爪在抽他耳光。

鳳琷見他眼底光終于慢慢聚焦，才挑起唇角在肖何臉上用力捏起一塊rou，拉長：“清醒了嗎，看清吾是誰?！?/br>
“我……”

肖何想說你怎么又開始吾啊吾的了。

“你……是誰？”

一句話將鳳琷問得心頭直跳：“鳳琷！我是鳳琷！莫非記憶受損？”

他擔憂地拿手在肖何額頭上摸摸，然后嘀咕著：“魂魄俱全，不會啊……出了什么差錯?！?/br>
鳳琷拉著肖何讓他背過身，要給他檢查是不是腦子出了問題，后者輕輕搖頭拒絕。他盯著鳳琷那張臉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吐出：“你叫鳳琷啊，我叫肖何?！?/br>
住在一起這么多天才互相知道彼此的名字，是不是有點晚。

作者有話要說：　　科學家其實有點點腹黑……

第5章多巴胺……是什么來著

“凡人……”

“我叫肖何?！?/br>
“好，肖何，你很吵?！?/br>
“我沒說話?！?/br>
“你心跳聲很吵?！?/br>
“心不跳就死了?！?/br>
“你跳得太快了！”

肖何抖抖索索藏在一條寬大的毛巾毯底下，手里捧著杯溫熱的甜水，仰著臉默默地看著站在床邊的男人。

后者瞧見他慘白的一張臉，還有眼底未平息的驚懼，瞬間說不出抱怨的話。

鳳琷是在圖書館地下室找到肖何的，去的時候他正被一股怨氣纏繞著，手里握著塊尖銳的石頭往自己肚子上劃。鳳琷自然知道那個位置，是碧璽珠所在——對方的目標果然是那顆珠子。

他將怨氣打散后，肖何總算清醒過來，抓著他的手臂問：“我腸子是不是流出來了?！?/br>
面色太平靜了，一點都看不出他在害怕。

鳳琷拍拍他的后背：“沒有，都是幻覺，已經沒事了?！?/br>
從未安慰過人，他翻來覆去只會說這么幾句——但是他是個負責任的神，其實肖何現在被驚嚇成這樣歸根結底還是他的錯。

“我遇到一只蟾蜍，或者是青蛙，它吃人?！?/br>
鳳琷一攤手，掌心抓著只蛤蜊大小的黑色蟾蜍：“在這?！?/br>
“……”肖何白著張臉一副要昏厥的表情。

“別怕啊，這東西不成氣候，頂多養著玩?！?/br>
肖何聲音帶顫：“它拿石頭劃我肚子，腸子都扯出來了，你讓我養著玩？”

鳳琷急忙握緊手，掌心散出金光，隨后散出一陣黑煙，再張開已經沒有蟾蜍的影子：“不養不養，打散它?！?/br>
見肖何還是一副想死的表情便捂住他的小腹，往他丹田輸送一些神力：“腸子也好好在肚子里?！?/br>
區區小鬼也敢覬覦他的東西，不自量力。

肖何這才恢復了一點，他抓著鳳琷的袖子想站起來，但是腿軟得跟面條似的，鳳琷只好將他抱回去，這導致兩個人都不怎么愉快，尤其肖何——就算他身體弱，好歹也是個男人，讓人公主抱回去別扭死了。

鳳琷看著懷里臉色煞白的肖何，心想，凡人都這么脆弱么？仿佛一指頭就能戳死。

回家之后他就躲在毯子底下不出來了，雖然沒被嚇掉一兩條魂，但是哆哆嗦嗦的，連杯子都拿不穩，看起來可憐極了。

肖何捧著杯子喝了一口水，心跳還是那么快，他盯著杯子里的水，輕聲解釋：“我第一次遇見這種事，受到了驚嚇?！?/br>
鳳琷挑眉：“我知道?！?/br>
肖何搖搖頭：“人受到驚嚇的時候就會分泌大量腎上腺素，心跳加速，呼吸粗重，我知道現在沒事了，但是大腦無法控制激素分泌，它自己溢出來的，我沒辦法?！?/br>
“……”這凡人怎么突然吐出一串他聽不懂的話？受了驚嚇會變成這樣么？

“我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心跳速率，我知道它現在不正常，但是我……我控制不了?！?/br>
“……”

“我不懂你們神，但是你可能也不懂我們人類。激素反射其實是人體的一種自我保護機制，產生恐懼或者焦慮情緒時往往會發生危險，刺激大腦加大神經遞質和多巴胺等激素的分泌，讓身體進入時刻能夠反映的狀態。如果大腦隨后意識到沒有危險，身體就會重新進入安全狀態，但是這時候興奮感依然存在?！?/br>
肖何捧著杯子哆嗦地看著鳳琷，見他一臉懵逼，講述的聲音也絲毫沒有起伏：“我現在，正處于這種興奮中?！?/br>
“你興奮……”

“是的，我興奮，恐懼也是一種興奮。但是我并不想這樣。這跟看恐怖片的原理差不多?！?/br>
肖何突然伸出手拉著鳳琷摸到自己后腦勺靠下面一點的地方：“這里，我們人類在興奮的時候，這里會分泌一種叫做多巴胺的激素?！?/br>
“多巴胺是一種會令人愉悅的激素，甚至作為藥物用于止疼，就像毒-品一樣。這種物質跟做-愛或者陷入戀情時候分泌的是同一種東西，從激素水平上講，性-快-感與恐懼帶給人的愉悅其實是相同的……抱歉，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你……你可以當我正在高-潮，不用理我，等那些該死的多巴胺代謝掉我就恢復正常了?！?/br>
他說到最后已經咬牙切齒。

目瞪口呆的鳳琷沒聽懂前面什么激素什么多巴胺，倒是聽懂了后面的“做-愛”、“性-快-感”和……“高-潮”。

……

……

……太破廉恥了，現在的凡人都……這樣嗎。

所幸他不是什么純潔的鳥，只干咳幾聲將視線移開，他有點想多了，這個凡人正大光明跟他說“你可以當我在高-潮”……莫非是在勾引他？

鳳琷瞧著肖何素白的一張臉微微挑起眉，眼里含著名為“審視”的光。這凡人細看起來……其實還挺好看的。雖然沒有鳳族或者龍族那么驚艷，也沒有仙子們婀娜多姿，但是其實時間長了……

等等，那他在天界不就是墊底的么？

不不不，鳳琷你不能這么膚淺，仔細看的話，還是……有種微妙的氣質，與天界那些神仙都不同。

讓他覺得舒服。

——雖然有可能只是碧璽珠的緣故。

情-愛之事真要像肖何這樣拆得七零八落來講便沒有任何吸引力，但是鳳琷……他是上古的神明，未曾有過這么直白。

但是他又并非不懂，在神界也有過仙子或是神君對他表示好感，對自己的追求者，鳳琷要溫柔很多，也曾經有過一些露水情緣。再加上他損友眾多，平日里說話雖然隱晦，細究起來卻是葷素不忌……

神都沒什么節cao。

“咳……”

肖何剛喝下一口糖水，就見鳳琷在自己旁邊磨磨蹭蹭坐下。

他不知道對方要做什么，睜著一雙烏漆麻黑的大眼疑惑地盯著他，略帶疲憊：“如果嫌吵的話你可以離我遠一點?！?/br>
鳳琷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