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嗎？”

    她眼神迷離地望著他，靜待下文。

    “第一次，陸斯珩和我提到你的時候，我就應該去見你?！彼拇綁涸谒缴?，說話間，吐出的氣息似勾引，似蠱惑，“然后，在那個時候，就把你變成我的?！?/br>
    陸相思渾身一顫。

    他指尖摸著她的臉，滑至耳根處，揉捏著她的耳垂。

    “這樣，我不只是你的男朋友，也是你最重要的，”他笑，“哥哥了?！?/br>
    第23章 .  難忍   純睡覺

    梁裕白的話。

    讓她忍不住想。

    陸斯珩是從什么時候和梁裕白提到有關于她的事呢？

    今年。

    去年。

    十年前。

    還是更早的時間節點。

    那她又是在什么時候從陸斯珩嘴里聽到有關于梁裕白的事？

    她不記得了。

    時間太遠, 她根本就記不清。

    只記得。

    陸斯珩經常提到他。

    但她總是三心兩意，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根本沒把他放在心上。

    但現在他們的距離卻是近到，彼此的心跳都在一個頻率。

    她在他的懷里，觸摸他的喉結, “梁裕白?！?/br>
    梁裕白的喉結滾動, “我在?！?/br>
    陸相思輕聲道：“你從我哥哥那里聽到的我, 是什么樣子的？”

    她想知道。

    藏在他腦海里的, 素未蒙面的她是什么樣的。

    他斂眸，簡單回答：“黏人，要人照顧，很會撒嬌?！?/br>
    她不太樂意，“那事實上呢？”

    梁裕白沒什么表情, 直勾勾地看著她：“事實上, 我希望你就是這樣的?！?/br>
    幻想帶著偏見。

    梁裕白沒想到的是。

    妄想是偏見加工過的幻想。

    他在她面前，是欲望的沉淪，也是理智的崩塌。

    陸相思愣了下，問：“你希望的黏人, 是怎么樣的？”

    梁裕白臉上沒什么表情：“每天都和我在一起?！?/br>
    陸相思在他喉結處吻了下，保證：“我們每天都見面?！?/br>
    梁裕白搖頭：“不夠?！?/br>
    她困惑。

    他提醒道，“晚上，你的保證是假的?！?/br>
    他的視線往下。

    她的領口不知何時被他拉扯，露出高聳的連綿雪山。

    她連忙整理著衣服, “晚上不行, 你答應過我的?！?/br>
    “我答應過你，”他面色平靜，又重復了遍，“我答應過你, 不會進一步?！?/br>
    他的聲音沒有任何情緒。

    聽上去，是理智冷靜的。

    “但我也敢保證，”他眸色暗沉，“到了那天，我一定不會心軟?！?/br>
    我會讓你毫無反抗之力。

    讓你無處可逃。

    你的眼淚是盛大歡愉的開場。

    而我會讓這場歡愉，開始于暗夜，終結于白晝。

    沒有人能夠改變。

    就連你也無法令我心軟。

    隱忍著的貪欲。

    總有毀滅的一天。

    -

    梁裕白和陸相思離開休息室，回到球場。

    比賽已近尾聲，不到十分鐘。

    兩所學校學生會友誼賽正式結束。

    誰輸誰贏，從兩邊隊員的狀態可以看出。

    但他們都沒往那邊看。

    不重要。

    根本不值得他們在乎。

    已經是吃飯的時間點。

    梁裕白問她：“中午想吃什么？”

    陸相思說：“去食堂吧?！?/br>
    梁裕白沒什么意見，只說，“吃完飯，陪我去買支手機?！?/br>
    學校附近的商業街里就有手機店。

    梁裕白原本的手機是黑色的，為了更好區分，陸相思給他挑了支墨綠色的。

    設置密碼時，梁裕白問她：“你生日是什么時候？”

    陸相思下意識答：“圣誕節，我mama總說，我是上天送她的驚喜。怎么了？”

    他說：“沒事?！?/br>
    然后把數字輸進去。

    她看到，是她的出生年月日。

    她總是會被這些輕而易舉的細節觸碰到。

    陸相思：“那你這只手機，就不靜音了嗎？”

    梁裕白應了聲，“不靜音?！?/br>
    她問：“晚上呢？”

    得到的仍然是肯定回答。

    室外涼風習習，落葉簌簌作響，飄落在地。

    陸相思踩著落葉，問他：“你什么時候生日？”

    梁裕白答：“還早?！?/br>
    她窮追不舍：“你說呀?！?/br>
    他把時間告訴她。

    “七月呀，”她想了想，“那只能等到明年暑假再給你過生日了?！?/br>
    梁裕白的記憶里，不存在過生日這樣的事情。

    在常人眼里最值得開心的生日，他卻是最厭惡的。

    對著蛋糕許愿。

    愿望實現，簡直是無稽之談。

    愿望從不靠蛋糕實現。

    而他從未有過愿望。

    他沒有想得到的東西，因為任何一樣東西，他都唾手可得。

    但懷里的人，對生日是期待的。

    玫瑰在溫室里嬌艷欲滴地成長。

    他也成為了悉心照顧這朵玫瑰的人。

    梁裕白仔細算了下：“再過一個半月，就是你生日了?！?/br>
    陸相思眉眼彎成月牙形，點頭。

    他問：“想要什么生日禮物？”

    她眨眨眼，“生日禮物不能提前說，這樣才有驚喜?！?/br>
    他想不到什么才是驚喜。

    和他做一天一夜，會是驚喜嗎？

    對他而言。

    是的。

    但如果是她。

    她可能只剩下驚。

    手機店這條商業街出口是條岔路。

    往左通往宜寧大學，往右則是南城大學。

    陸相思糾結片刻，說：“我下午沒課，你呢？”

    梁裕白：“有課?！?/br>
    她失落地低下頭，“那……”

    他看了眼時間，“兩點才上課，現在距離上課，還有兩個小時?！?/br>
    陸相思露出驚喜表情。

    梁裕白的神色算不上太好，眉頭微皺，眼瞼處有片青色：“我昨晚沒有睡好，所以待會，陪我睡個午覺？”

    她的步伐先一步聲音做回答。

    直到進到小區，她才問：“昨晚失眠了，為什么？”

    他目光直勾勾地盯著她，眼里有陰翳。

    陸相思反應過來，指著自己，“我嗎？”

    梁裕白：“嗯?！?/br>
    她定定地看著他，“我沒干什么呀?！?/br>
    他說：“你昨晚，親我了?！?/br>
    想到昨晚在宿舍樓下，可能是黑夜給了她無數的勇氣，要不然，她怎么會做出這么大膽的舉動來？

    可是，“親你還不好嗎？”

    她有些茫然。

    梁裕白：“很好?！?/br>
    她松了口氣。

    他不急不緩地說，“所以我昨晚，一直在回味?！?/br>
    陸相思不自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