怪的衣服?” 白襯衫并不奇怪,但是穿在夏清野身上就奇怪了。 夏清野從懂事以來就沒有穿過這么乖的衣服,就連上臺講話表演節目也向來都是隨心穿著。 這么想著,江清影看了一眼斜靠在門旁的那把吉他。 明明平時寶貝得不行,現在就隨意地扔在了一邊。 “學校?!?/br> “上課?”江清影挑眉問道,顯然不太信。 “有事?!毕那逡半S意道,顯然沒有要多跟江清影說的意思。 “什么事比接我閨蜜更重要?”江清影理所當然問道。 夏清野抬眼看了她。 江清影不問了。 她這個弟弟從小就叛逆,連父母的話都沒有聽過幾次,對她的話也只能算是勉強聽一聽。 這么想來,江清影突然覺得這次夏清野對自己的事情這么上心簡直是大發善心。 江清影以為他不打算接著往下說了,正準備離開。 她還順帶掃了一圈周圍那些往她弟弟身上看著的女生的目光。 誰知道夏清野卻在這個時候開口了:“下次?!?/br> “什么?” 夏清野這句話說得太突然,江清影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下次有機會去接?!毕那逡半y得耐心地跟江清影解釋了一句。 江清影氣笑了:“人都回來了,還要你上哪兒接去?” “出門,工作,搬家,總有機會?!毕那逡半S意道,語速不快,不像是在回答問題,更像是在想著什么。 “也是?!苯逵跋乱庾R點頭,很快又反應過來,“你怎么知道她要搬家?” 夏清野挑眉:“不是剛回國?” “哦,也是?!苯逵耙娤那逡半y得話多,跟他多嘮叨了兩句,“你還記得悅悅嗎?就是高中的時候到家里來了一次,你應該已經不記得了,當時你都沒有理人,悅悅現在還記得呢?!?/br> “記得,沒有不理人?!苯逵盎貞浟艘槐樽约旱艿軓男〉酱蠛推渌讼嗵幍膩硗^程,覺得自己和他對于理人這個概念的認識可能不太一樣。 “說起來,悅悅這次回來真的變了很多,以前多活潑的一個人,沉穩了不少?!苯逵把壑泄獠实瞬簧?。 夏清野目光暗了暗,攥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緊了緊。 “你說那個人……” 江清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夏清野打斷了:“惡心的人就別說了,倒人胃口?!?/br> 他將那杯紅酒仰頭灌了下去。 江清影注意到遠處已經有女生躍躍欲試要來夏清野身邊了。 她不禁為自己弟弟的魅力感嘆了一聲,問道:“你說你就沒有什么找女朋友的心思嗎?” 雖然喜歡夏清野的女生很多,但是江清影還沒有見到過他對哪個女生有過一點兒意思。 這么繼續下去,江清影都該為夏清野的取向擔心了。 “你那閨蜜有男朋友了嗎?”夏清野隨口問道。 “沒有?!?/br> 夏清野給了江清影一個“那不就得了”的眼神,沒有再跟她說話了。 江清影:“?” 總覺得夏清野在歧視她閨蜜。 - 聞悅的房間陳設和三年前相比沒有變化,整個房間整潔干凈,應該是有阿姨經常進來打掃。 看來聞父最后并沒有把這個房間給蔣安雁做嬰兒房。 聞悅在心中嘲諷地想到。 她收拾好了自己要帶走的東西,全收在行李箱里面。 聞志強是晚上八點回來的。 聞悅將這個時間和三年前的事情比較了一番,覺得應該算是回來得很早了。 她聽見樓下的動靜,開門走下了樓。 “爸?!甭剱偨辛艘宦?。 再多的復雜情緒都在這三年里面消磨完了,所以現在她的心情其實是挺平靜的。 聞志強已經有三年沒有見到自己的女兒了,現在看到她再重新站在家里面的時候,他定定地盯著她看了很久,最后只說:“坐下吃飯吧?!?/br> 聞悅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飯間,聞父和聞悅都是話不多的,所以就只有蔣安雁這個在兩人中間調節氣氛的說的話最多。 蔣安雁又是關心聞悅這幾年在外面過得怎么樣,又是問她學業如何,又是跟她將這幾年聞父有多忙。 最后還假嗔一句:“你這孩子也是,不知道這幾年你爸爸有多想你嗎?” 聞悅夾菜的筷子一停,往聞父那邊看過去。 聞父果然放下了筷子,皺著眉往聞悅那邊看去:“這孩子從小就狠心,一負氣就直接離開三年,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早把我這個當爸的忘了呢!” 之前飯桌上雖然也不時說幾句話,但是他們幾人都默契地沒有提及三年前的事情。 蔣安雁這一句話,算是直接將聞父的怒火引了出來。 只是他的怒火沒有得到聞悅的回應。 她斂了斂眸子,接著吃自己的飯。 其實這幾年聞悅雖然沒有回來,但一直和聞父是有聯系的。 不過僅限于日常關心,再多說幾句,兩人就有要吵起來的趨勢。 時間久了,兩人的日常交流就成了習慣性的問候一句。 飯桌上氣氛僵持,蔣安雁適時出來緩和氣氛:“悅悅這次回來就在家里面住著了吧?” 不等聞悅回答,聞父先拍桌:“那是當然!她這次好不容易回來了,肯定是要住在家里面的,不然還想要去哪兒?” 聞悅抬頭看了聞父一眼,沒有說話。 蔣安雁默默觀察兩人心情,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