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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那鞋從重夜手中拿出來, 轉而還給了吳學文。 “吳秀才, 謝謝你的好意,但無功不受祿,恕我不能平白收你的東西?!?/br> 云嘉姀的話很決絕, 沒留有半分余地, 就如以往她拒絕他的時候一樣。 吳學文其實心里也想到了云嘉姀會再次拒絕他, 可重夜的突然出現, 讓他以為是她喜歡了別人。 他將這憑空出現的男子視作了情敵。 “你拒絕我, 是因為他嗎?”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吳學文身量單薄,和重夜站在一起,比他矮了半個頭。 他也知道論外貌,自己怕是比不上這位天降的競爭者, 可他還是不死心,因為他堅信,這世上再沒有男子會和他一樣,甘愿養別人的孩子。 哪怕現在是這樣想,也只是說說而已, 日后得手,便會轉了主意。 吳學文問的,其實也是重夜關心的。 他已經偷偷地拿自己和這位競爭者暗自做了比較, 雖然因為兒時被嘲諷,落下了心里陰影,他打小對自己的外表就不自信。 可眼下他卻莫名的自信,打量了一番,覺他得無論是哪里,他都比吳學文優秀。 所以這小人兒當著他的面,這般果斷的拒絕追求者,是不是因為他? 云嘉姀:“不是?!?/br> 她自然不是因為重夜才拒絕,她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要接受吳學文,甚至重夜若不是為了孩子,她也不會想要給他機會。 失憶之后,她完全進入了一個單親母親的角色,她的計劃里沒有丈夫,沒有孩子的父親,從一開始就沒有過,甚至壓根就不需要。 男子剛剛揚起的眉角,卻因為云嘉姀想都不用想的否定生生潑了一盆冷水。 也是,這女子哪里會這么容易就接納他呢? 男子不氣餒,反而越挫越勇,而一旁的吳秀才也從新燃起了希望,但卻被云嘉姀毫不留情的當頭一棒,打得xiele氣,再說不出表白的話來。 重夜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小人兒拒絕別的男子,那叫一個穩準狠,直擊要害,絲毫不留情面,他忽然有些慶幸自己和那些競爭者有所不同,他帶有先天的優勢。 那就是他是這女子肚子里,那個小家伙的父親,所以云嘉姀到底還是對他手下留情,沒有說那些恨絕的話,給他留了面子。 男子一手扶女子的手,一只手臂護著她的腰,在跨進醫館大門的那一刻,這對俊男美女的出現,便是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 云嘉姀常來這醫館診脈,許多婦人都知道她,四月前云嘉姀初到番禹城,可謂是給這算不得大的小城帶來了不小的轟動。 單說她這喪夫新寡,腹懷亡夫遺脈,與父親相依為命這一條消息,就夠大伙茶余飯后討論進去一斤瓜子了。 可最重要的并不是這個,而是云嘉姀的容貌,天香國色,就算是有了身孕,也是一張傾國傾城的面容。 加之女子有孕,脫了少女的青澀單純,一顰一笑更帶著即將做人母,成熟穩重的韻味。 這么個天將仙子降落人間,真是把番禹城的男子看的一愣一愣的。 云嘉姀自來了番禹之后鮮少在人前露面,可越是這樣,越是被見到的人傳得神乎其神。 沒幾日就被按上了個番禹第一仙女子稱號,成了一眾男子心目中的美麗神話。 特別是吳秀才,更是對云嘉姀到了癡迷的地步,單身尚未娶妻的他,竟為了云小姐,甘愿養別人的孩子,雙喜臨門,喜當爹。 這消息傳出來,眾人不禁一陣唏噓,那些婦人更是覺得,云嘉姀是勾引男人的狐貍精,就連做了寡婦,還懷著孩子也不讓這城中的男子消停。 不過眼下這寡婦身邊出來了一個男子,那些個好信的婦人相視一眼,覺得一會她們又可以吃一斤瓜子了。 “云小姐您來了?!贬t館的小學徒熱情的上來招呼,當他看到一旁的重夜,好奇的問,“這位是?” 小學徒這么一問,一旁的婦人也都伸直了耳朵去聽,重夜在一旁,面上不露,可心里卻很是緊張。 他不知在眾人面前,云嘉姀會如何介紹他們的關系。 “他是……”云嘉姀想了想道,“是孩子的父親?!?/br> 小學徒有些驚訝,“您丈夫不是……”他沒再說下去,只是看向重夜,有點驚訝。 云嘉姀解釋:“中間有些誤會,最近才知道他還在?!?/br> “那可真是恭喜您了?!蹦切W徒看著死而復生的重夜,一臉羨慕道,“您生的這般好看,您丈夫也生得這般好看,你們的孩子生下來必定是個俊俏的娃娃?!?/br> “那就承小兄弟吉言了?!敝匾购茉敢饴犨@話,特別是說他和云嘉姀的孩子長得像他們倆這種。 云嘉姀雖然覺得這男人有些太容易滿足了,不過是被說他們的孩子和他們長的像而已,他就心花怒放的,好像得到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一般。 但云嘉姀不知道的是,重夜高興的,不止是小學徒的話,還有她的那句“他是我孩子的父親”。 從喜郎中醫館出來,重夜始終護著云嘉姀,護送她上馬車,送她回家,然后她說累了,重夜便在外間喝茶看書,默默守著她睡午覺。 云嘉姀躺在床榻上,腦子里不禁冒出了一個疑問,他不是太子嗎?他沒有自己的事要忙嗎? 聽說皇帝年事已高,將所有的朝政都交給他來打理,這么大的一個國家,普通官吏尚且忙得抽不開身,身為掌朝太子,應該只會比他們更忙吧? 所以他現在這般氣定神閑的守在外間,難道是個昏君? 云嘉姀被昏君這兩個字嚇到了,這時肚子里的小家伙踢了一下肚皮,云嘉姀撫了上去,腦子一松,很快就睡著了…… 等云嘉姀一覺醒來的時候,和昨日一樣,重夜已經不在外間了。 女子想著,看來是她誤會了,這人并不是不理國事,一心只有情愛的昏君,他離開應該就是處理自己的事情去了吧。 結果卻聽到院子里傳來“呲啦,呲啦”,鋸木頭的聲音,她走出一看,竟是重夜在院子里做起了木匠。 只見男子將袍子往腰上一卷,露出兩條修長的腿,一腳蹬著木頭凳子,一只腳踩著地面,手里拿著鋸條,正一下一下認真的拉木頭。 他這是唱哪出? 這時青衿走過來,給小姐搭上了衣服。 云嘉姀問:“他這是要做什么?” 青衿哪里知道太子心里所想,只搖頭說不知。 重夜正埋頭苦干,只差最后一步,馬上就要竣工了。 當最后一下拉斷,男子手里握著兩根手指粗細,約莫腰寬的圓柱形棍子。 然后再用銼子將木茬兩頭打磨圓滑,最后在再把早就制作好,一個一個的小木珠子穿進圓木棍上,兩端固定,如此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