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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響起“咔嚓”一聲。 門被鎖了。 梁裕白的臉冷的像冰,“開門?!?/br> 陸相思說:“不要?!?/br> 梁裕白:“是你叫我過來的?!?/br> 她輕笑:“我怕我開門,你要打我?!?/br> 他皺了皺眉,“我為什么要打你?” 陸相思:“你不是在生氣嗎?” 梁裕白靠在門上,“沒有?!?/br> “我哥哥說了,你在生氣?!?/br> “生誰的氣?” “我的?!?/br> 梁裕白覺得可笑,“我怎么會生你的氣?” 得到想要的答案,她嘴角上揚,忍不住又說:“可是我哥哥說,你昨晚來學校接我,是因為他拜托你,是這樣嗎?” 梁裕白:“不是?!?/br> 陸相思:“他不拜托你,你也會來接我的,對嗎?” 梁裕白:“嗯?!?/br> 陸相思:“他還說,你覺得女人是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是這樣嗎?” 梁裕白:“是?!?/br> 她笑容滯?。骸啊俏乙彩锹闊﹩??” 他的回答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這不一樣?!?/br> 她眼神微楞,反應過來后冷下臉:“我不是女的嗎?” “你和她們不一樣,”長久的沉默令燈都熄滅,梁裕白微仰頭,凜冽眼眸里有光在閃爍,他突然笑了出來,“你讓我知道,是我年少輕狂?!?/br> 陸相思:“嗯?” “如果早知道會遇到你,我絕對不會那么果斷地說這句話?!?/br> “那你現在……” “我會猶豫一下,然后說——女人依舊是世界上最麻煩的生物,但我的女人,不是?!?/br> 他聲音清冷,語氣毫無起伏。 梁裕白這樣的男人,就連說情話也是如此。 可她卻被他這幅模樣吃的死死的。 - 陸相思和梁裕白一前一后回到場館。 沒有人看出他們的異常,因為他們正在抽簽。 陸相思聽了下規則。 二對二雙打,為了公平性,所以大家決定抽簽分組。 雖然她覺得這個也不太公平。 比如像她這種,誰抽到她誰倒霉。 陸相思想退出:“要不我還是算了吧,我覺得我當個拉拉隊挺好的?!?/br> 許梁頌拉著她:“你怕什么?萬一你和你哥一隊兒呢?你都不需要出手,就在他邊上喊喊加油就能贏?!?/br> 陸相思被說服了,于是也去抽了一張牌。 抽簽完畢,所有人看自己的牌,相同字數的配對在一起。 一時間,哀嘆聲和驚喜聲交疊。 陸相思沒找到隊友。 許梁頌問:“你和你哥是一樣的嗎?” 陸斯珩身邊已經有人。 陸相思泄氣:“完了?!?/br> 許梁頌:“那你和誰一隊?” 她搖搖頭:“不知道?!?/br> 許梁頌拿過她手里捏著的卡片,大聲嚷嚷著,“紅桃K在誰那兒?” 人群中沒有應和聲。 許梁頌喃喃:“不對啊,一共十個人,怎么還有一張牌沒人抽???誰沒抽???” “我?!币坏狼謇涞穆曇魪纳砗髠鱽?。 梁裕白拿過桌子上無人問津的牌,攤開。 正是大家在找的紅桃K。 陸相思怔愣。 連命運都寫不出這種巧合吧? 耳邊,許梁頌聒噪的聲音響起:“你現在是真的只需要在邊上喊加油就行了?!?/br> 陸相思偏頭看他:“他很厲害嗎?” 許梁頌回答:“反正我們這一片,他沒輸過?!?/br> 陸相思笑的有些得意忘形了,“真沒輸過呀?” 許梁頌諱莫如深地看了她一眼,忽地說,“但今天,他可能要輸了?!?/br> 陸相思迅速斂起笑。 許梁頌笑得更大聲:“誰讓他遇到你???” 陸相思斜他一眼。 沒底氣反駁。 畢竟她的實力,用她爸爸陸宴遲一個自帶父親濾鏡的話來形容,那就是——我拿腳打的都比你用手打的好。 正好第一組。 陸相思就對上了許梁頌。 許梁頌的笑聲穿過整個球場,“陸相思,我不欺負你,我們就盯著梁裕白打?!?/br> 陸相思擔憂地看向梁裕白:“你可以嗎?” 梁裕白眼皮冷淡掀起,“怕什么?!?/br> 陸相思急迫:“我是真不會?!?/br> 他眼無波瀾,緩緩道:“打他們,不需要你動手?!?/br> 陸相思盯著他的側臉,仍舊是冷靜從容的,沒有一絲慌亂。 而事實上,梁裕白確實有資本說這個話。 他一打二絲毫不覷。 沒一會兒,就打得對面二人叫苦不迭。 “梁裕白你不是人?!?/br> “哪有你這樣打得?” 網球區域大,梁裕白一打二,來回跑動很費體力。但任何體力游戲,都是以腦力為主,所以他專挑對面中心區域打。 導致對面二人前后跑動,又因為害怕打到對方,而失去回球的機會。 事實上,這里除了梁裕白和陸斯珩以外,其他人都沒上過正規的網球課。 就這樣。 梁裕白帶著陸相思闖到了決賽。 而決賽面對的。 恰好就是陸斯珩。 四人坐在休息區。 陸斯珩和梁裕白隔著過道,他突然道:“要不咱們換個隊友?相思和我一隊,桑鯉和你一隊。畢竟相思在對面,我下不了狠手?!?/br> 梁裕白冷淡:“不要?!?/br> 陸斯珩:“為什么?” 他說:“贏了算誰的?” 陸斯珩:“反正就我和你兩個人打,按照我和你的輸贏算?!?/br> 梁裕白撇頭看了陸相思一眼,“那這小孩跟哪邊?” 陸斯珩眼梢挑起笑意,“你贏了,她跟你,我贏了,她跟我?!?/br> 臨時裁判許梁頌聽到這話,不滿:“那鯉魚怎么辦?” 桑鯉不太在意:“我本來就是混到決賽的?!?/br> 許梁頌:“這不行,橫豎最后贏的就是陸相思這個啥也不會的?” 聞言,陸相思不悅地瞪著他:“我有哥哥,不行???” 許梁頌:“有哥哥了不起?” 陸相思點頭:“好像,就是挺了不起的?!?/br> 但這樣對桑鯉確實挺不公平的。 陸相思想了想,提議:“要不你倆打吧?” 反正她和桑鯉都是場內加油型選手,在不在也不重要。 很快,提議通過。 休息沒多久,梁裕白和陸斯珩上場。 許梁頌看熱鬧不嫌事大,“要不壓個注,看看最后到底誰贏?” 有人問:“賭注是什么?” 許梁頌想了想,“贏的人終身離婚官司我包了?!?/br> 一片覷聲。 陸相思無語。 隨后,許梁頌說:“要不這樣,壓梁裕白贏了的人,待會由陸斯珩送他回家;壓陸斯珩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