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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中,祝明霄的眸子亮得可怕:“我信的不是莫鈞青,而是阿尋!”夜風吹得祝明霄衣袂翩翩,令他越發風姿俊朗,矜貴高雅。祝明霄不再回頭,而是大步朝著前方走去。他要做的事,不管要費多少周折,都要做到!—在抱住了蕭慕尋之后,謝辭的指尖觸碰到了他的掌心,卻燙得嚇人?;痨`氣肆意吞噬,快要將蕭慕尋穿在外面的鮫綃給燃燒起來。他鬢邊薄汗涔涔,平日白皙的肌膚,如今已經完全泛起了一層艷色,透明的鮫綃罩在里衣外面,竟有種說不出的靡麗。莫鈞青連忙道:“快將他抱去蘊星池里?!?/br>謝辭心情越發煩悶:“不用你說我也知道?!?/br>謝辭一步步走下了蘊星池,蕭慕尋臉上的燙紅才有所緩解。然而他們剛下去,原本清澈的蘊星池水,便立馬渾濁了起來,猶如墨汁般深沉。謝辭觸摸到了水溫,原本冰冷的蘊星池水,如今已有些許溫熱。謝辭心情煩悶,他看不得蕭慕尋受此折磨。就像是一朵開得快要衰敗的花,隨時都要從枝頭零落。剛將蕭慕尋從懷中放下,他便腿軟的倒在自己懷中。謝辭只好扶著他的腰,不自覺的催促著莫鈞青:“還不開始?”莫鈞青已經下到了池水中,聽了謝辭的話,莫鈞青無奈的看著他。用得著這副死道侶的樣子么?小師叔又沒什么大礙,只要得到了水蓮子,玄炎精的火性很快便能壓下去。莫鈞青沒有說話,而是雙掌間施放出醫脈中的靈氣。這靈氣乃是醫修中最容易治愈、最純凈溫和的靈氣。他的雙掌泛起了微微的淡綠,在黑夜中猶如螢火般。莫鈞青準備了三顆水蓮子,一次又一次的朝著蕭慕尋輸入靈氣。莫鈞青又取出了銀針,扎了一下蕭慕尋的中指。每一次服下水蓮子,蕭慕尋體內多余的火性便會被逼出,從中指滑入蘊星池中。那抹墨汁般的暗黑已經在蘊星池暈開了大半個池子,原本清澈的池水,便漸漸變得毫無生機。折騰的一天一夜,莫鈞青才堪堪收了手。莫鈞青已是累極,蕭慕尋背后的紅蓮才徹底消散。謝辭問:“他為何還沒醒?”“那么多靈氣,自然得吐納運轉?!蹦x青臉上帶起幾分笑意,“不過因禍得福,不僅壓住了玄炎精的火性,還借此突破了煉氣三層?!?/br>謝辭放開了蕭慕尋,便要從池中上岸。莫鈞青喊住了他:“不是我說你,關心就關心,語氣用得著這么差么?還是小師叔沒醒,你就焦慮得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謝辭腳步微頓:“……你想多了?!?/br>莫鈞青卻很是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不要狡辯了,我都懂?!?/br>謝辭臉色鐵青,人人都以為他暗戀蕭慕尋。莫鈞青擺了擺手:“行了,行了,讓小師叔在蘊星池里運轉幾個周天,你跟我上去?!?/br>謝辭有些惱羞成怒,很快便走到了上面去。莫鈞青靜靜等待了起來,蘊星池對醫修的修煉極好,小師叔下去摘蓮蓬的時候,水蓮子全都吸足了星辰之力,那力量大約也被他所吸收了。莫鈞青搖了搖頭,要是從前,他怎么可能想到,蕭家那個病弱的蕭慕尋,竟然有這樣好的機緣。別以為他是個傻子,馮川是醫修聯盟的上峰峰主,竟待在月淮城這么多年,不是醫修聯盟的部署,莫鈞青打死不信。他大致猜到了原因,醫修聯盟無非是想借由馮川,讓他以醫治祝明霄為因,從而留在月淮城,并得到城中大部分人的信任。不然,月淮城怎么會想到跟醫修聯盟結盟?一切都是他們故意引誘,偏生那個祝旭愚蠢而不自知。莫鈞青長嘆了聲:“醫修聯盟費盡心力,分明治不好祝明霄的體質,還故意說治得好,一拖再拖,不都是眼紅蘊星池?”謝辭對這一切早已習以為常,習以為常到麻木:“你們這些正派,不都是這樣?看著光明磊落,背地里卻比蛆蟲還不如?!?/br>說完這話,謝辭語氣便一頓。他的眼神閃爍,想起了世上還有一人,同那些所謂的正派不同。至始至終都表里如一,連和他決斗時,他故意使出破綻,看看蕭慕尋會不會為了活下去而耍陰招時,他都沒有這樣做。反而為了保護他那個師弟,和自己同歸于盡。這是謝辭用命換來的答案,卻讓他心底的那個死結微微松開了一些。莫鈞青聽到謝辭這么說,本想罵他幾句??赊D念一想,謝辭出身魔宗,自幼便多疑,又受了那么多苦難,一時半會兒這么想,也是情有可原。他不由嘆了聲,得虧謝辭遇見了蕭慕尋,不然以他這性子,日后定會成為為禍一方的魔頭。莫鈞青干咳了幾聲,換了個話題:“蘊星池成了這樣,醫修聯盟也沒能撈到好處,反倒是我小師叔因禍得福?!?/br>莫鈞青不由喟嘆了一聲,人和人之間真是不能比!這十年之中,醫修聯盟都不可能再打蘊星池的主意了。他瞇起眼,竟有種勝了一籌的爽感。莫鈞青朝謝辭望去:“你倒是隨心所欲,祝明霄都知道先去說服城中長老,你卻光顧著搶人了?!?/br>“我?”謝辭嗤笑道,“他身上背負了那么多,自然與我不同?!?/br>倘若要談背負的東西,其實謝辭和祝明霄差不多。一人身上肩負月淮城,一人則是整個九幽。可謝辭的命途坎坷,在未墮入九幽前,總是冷靜克制。從一開始加入青炎宗,到聽了母親的遺愿來到嵇家,再親眼瞧見嵇家被蕭家所滅,又克制著自己在天玄閣三年。他一步步,走得分外艱難,到頭來還是所有人都背叛了他。克制,冷靜,到頭來他還剩什么?那便大鬧一場,依本性而活,肆意任性,才對得起坎坷的半生。因此,他不會像祝明霄那樣,既然不喜歡看到旁人觸碰蕭慕尋,那他便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