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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連忙連滾帶爬地往邢夫人屋里跑。 邊跑邊想著,這做大房的下人可真是不容易侍候著一個荒唐暴躁的大老爺,生命安全都沒什么保障,還有一個守財奴一般的太太,連帶著打賞都比府里其他處少。最關鍵的是還這么鬧騰,一點不讓人安生。 唉,也是自己在這府里沒什么根基,有本事的不拘是去老太太那兒還是去二房當差,都是油水多,又有臉面的差事。 結果,進屋一瞧,邢夫人昏倒在地,手腕上鮮紅一片,血還在順著傷口往外流著。 屋子里頓時慌亂起來。 王善保家的趕緊用手帕將邢霜手腕上的傷口包扎起來,好歹讓血流得慢一些。一邊吩咐人去賈母那兒報信,又打發人去尋賈璉,再去將太醫請過來一趟。 等賈母想著就尋個普通大夫就成,這樣有什么事情也好封口。不然,光是一天之內請兩次太醫為同一人診治,還都是那樣的外傷,話是怎么解釋都不對啊。 等著賈母打發人去尋賈璉,賈璉出門都有一刻鐘了。 這可苦了人家的老大夫了。之前,剛從榮國府看診回來,略略休息了一會兒,看看書,教導教導孩子,然后就到了用晚膳的時候。結果,才剛動了幾筷子,就見幾個時辰前剛見過的榮國府大房的哥兒又來了。不用問也知道,這晚膳是用不成了。 沒等賈璉說明情況,就趕忙吩咐藥僮拿上自己的工具箱,自己呢,去了屋里換了衣裳就趕緊往外走了。 當然,一路上也沒搭理賈璉。理解是一回事,心里嘛,該不爽還是不爽!他也沒藏著掖著,就直接在臉上明明白白地表現了出來。手撫著胡須,約摸在想著“哼,老夫也是有脾氣的人!” 賈璉呢,也沒生氣,畢竟,有本事的人都很有些脾氣。這位王太醫在宮里一眾太醫中醫術和口碑都是不錯的。 緊趕慢趕地終于到了。王太醫還有些氣喘吁吁的,賈璉趕緊搬了個凳子讓坐下,看著王太醫給邢夫人看診。 屋里,賈母王夫人也都已經在了,個頂個的,光鮮亮麗,珠圍翠繞,便是侍候的丫鬟婆子也是穿綢裹緞的。端是富貴無雙,直襯的邢夫人更顯得虛弱了幾分。 邢夫人躺著床上,臉色泛白,額上裹著自己不久前剛包扎的紗布,手腕上的纏著的綠色的手絹也都染得鮮紅鮮紅的,脹幔上也好似染了幾處。 對于一般的養尊處優的大家夫人來說,這可真是受了大罪了。就是和邢夫人素無交集的王太醫瞧著,也不由地有些同情這人,偷偷在心里感嘆著,這年頭,富貴人家的太太也是不好做的??!這么想著,因為外出問診,常常不能及時用膳而起的那點子郁悶就全消了。 果然,幸福都是靠比出來的! 第三章 “我的兒啊,你怎么這般想不開呢。老大做錯了事自有我給你撐腰,做甚想不開做傻事呢?你可讓我這老太婆怎么受得住哦!”賈母坐在邢夫人床邊,眼淚漱漱而下,很是傷心的模樣。 “王太醫,真是對不住您了,我這兒媳婦也是命苦。今天您看診后,老大又過來了一趟,過來看他媳婦?!蓖nD了一下,賈母用帕子拭了拭眼角,而后就顯得有些恨鐵不成鋼“本來,我想著這也是好事,夫妻兩好生說說心里話。就沒讓人打擾。誰知道這混賬就一會子功夫,就將他媳婦惹怒了,可真是天生的一對討債的冤家。這不,老大一出門,我這大兒媳就一時想不開了?!辟Z母又換了快帕子,順勢將位置讓了出來。 王太醫也沒客氣地安慰她幾句,都這時候了,還在惺惺作態,撇清關系。他直覺有些不喜,就徑直坐下為邢夫人看診。 待經過一番望聞問切的細致診斷后,復又將邢夫人手腕上纏著的手絹解下,確定割傷的是靜脈血管后,王太醫心里就有數了,這傷口無甚大的妨礙。也沒說什么,先給病人處理傷口。 將傷口用干凈的帕子清理了一番,之后,消毒,上藥,包扎,整套動作下來,一氣呵成,很是順利。 可不順利嗎,幾個時辰前剛做過一遍,還是在同一個病人。 這會兒,王太醫就很能沉住氣了。懸著的心終于落了下來,面上卻丁點都沒表現出來。恰恰相反,王太醫面容肅穆,也不說話,屋里的氣氛就有些凝重起來。 怎么辦呢?論著身份,還得是賈母說話。誰讓她又是邢夫人的婆婆,是長輩,還是榮國府實際上的當家人呢。她不發話誰敢出聲? 這回,賈母就實在多了。也是知道這位太醫的脾性,何況,好與不好,說得再多,人家就隨意地瞅上幾眼,就知道真假。一味地遮掩,反而沒人會信,有什么意思呢? 當即朗聲吩咐鴛鴦從她的私庫里面拿出她珍藏的幾盞上好的血燕,有些心疼,卻還是讓人拿給了邢夫人的陪房,讓隔天燉兩次給邢夫人補身子。 “王太醫,您看看我這兒媳的身體怎么調養是好?不拘是人參燕窩還是什么貴重的藥材,但凡是對她的身體有所裨益的,您都給列出來,我們都會找來給她用下,只要她能好就行?!辟Z母忍著內心的心疼,瞧見王太醫臉色稍緩,心里這才松快些。 王太醫最見不得的就是病人請了大夫上門卻不尊醫囑,也不愛惜身子。如今刑霜便是有些犯了他的這個毛病。所幸,刑霜是昏迷著的,他沒辦法多說。也只能從賈母這群人身上找補一下了。何況,這家子的人本也不清白,他也沒亂冤枉人。 自己在京里慣常聽到這家子的閑話,什么立身不正,為人荒yin,規矩散漫,甚至掌家理事的還是二房的太太,須不知長幼不分亂家之始也。 聽到了自己想聽到的,知道他們會重視邢夫人的身體,好生修養,他就滿意了。也不拿嬌了,只是故意將邢夫人的身體情況說得重了一些。言語中透露,若是他來得再晚一些,邢夫人怕是就得失血過多而亡了。就是這樣,也是狠傷了邢夫人身體的底子,虧了氣血,得臥床休養些日子才行。類似血燕這般的養身的可以多用一些。 開了方子,拿了診金,王太醫就撫著自己那撇小胡子,帶上藥僮利索地出府了。觀其背影,很有種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的灑脫。 而書房里,第一時間從小廝那邊聽得邢夫人尚還健在的賈赦,便拋下原本心里那一絲絲的愧疚,拾掇了一番,就又出去花天酒地去了。 可能還覺得自己夠講義氣的了,好歹等到確定邢夫人沒事了才出去瀟灑。 賈母一行人還在邢夫人房里呢,就聽到賈母派去找賈赦的下人來回話了。 得,聽得從門房處遞進來消息說,賈赦又出去吃酒玩耍去了,還從賬房支取了二百兩銀子,說是新看中了一方田黃石刻的印章。賈母手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