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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紅著臉,眼眸緊緊閉著,便吻了上去,想要安撫混沌珠。然而剛一吻上去,天色變已經暗淡下來,黑夜來臨,掌控這具身體的自然成了魔君謝辭。他反客為主,吻得更深,奪取著對方所有的氣息,直到看到蕭慕尋的臉頰通紅,殷艷欲滴。謝辭很快就放開了他,眼神幽暗的問:“趁我睡覺,偷親?”蕭慕尋心跳極亂,因為陰雨綿綿的天氣,未能分清此刻已經是黑夜。他仿佛被抓包了似的,垂眸解釋:“還不是因為混沌珠,你想多了?!?/br>謝辭一挑眉,才發現靈氣枯竭得厲害。嘶,真疼。可看到蕭慕尋眼眸帶上羞色,眼梢都末了層胭脂粉似的,完全不敢看他。謝辭一時心動,故意逗他:“還說不是偷親?都被我捉到了?!?/br>蕭慕尋臉頰更熱,曖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游走。“總之……你好好養傷?!眮G下這句話,蕭慕尋幾乎落荒而逃。謝辭用手遮住眼,無聲的笑了起來,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真可愛。—夜色如墨汁般,逐漸在天邊泅染開來。祝明霄邁著沉重的腳步,不知前方去處,只是不想待在臨曲崖。他御著飛行法器,不知又飛行了多遠。天色尤暗,大雨霶霈,將所有的一切都淋濕。腳底踩著爛泥,他的衣衫上全都是濺起的泥濘,將華貴的繁藍衣擺弄臟。祝明霄停下了腳步,才朝四周望去——這是哪兒?他好似已經出了天衍宗?祝明霄頹然至極,自嘲的笑了笑:“真是沒用?!?/br>他在罵自己,只是見到阿尋對謝辭敞開了心扉,便生了幾分挫敗感。這樣綿延不斷的林海,一眼望不到邊,如浪潮一樣,將他包裹其中。他快要被吞沒在這一片黑暗之中,鼻尖盈滿了樹葉腐爛過后的味道,尋不到出路。正當祝明霄準備返回時,忽然有一個人從暗處走出:“祝明霄?”雷聲轟鳴,一道閃電撕裂了天空。借著那道閃電的光,祝明霄看到了他。祝明霄臉色逐漸難看,做出了攻擊的姿態:“是你?”那人穿著黑色斗篷,只露出一個白皙秀氣的下巴。身上沾滿了魔氣,實力也比之前進步了許多。祝明霄瞇起眼:“廢物,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br>蘇明瑾:“我已經是魔修了,實力大增,你憑什么再罵我廢物?”祝明霄:“你從皮到骨,哪里不是廢物?”蘇明瑾雙瞳赤紅,可想起祝明霄的慘狀,不由露出了笑容:“你現在不也一樣?”他了解他這個哥哥,能讓他這么失魂落魄,世上只有一人能辦到。自上次一別之后,他已經許久沒能看見師兄了。祝明霄沒有被他激怒,因為蘇明瑾在他眼中,便如螻蟻一般的存在。他又怎會因為螻蟻而生氣?祝明霄試探著他:“你來天衍宗是在打什么主意?”蘇明瑾笑出了聲:“誰說我來的是天衍宗?連這里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br>他只是陪宗鱗來此地,恰巧看到了失魂落魄的祝明霄,便離開了一會兒罷了。蘇明瑾不怕他,也是因為宗鱗就在附近。祝明霄才驚覺,他已經抵達了青炎宗山下的小鎮,不由臉色凝重。蘇明瑾猜測:“被師兄拒絕了?”祝明霄:“住口?!?/br>蘇明瑾忽然鬼魅一般的湊近了他:“被我說中了?上次在幻面蛛巢xue,指著我鼻子罵的人去哪里了?”祝明霄沒有回答,只是冷冷的望著他。蘇明瑾:“祝明霄,你能甘心么?”蘇明瑾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將他的外殼戳破,露出血淋淋的內心。甘心?他不甘心!如何能甘心?內心的陰郁快要溢出,如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那是他喜歡了足足兩世的人??!為什么偏偏是謝辭?蘇明瑾低聲道:“我不能甘心,可這一次我學乖了,不會在自己還弱小的時候就去找師兄。那結果和上一世又有什么區別?我要變強,變得比師兄還強?!?/br>“你這是什么意思?”“宗鱗說,喜歡就要奪過來,廢了他的修為,禁錮在自己掌心?!?/br>他由卑微的求別人保護的弱者,徹底轉變成了一個強者的心態。蘇明瑾的心性早已扭曲,以往總在顧影自憐。而如今,他卻想通了。祝明霄眼眸微暗,蘇明瑾都以為他被自己蠱惑的時候,祝明霄掏出了利刃,朝著蘇明瑾狠狠劃去。蘇明瑾來不及躲,腹部被劃出了一道淺淺的痕跡。蘇明瑾臉色難看的捂住了腹部,鮮血從他的指尖溢出:“你!”祝明霄臉色極冷:“我就算是從云端跌到煉獄,也絕不同你這樣的廢物為伍?!?/br>他被大雨淋濕,顯得狼狽不堪,卻還要驕傲的揚起下巴。“你有什么資格跟我提起阿尋?”祝明霄用利刃指向了他,“你不配?!?/br>蘇明瑾如今還打不過他,身影很快就隱藏到了暗處:“我們是兄弟,血脈相承,骨子里都有偏執的一面,你會跟我聯手的?!?/br>祝明霄:“永遠不會有那一天?!?/br>蘇明瑾病態的笑了起來:“只要你還喜歡他,就永遠有可能?!?/br>祝明霄沒來得及追上去,徹底了結了他。樹林之中,唯剩他一人。祝明霄死死的捏白了手,一拳打在了蒼老的樹干上:“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他打得力道極大,樹干上也留下了血。疼痛從手上蔓延到了心頭,這痛意卻令他清醒了許多。在那之后,他便返回了天衍宗。祝明霄一夜未眠,天亮之后,他做出了一個決定。他約了蕭慕尋見面,用竹葉煮了一壺又一壺的茶,等第三壺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