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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躲不過明寂,畢竟是我用精血鍛造的,從前一直用心頭血養著……”楚珩似是想起了什么,聲音越來越低。“那你怎么就舍得把他扔了呢?師兄,已經過去很久了,那不是你的錯,當年……”“別說了,都過去了?!背裢蝗婚_口打斷,似是不愿多提。說話間他們穿過樹影,光線明滅下,星琿看不清楚珩臉上神色,只聽見他漠然道:“反正明寂已經在劍閣,不再是我的劍了,總有一天會有人能拔開他,帶走他,他會有新的主人?!?/br>星琿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楚珩:“你知道不會的?!?/br>楚珩聞言卻也不再反駁什么,只顧徑直向前走去。很快便到了初元閣,這里是拜殿選劍之后,武英殿武者的入籍之處,每個從武英殿出去的武者,都有一份殿籍,以供記錄和查閱。楚珩帶星琿過去,當值的文官一一問了星琿姓甚名誰,出身何地,有無師承,靈骨幾品,武道幾何,所選刀兵。星琿一一答了,出示了漓山葉星琿的道牒,文官聽說過漓山的名號,也知道這人是漓山少主,真真正正的修行大派出身,自然不敢怠慢,為他一一做了登記,又帶他取了修行武者的當季衣物四套、勇字腰牌、房門鑰匙,殿規儀冊等物。最后便帶他來到了本相元陣面前。本相元陣是太元道祖留下的陣法,可驗明天下武者的靈骨修為,盡管剛才已經自報家門,但宮規森嚴,天子近側,自然要力求萬無一失,為防止有人欺瞞,要求所有入殿修行的武者需過本相元陣。星琿對此陣也早有聽說,隨即入陣,只片刻后出陣——合道巔峰,一品地級。文官見此,更是對星琿殷切了幾分。這時,外面走過來一位宮人,在楚珩面前停下,恭敬道:“楚大人,陛下傳您去明承殿侍膳?!?/br>星琿略有些疑惑,御前近衛還要侍膳嗎?楚珩卻見怪不怪,沖那宮人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又回頭囑咐星琿:“我去了,你先莫要亂跑,待會我派個人過來帶你去用膳?!?/br>那宮人倒也機靈的很,聽了楚珩這話,直接就道:“奴領葉大人去吧?!?/br>這倒更好了,楚珩又囑咐了星琿兩句,便急匆匆地朝明承殿過去了。武英殿用膳的地方不遠,那宮人一路領著星琿,察言觀色,又為星琿介紹了武英殿各閣所在,以便星琿及早熟悉。星琿對剛才侍膳的事情還是有些好奇,就直接問道:“御前近衛還要侍膳的嗎?”宮人一愣,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么回,思忖片刻,只說:“御前近衛一般是不必侍膳的?!?/br>這下星琿更納悶了:“那剛才我師兄怎么過去了?”宮人只是笑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在這宮里,陛下就是規矩?!?/br>星琿一想,確實是這個道理,況且師兄長的漂亮,大概能讓人下飯罷。一下午的時間在星琿整理雜物,認路熟悉中很快就過去了。到了晚上,宮門就要落鑰,他累了一天,正準備歇息,卻見楚珩過來了。“怎么樣,熟悉過了嗎,明天能找到地方嗎?”星琿翻了個白眼:“你也太小看我了,你明天還當值嗎?”楚珩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問我當不當值干什么,怎么,你不會一個人緊張害怕吧?”星琿將手里的枕頭一把扔過去:“呸,誰怕啊,我就只是問問你?!?/br>楚珩又將枕頭扔回去:“當值,我很忙的?!?/br>“忙著侍膳?”楚珩臉上略有些不自然地看了星琿一眼,見星琿只是疑惑納悶的表情,于是坦然道:“對啊?!?/br>星琿顯然對此并沒有太大興趣,馬上轉移了話題:“師兄,你以前來拜殿的時候也和別人打過嗎?”“沒,我筑基境,九品靈骨,跟我打也太掉份了,人家都不愿意?!?/br>星琿對這個答案十分無語:“你……你簡直沒救了,你就不能升一升?你都進宮有段時間了吧,有點上進心?”楚珩還是一臉坦然,甚至樂在其中:“哎,筑基有什么不好,全武英殿都沒人跟你打架,拿你當瓷器花瓶看,知道你不行,有什么危險麻煩的事也不派你去,多閑適啊?!?/br>星琿頓時覺得論心安理得地偷懶躲滑,此人已經是無敵之境。“對了,我忘了告訴你了,好消息,陛下命蘇朗教你騎馬,你好好準備吧?!?/br>這對星琿簡直是晴天霹靂,他本以為陛下只是隨便說說而已,沒想到真的上心了,君無戲言,誠不欺我。“啊——殺了我吧——我學不會——”“出息,有點上進心?”楚珩成功地將此話還了回去。作者有話說:【1.】兵蘭:放置兵器的欄架。【2.】雪景描寫是化用的詩句。江渠合為陸,天野浩無涯?!铣?鮑照【3.】星琿的劍名源于“心中留白天地寬”。很久以前,不記得在哪看過的一句古語,覺得很有深意,就記下來了,很是喜歡。第9章哥哥翌日,朝晨和煦的陽光透過烏木窗欞鋪灑開來,葉星琿迷迷糊糊間聽見外面傳來出門的聲響,突然意識到這里不是漓山了,他今日便要開始早起上早課了,頓時開始無比后悔自己為什么要巴巴地跑帝都來,他母親說得對,就算不來,帝都應該也不會派人去催,現在看來,他真是腦子進水,上趕著給自己找罪受。然而來都來了,再后悔也是來不及了,星琿猛地坐起身來,耷拉著腦袋瞇瞪了一會,又不甘心地躺下,如此反復幾次,終于還是下床收拾自己。畢竟第一天,遲到不太好。宮里規矩大,天子近衛要學的東西很多,武藝只是最基礎的,經史典略、規矩禮儀,甚至兵法陣法,樣樣都要涉獵。勇字部上午習文課,下午習武課,葉星琿如今已是合道巔峰,哪怕放在整個帝都也是一等一的高手,故而掌管勇字部的大教習并未給他安排武課,只說讓他自行安排。如此甚好,星琿已然打算下午補個眠,最好還能出宮去逛逛。然而上午的文課卻讓他委實令他苦不堪言。授課的夫子是個規行矩止的老頭,書講的不見得有多好,脾氣卻是大得很,手里一把紫銅戒尺,但凡看誰不順眼,上去就直接招呼。武英殿規矩,夫子責罰,不許以內功護體,因而這一戒尺下去,手掌心能腫的老高,直疼的人淚眼汪汪。星琿在昏昏欲睡和暴起走人之間不斷徘徊,但是盡管腦子里想了幾百遍自己如何一頭栽倒,呼呼大睡,亦或者一掀桌子,直接走人,但還是沒敢付諸行動。其實挨戒尺還是次要的,疼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