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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能出些力氣,但那貼身仆役那端茶倒水的細致活兒,恐怕我這粗手粗腳定做不來,不如我來你這兒給你當個長工,干些賣力氣的體力活計。我敬你為好官,愿意將這身力氣給你?!绷謶c無比誠懇道,黝黑的面上盡顯憨厚神態?!安贿^我掛念那山核桃樹,我且先去處理了它?!?/br>剛剛還在動著齷齪心思的柳依依一聽,面上大喜,但聽著他還要去那山上管那甚麼山核桃樹,恐那漢子口說無憑,於是執著那漢子的粗糙大掌,道:“若你偏要回那山上一趟,便先立個字據,定了你做我家的長工?!?/br>“我林慶說話,萬馬難追,我怎會騙你,莫要辱我?!绷謶c是個說一不二的豪爽漢子,見這縣令恁的不信任自己,略有不快。“我是一清貧官員,酬勞自是給不了多少,我懼你思量以後心中後悔,立個字據讓我且安了心?!币荒樒嗫嗌裆?,如愿博得這響當當男兒的憐惜。將那林慶領進自個兒那書房。好個巨貪,雕花嵌金的座椅,琉璃精制的裝飾,連那看上去墨黑的不起眼的硯臺都值千金。那柳依依磨了會兒墨,攤了張上好的生宣,指著右下角的空白:“你且在這兒按上個麼指印兒,我知你急著去那山上,你且印了這,然後便可回你那山上,這字據我在你走了那空當兒再細細填上?!绷謶c聽著他的話覺得十分有理,於是爽快的按了手印,也不疑心。誰料那柳依依腹內烏黑,將那長工契約生生改成了賣身契。英雄之草莽3(H本篇完)3柳依依收了林慶做自家長工已有半把個月,成天看著心癢卻難以吃到。偶爾見了林慶揮汗在那做著活計,忍不住捏了帕子想去給他擦汗,偏偏那漢子生性豪爽,見柳依依拿著帕子迎上去,就憨厚一笑,抬了胳膊用衣袖擦了汗,完全不給柳依依“一親芳澤”的機會。於是,群眾眼中“為人民服務”的清廉好官柳依依每天只能眼中含情默默注視著這個忙忙碌碌的強健身影。林慶累了一天準備回房一舒筋骨,準備睡個好覺。忽然想到青天老爺下午吩咐自己要將臥房中的幾十卷書抬回書房,於是著了衣裳,趕緊跑到柳依依所居臥房。已經深夜了,縣令府的燈籠都掛出了,林慶順著微微的光走到柳依依臥房門口,想了想,於是蜷了手指輕輕扣了幾下門。“進?!蹦锹曇羝狡降?,不知怎的,林慶就騰升出一種莫名難言的感覺。林慶進了門,就見東側的書桌亮著如豆的燭光,柳依依從所翻閱的書籍中抬起頭,微亮的燭光在他如玉的面上鍍上層淡黃的光暈,心中此時此刻竟生出一種被填滿的感覺,像是那前一陣子枯著枝條的老樹,在春風下,倏地冒了尖尖綠芽。懵懂大漢自然不知曉何謂春心萌動,只覺得心臟怪怪的,暗下思量自己大概是得了心疾,可要挑個日子去看個大夫。柳依依打這彪膀大漢進了門,眼睛就從書上黏到他這結實的身上。偏偏那漢子沒個眼力見兒,看不到那水潤大眼中的nongnong深情,抻著脖子問:“那些書在哪兒呢?我且幫你抬走了罷?!?/br>柳依依見他問,於是就伸了指頭:“慶兒哥,就是那兒?!?/br>林慶順著那手指方向,尋到個書卷堆成的小山,於是朝著柳依依憨厚一笑:“我當是有多少,看來一次就給抬完了?!闭f罷,彎了腰,撅著!,將那些個書卷慢慢拾起來。林慶將那些個書卷抱了個滿懷,剛直了身子,就覺得有個人從背後環住自己的腰,當下渾身一僵,懷中書卷滾落一地。身後那人的臉貼著自己的後背,只覺得背脊之處被那呼呼的熱氣蒸的酥酥麻麻。“慶兒哥,你這腰和我想象中一般壯呢?!绷酪酪驗閷⒛樎竦綕h子後背而聲音略顯呆悶。林慶是個雛兒,沒見過世面,沒摸過女人的手,更沒被一個有著龍陽癖好的內心陰險的縣令抱過。此時此刻他只能像個青藤纏繞的木頭架子,連頭腦也木了。“柳......柳縣令?”那漢子必定沒想到自己猶疑又低沈的一聲喚,喚醒了一個外表柔弱似水內心暗黑的衣冠禽獸潛藏已久的獸性。“柳縣令你為何要解我的腰帶?”隱隱冒出的不安的感覺,讓林慶對這柳縣令的不軌行為產生抗拒,壯實的身體想要掙開柳依依不算強硬的束縛。“慶兒哥,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呢?我柳依依可是見了你就瞧上你了。對你這一番真情你怎當做餿水?”這番表白蠻子都能懂了罷,他林慶是個呆子是個粗人,但是不是傻子。若是擱到正常人身上,被個相公長相的男子告了白表了心意,恐怕早就怒發沖冠了罷,偏這林慶弦兒不對頭,聽了這話,竟覺得心里暖呼呼的。柳依依見這漢子無意掙脫,心里暗暗舒了口氣,剛剛硬了頭皮環了這漢子粗腰,就怕這漢子倔脾氣一上蠻力一使沖著自己撂了橛子,若真是那樣自個兒後半生恐怕就躺著度過了。見這漢子僵了身子也不反抗,柳依依這不要面皮的肯定順了鼻子登了臉,轉過這高壯的身子,踮著腳尖就把紅唇湊了上去。在這個燈芯子燒了長點兒的空子,林慶體會到自己生平第一次的刺激,那個玉面書生的斯文小臉兒貼了過來,紅唇先是貼著自己微厚的唇,見沒啥反抗,又探了舌尖撬開那糙汗堅硬的牙關和那厚實的舌糾纏在一起。這下這個純情的糙汗徹底腦中嗡嗡亂叫了,腦漿大概也黏成了漿糊,毫無回應的被個男人攻城略地的吻得七葷八素,好不容易找到點清明的情緒,才伸了大手推開那個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柳依依。柳依依蹬鼻子上臉了這麼久才被人拒絕,這時反倒一臉受傷的凄慘模樣,看著自己被林慶推開一丈多,悲痛欲絕的覺得這簡直就是難以逾越的鴻溝。當然“白面賊”在官場以胡攪蠻纏詭辯為勝者,狡猾心思花花腸子比誰都多。於是──“慶兒哥已經二十有八了,且尚未娶妻,若是來了情潮如何應對呢?”柳依依淺淺斟酌了一下用詞,緩緩問道。其實這話就是廢話,沒成親的男子不逛窯子就只能用手來紓解了。當然這種話沒皮沒臉的說的出口,擱到林慶這種羞恥心強烈的漢子恐怕就說不出口了。果真──林慶一臉窘相,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鳥來。柳依依一見心上人面露窘迫,不禁心癢難耐,於是上前一步,把那漢子將解未解的腰帶扯了下來,又把那褲子拉了下去。此時此刻的林慶真真光了屁股。屁股涼颼颼的,身上卻發了熱。柳依依見他上衣衣擺有些長,於是一只纖纖玉手扯著那邊緣向上撩著,接著燭光隱隱瞧得見堅實的腹肌,另一只手更是不老實,直接探向那黑色叢林中沈睡的巨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