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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球隊要去慶祝一下,不跟你多說了,你趕緊去上課吧,明天球場見?!?/br>說罷就要轉身走,毛小羽忽然叫住他,小聲問了句,“學長,你喜歡喝那個嗎?”王子聞順著他的目光看了看手里的酸梅湯,笑道,“是挺喜歡的,他們家做法不太一樣,不知道放了什么東西,味道特別好?!闭f著就揚了揚手,笑道,“想嘗嘗嗎?”毛小羽趕忙擺手,他可不敢喝王子聞喝過的,太不好意思了。“那我走啦,哦對了,”王子聞從衣兜里翻出一個籃球的小掛飾丟給他,背對著他揮了揮手,“送你,以后可別逃課了啊?!?/br>毛小羽頓時愣住,對著他的背影呆呆應了一聲,直到看不見了才收回眼,低頭瞪著手心里的小掛飾發愣。這是……學長送給我的嗎?為什么給我呢?謝我替他看衣服嗎?可是……他連那個送他酸梅湯的學姐都沒給呢。卻送了我一個謝禮……嘿……就送了我一個人呢!毛小羽突然就心情大好,忍不住伸出手指頭戳了戳那只軟綿綿的小籃球,然后抿著嘴巴嘿嘿傻樂,偷了腥的貓似的,笑得眼睛都看不見了。他把那掛飾鄭而重之地戴在了書包上,回去的路上忽然就起了個小心思:王子聞說好喝的那家酸梅湯店,他突然很想去看看。他還記得王子聞拿在手里的杯子的外裝,上面寫著滾刀rou酸梅湯,名字很特別,應該不難找。結果何止不難找,到了城北隨便一問,竟然連路人都清楚那小店的位置。毛小羽十分期待地跑過去,發現那就是一個小小的店鋪,裝修也沒什么特別,可就是生意紅火。他足足排了十多分鐘的隊才總算等到,結果看到賣東西的人卻猛地一愣,驚詫地喊,“杜、杜寧修?”被叫到名字的男生抬起頭,手里的動作也是一頓,卻沒他那么驚訝,只淡淡說了句,“你也逃課?”如果說毛小羽是一個詞匯的話,那么杜寧修就是他的反義詞。杜寧修是他的同班同學,成績從入學開始就是穩穩的第一,長相也十分好看,五官柔和淡雅,就是不怎么愛笑,也不愛說話,整個人比他手里賣得酸梅湯還要冰冷。不過他倆就算有種種不同,倒是有一點特別一致,就是同樣都是其他人可以隨意欺凌的對象。毛小羽是因為孬,因為胖,杜寧修就倒霉了點,和他本身沒什么關系,就是攤上了一個到處勾引別人丈夫的婊-子媽,是個出了名的蕩-婦。他們這城市本來就不大,風言風語傳幾天很快整個小城都會知道,他爸是去大城市打工去了,幾年前回來聽說了流言,兩人對質了一番,然后他爹就拿大砍刀把他媽給砍死了,砍完了還不解氣,把她的幾個姘頭也一并砍了,那斧頭上一共沾了八個人的血,其中一個也有他爸自己的。所以那天放學回家后的杜寧修突然就死了爹媽,還成了殺人犯的兒子,被殺了爹的其他幾家孩子就把怨恨都轉移到了他身上,杜寧修比他毛小羽慘多了,其他人也就沒事兒扇他幾巴掌而已,杜寧修的話,真是往死里揍,只吊著一口氣,等好點了就繼續被揍得滿身是血。他沒爹沒媽,家里風評也不好,打人的也都是被害人的孩子,這檔子破事兒小地方的警察都懶得管,第一次被打得快死了的時候來過一次,之后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沒打死,就默認其他人隨便折磨這小子了。所以后來沒關系的也來插一腳,到現在就成了全年級的欺凌對象,毛小羽好歹還有個奶奶會關心他,杜寧修是真的自生自滅,毛小羽以前還疑惑過,杜寧修哪來的錢繼續念書,這下總算有了答案,便小心問道,“你在這兒賣酸梅湯賺錢嗎?”杜寧修依舊是撲克臉,嗯了一聲。毛小羽看著他手臂上從來就沒好過的傷疤,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說,“那我要一杯……唔,兩杯吧,我要兩杯酸梅湯?!?/br>同樣作為弱勢群體,他能給他的一點安慰,也就只有多一杯的酸梅湯了。杜寧修抬頭看了他一眼,沒說什么,面癱著給了他兩杯,然后就不搭理他了,繼續招呼后面的客人。毛小羽還想跟他說點什么,不過對方跟個南極冰窖似的,他也沒膽子繼續搭訕,只好抱著兩杯涼嗖嗖的酸梅湯默默遁走了。半路上他喝了一口,頓時雙眼一亮:真的是……好好喝??!他很快就喝光了一大杯,抱著另一杯開始發呆。杜寧修是自己開店嗎?還是來打工的?怪不得他從來不上晚自習,還經常請假,原來是在這里打工啊……可一邊打工一邊還能保持那么好的成績,真的是太厲害了,怎么做到的呢?想到這兒他就又想到了王子聞,果然這世上就是有那么一群天才,王子聞也是這樣,大半時間都在打球,可聽高三的學長們說過,人家照樣成績優異,年級前三沒有任何問題,偶爾球打得順手還能考個第一,神一般的邏輯,可就是這么沒道理的優秀。毛小羽覺得像王子聞和杜寧修這樣的大神,自己一輩子都企及不到,不過他覺得默默當他的小粉絲也挺好的,這世上總得有襯托紅花的小綠葉,像他這樣肥碩的綠葉如果能襯得王子聞這朵大紅花更加艷麗一點,他是非常樂意當男神一輩子的小狗腿的。所以說腦殘粉這三個字不是白叫的,毛小羽發現這家酸梅湯真的非常好喝之后,就開始實行了“我不生產酸梅湯,我只是一片酸爽的搬運工”的偉大計劃。第二天一放學,他就拼命往城北趕,街上到處都是車,路邊也都是逆行的人流,他頂著深秋的狂風、扭著胖嘟嘟的身體,屁顛顛往那家小店拔足狂奔。風里夾雜著月季花的濃郁香氣,特別像王子聞身上的清爽味道,他深深吸了口氣,想到一會兒也許能看到的笑容,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也忍不住地想放聲大笑。來回一小時的路程愣是讓他縮成了四十分鐘,他汗流浹背地飛奔回來,抱著戰果站在球場邊高高興興地看王子聞打球,等他們訓練完了,他又搖著尾巴蹦跶噠過去把酸梅湯雙手奉上,然后盯著王子聞咕嘟咕嘟喝下時滾動的喉結,就覺得特別滿足,特別幸福。他就這么風雨無阻地千里沖刺了十來天,每天都累成狗,心里卻特別高興。他其實沒有想太多,就是難得知道了一個王子聞喜歡的東西,還是他流點汗,跑一跑,就能給他爭取到的,他就特想做點什么對那個人好一點。他覺得這是特別劃算的事情,根本沒有想什么值得不值得,對他來說每天只要看到王子聞沖他笑一下,又對他說那么一聲謝謝,他就覺得特別開心,做什么都心甘情愿了。可他這么任勞任怨,王子聞卻是忍不住了。他就算從小到大再受歡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