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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訴楚珩敬王想做什么,看看他如何說,順便可以問問他要不要去劫他師父?!?/br>葉九睜大眼睛:“……我傳?閣主那我們別問了別問了!”穆熙云站起身,臉上雖仍是笑著,語氣卻不容反駁:“就是你,不問也得傳信,此事本也是應當告訴帝都的?!?/br>葉九頓時無比痛恨自己的多話,有穆熙云這個師娘在,他還有什么好猶豫的,就算萬一東君日后追究起來,也收拾不到他啊。不過再后悔也沒用,他愁眉苦臉地咬著筆,糾結了半個時辰,也不知道該怎么寫這封信。*暮色蒼茫,定康城的大雨不見半分停歇之勢。千雍境主燕折翡裹挾著一身凜冽寒意走進了昌州定國公府的大門。作者有話說:敬王不知道漓山這條不成文的規矩,但是他自己清楚,漓山的玉符最終還是漓山說了算,所以他本來就沒打算用東君令做任何事,他只是想借這枚足夠份量的玉符讓漓山確信他一心想做什么,這就足夠了,他“聲東擊西”中的“聲東”就已經達到了。在這個美好的晚上,我的十一假開始了!我要努力勤更了!第80章試探燕折翡進來的時候,敬王凌熠正和定康世子周敏才一起在國公府后園的雅閣里調香。凌熠看見這位有些日子沒見過的千雍境主,眉梢一挑放下手中的玉杵臼,隨口問了句:“境主怎么有空忽然到定康來了?”燕折翡臉上覆著面具,語調冷冽:“殿下就沒什么想和我說的么?”舉著銅盆的侍女跪在地上服侍敬王洗了手,又伺候他將手指逐一擦干,敬王慢悠悠地扔下帕子,方才抬眼反問她:“那境主想聽什么?”燕折翡不答。侍女行禮告退,低頭捧著盆繞過燕折翡身邊時,膝蓋忽然一軟,直直摔在了地上,她不敢發出聲音,咬著牙盡力捧住手中的物件,然而還沒她等在地上跪好,就見那手中堅實的銅盆居然由內而外綻開了數道裂紋,在她瞪大的雙眼中撲簌簌地碎了一地,盆中的水濡濕地毯一直流到敬王腳邊。而燕折翡的身上窺探不到絲毫殺意,她甚至輕輕笑了一聲。隱匿在角落里的暗衛霎時全閃了出來,橫劍擋在敬王面前。孟池奕不動聲色地上前,借著寬大袍袖的遮掩碰了碰燕折翡的手。燕折翡的視線在數名暗衛身上逐一掃過,嗤笑一聲,繼續直視敬王:“清和長公主在哪?”敬王眼神微動,臉上不見分毫慌張與異樣,揮退身前暗衛,抬眸對上面具后的那雙眼,笑問道:“境主莫非與清和有故,今日就是為她來的?”燕折翡與凌熠對視良久,忽然斂下眼中寒意,抬腳走到敬王對面的圈椅上坐下,再一開口語氣里絲毫不見方才的冷肅:“殿下多慮了,不過我勸殿下還是實話實說,我這是為您好。清和長公主到底在哪?”凌熠有些猜不透這位千雍境主的意思,臉上故意帶著點惋惜之意,嘆道:“境主若是與清和有故,那就有些可惜了,如今大概是見不到公主了。境主可能有所不知,我才聽人說起,日前清和長公主不知為何忽然私下里去了趟南山,不想路上遇到了一批劫匪,不幸出了點事?!?/br>他輕描淡寫地說完,目光緊緊盯著燕折翡的雙眼,試圖從中讀出這位千雍境主的一絲心聲。燕折翡不怒反笑,壓下胸口翻涌的血氣,咬著牙盡力平淡道:“殿下,我問公主是為了您好。您可能不知,您的母后在南山出事了?!?/br>響徹云霄的驚雷忽然從定康城上空的黑云深處炸開,直震得人腦子嗡嗡作響。凌熠瞪大雙眼,猛地站起身來,不可置信地盯著燕折翡:“你說什么?”燕折翡看著面前驚懼不定的敬王,面具籠罩下的唇角忍不住肆意揚起:“殿下可能有所不知,南山近來廣開佛會,數日前有位貴客在皇城禁軍和天子近衛的護送下暗中駕臨南山禮佛,南山將整個內寺全部戒嚴,外男一律不得入內。我想您比我更清楚,夠身份能讓南山做到這個份上的,至少是親王正妃、大胤公主,但這貴客卻是從帝都來的?!?/br>凌熠瞬間明白了燕折翡話里的意思,大胤國法,新帝即位后,諸親王就封邑,無詔不得擅入帝都。因此從帝都來的貴客,絕不可能是親王正妃。如今在帝都的公主只有清和,除了她之外,只還有一位更尊貴的——當朝太后。燕折翡故意放緩了語速,仿佛在欣賞敬王漸漸變得慘白的臉色:“就在三日前,南山內寺有間禪院起了火,恰好就是那位貴人住的?!?/br>“既然殿下說清和長公主沒到南山,在路上就不幸出了事……”燕折翡忽然停頓了一下,喘口氣又繼續道:“在南山已經禮了好幾日佛的就定然不是公主了,起火的禪院里住的是哪位貴人,我想殿下心里應該有數了?!?/br>敬王向后退了一步,木著臉踉蹌跌倒在圈椅里,眼眶赤紅嘶聲問:“你問我清和的去向,就是……”“是?!毖嗾埕洳坏人f完便應聲回答,她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悲慟難抑的敬王:“不然殿下以為,我無端問起公主是因為什么?我說了的,我是為著殿下好?!?/br>“殿下不必問我是怎么知道南山出事的,我自有我的法子。殿下不是想要一個名正言順么,現在名正言順來敲門了,我勸殿下快些,皇帝的人想必已經在南山了,晚一步就是落了下風?!?/br>沒有時間讓他悲傷,燕折翡說的對,皇帝的人已經到了南山,他再晚就來不及了,他必須要趕在太后的棺槨被運出南山以前,將消息傳揚出去。敬王深深呼了口氣,在燕折翡踏出雅閣前開口叫住了她:“境主且慢,境主幫我個忙如何?”燕折翡腳步一停,心中微沉,轉過身去聲音如常道:“殿下請說?!?/br>敬王看著燕折翡的雙眼,緩緩說道:“我要境主幫我去殺懷澤總兵袁則良,此人必須死。事關重大不容有失,所以還請境主親自去?!?/br>他最后三個字咬得極重,燕折翡心中波瀾起伏,開口說了一個“好”字。敬王凝視燕折翡的背影,一直看著她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外,忽然隨手抄起桌案上的青瓷茶盞狠狠往地上一砸。碎裂的瓷片四處飛濺,周敏才順著凌熠的目光看了一眼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侍女,侍立的暗衛立刻會意上前將人捂住嘴拖了出去。血光一閃而過,周敏才朝窗外隨意一瞥,轉過頭對敬王出聲道:“殿下該早做打算了?!?/br>“早做打算?”凌熠目光陰狠,冷冷地說:“母后此行隱秘,只有皇帝知曉,我一個在江錦城里的閑散王爺是怎么在太后出事沒兩天就得到消息的?到時候反而會被皇帝反將一軍,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