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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一妙齡少女,身姿窈窕曼妙,一頭披散的卷發,身上披著件薄薄的披風,后背影著燭光,站在夜色下,向外探望。 這時有風吹過,卷起了披風的一角,露出了一節嫩白如玉般筆直的小腿,和一雙踏拉著便鞋的玉足。 云嘉姀看了一會,沒看出什么動靜,便關門又回去了,可趴在墻頭的三個暗衛卻看傻了眼,這也太美了吧,難怪公子見了要自己給自己澆冷水。 不過美則美矣,卻是朵帶刺的玫瑰,下手太狠,他們可不敢有不切實際的念頭。 而那未婚的小伙子到底年輕,活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見到女子的腿,金國民風雖然開放,街上隨處可見女子穿著齊胸儒裙,露著胸前大好春光。 可不管怎么開放,女子的腿和腳卻始終緊緊的被遮在裙擺之下。 所以沒見過這大場面的小暗衛,氣血太旺,一個沒忍住就流了鼻血。 他現在算是明白了,公子剛剛為啥會用冷水澆自己,他現在渾身燙得,也想鉆進那井里,來個徹底的透心涼…… 第二十三章 為什么聞不了rou味? 第二日郊外梨園, 云嘉姀去了才知道,今日這宴會原來是佟夫人舉辦的。 此次宴會地點定在了開滿梨花的梨園里,附庸風雅, 最是適合詩畫會的意境。 云嘉姀覺得自己上當受騙了,若是她昨日知道這宴會是佟家舉辦的, 那彩頭就是坐金山, 她也不會來。 云嘉姀剛要轉身離開, 重軼卻忙不迭的跑過去擋在了她身前。 “甜甜,你……怎么穿成這樣,我差點沒認出來你!” 云嘉姀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 和不給世子相親添阻礙的宗旨, 她并未以女裝視人, 而是女伴男裝的打扮。 一身淡藍的衣袍, 手持折扇, 一頭彎彎卷發也束成了男子發樣,她生的靈秀,如此扮成男子的樣子,頗有一種玉面小生的清秀之感。 重軼看得有些慌神,心里暗道, 還好甜甜不是真的男子,若是真的男子,還不把那些女子的心都套了去? “穿成這樣不打擾你相親啊?!?/br> 云嘉姀有啥說啥,“世子到了適婚的年齡,慶王妃正在給世子相看世子妃, 若我以女子身份出現在你身邊,那些小姐勢必會對你留下不好的印象,或者會覺得世子心有所屬, 因此望而卻步,阻礙了世子大好姻緣,豈不是我的罪過?!?/br> “所以我以男子身份出現,便不會有這個困擾了?!?/br> 云嘉姀昨日之所以答應了重軼來參加宴會,便是已經想到了這個女扮男裝,一舉兩得的辦法。 她知道,他們現在都已經長大了,不再是小時候可以隨便一起瘋玩,一起跑時的樣子,要懂得避嫌。 重軼沒想到,云嘉姀居然為了不打擾他相親,故意把自己扮成了男子。 他是拉她出來做擋箭牌的,結果她穿成這個樣子,還能么替他抵擋風月? 重軼真是巴不得她換回女裝,出現在他身邊,趕緊壞了他的大好姻緣。 他喜歡云嘉姀,從兒時就喜歡她,他不想讓別人做他的世子妃,他只想要她! 可她眼中的仙女,似乎壓根就沒打算嫁給他。 云嘉姀一想到這詩畫會是佟家舉辦的,想到一會會遇見佟婉婉和她那禽獸哥哥,她就覺得惡心。 于是也不想和重軼多說,只說她不喜佟家人,佟家的宴會她也不加,只讓世子轉告慶王妃一聲,她便先回去了。 重軼一拍腦門,那日在慶王府,云嘉姀和佟婉婉之間的矛盾重軼也是知道的,可是他怎么就把這事給忘了。 少女很明確的告訴她,不止是她虐待青衿這一件事,還有更過分的,事關青衿的清白,她只說佟家公子企圖對青衿不軌,并未多說。 可這依然很禽獸了,她當初真是看走了眼,才會和佟婉婉交好,如今再回想,她真是沾到他們一個邊都覺得惡心。 重軼也驚了,佟公子竟然濫用公子的權利,侵犯家中婢女,他這也太禽獸了吧。 想著平時見到的佟公子,溫文爾雅,還被稱之為才子,沒想到竟是個斯文敗類。 云嘉姀被重軼口中的斯文敗類給逗笑了,“你站在門口罵人家主人,就不怕被正主聽見?” 重軼見云嘉姀笑了,便是哄著她。 “你就不想替你的婢女報仇?佟公子可號稱沁城第一才子,這次詩畫會,你若是得了第一,拿了他家的彩頭不說,還會讓他沁城第一才子的虛名不穩,這頭銜他看得可是比他的命都重要,你看怎么樣?” 雖然重軼這意見對她來說很誘人,可少女轉而一想,“感情你昨日壓根就沒覺得我能得第一,只想誆我過來,今兒見我要走,又拿這彩頭吊我?” 重軼見自己的想法被這姑娘□□的揭穿了,面子一時有些掛不住。 不過慶王世子別看年紀小了些,才堪堪十八,不過人家活得可通透著呢。 面子什么的,哪有自己喜歡的姑娘重要,如此便又是一頓溜須。 重軼這一提起,倒是勾起了云嘉姀的戰斗欲,對呀,來都來了,她干嘛要走? 那個欺負了青衿的禽獸,他不是最看重這些虛名嗎?那她就就當著眾人的面,摘了他這虛名,讓他難受。 再得了佟家的彩頭,拿著這彩頭去當鋪換了銀子,再給青衿買一大堆的補品,也算是替青衿出了口惡氣! 想到這,少女便是燃起了昂揚的斗志。 她微微含笑,雖然知道重夜是在忽悠她,但她另有所需,便是順了他的意思。 少女一身淺藍男裝,溫文儒雅,她向一旁的重軼,他指著梨園大門,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慶王世子,您先請?!?/br> 如此二人便是入了宴會。 宴會上,因為是女扮男裝,所以云嘉姀以慶王世子表弟的身份,坐在了男賓席上。 席間她看著佟家公子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就來氣,在畫作之時,她更是牟足了勁,必要超過那個禽獸,摘了他頭頂那虛榮的帽子。 云嘉姀的畫作是一副坐在梨樹下,相濡以沫,兩鬢華發的梨花老人。 因為是男子作畫,女子評賞,同為女子的云嘉姀,自是比那些男子更加畫進了眾人的心里。 相濡以沫,白頭到老,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生,是那個女子不期盼的呢。 于是云嘉姀的畫,獲得了眾貴女和夫人們所有的票數,奪得了畫作的第一名。 她的畫,若按功底來說,在一眾公子中,不算是最出挑的,可她的畫勝在了意境,那種無論是未婚還是已婚女子,對未來生活的美好悵惘。 佟家世子佟勤守原本志在必得,因為這么多年作畫,他就從來沒輸過。 結果他今天卻以零票的比分,毫無懸念的輸給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