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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崢臉色難看:“你不要命了,沒有醫修為你化解,你很快就會爆體而亡?!?/br>未經煉化的靈植,藥力怎是一個凡人能肖想的?蕭慕尋:“我自己就有醫脈,不勞你cao心?!?/br>醫修之所以能排清丹毒,就是因為和尋常修士不同的醫脈。他體內這么粗壯的醫脈,都化解不了菩提參的藥性,那他以后還怎么混???只要易崢不搗亂,讓他像方才給蕭淼化解藥力一樣,將靈氣運轉幾個周天,便能無事。易崢輕蔑的望著他,笑著蕭慕尋的愚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沒靈根!不出一刻功夫,你就會去死了?!?/br>“什么?”蕭淼信了易崢的話,急得跳腳,“尋兒,你快吐出來!”蕭慕尋卻不慌不忙,想起這里人人都知道他沒有靈根。然而早在石室的時候,他的靈根便已經恢復!“三哥,你忘了還有莫前輩?!?/br>蕭慕尋只得用這話來哄他,畢竟現在對蕭淼說自己有靈根,蕭淼都不一定相信。那邊,用靈氣組成的長綾勒住了三頭金鸞。底下的湖水已經被蒸發干,三頭金鸞尾羽的火焰也就此熄滅。沒了這層天然的保護,眾人得以接近三頭金鸞。一時之間,各種攻擊齊齊上陣,饒是三頭金鸞有元嬰修為,亦難抵抗這樣多的人。陳櫟又使出了寒冰碎,寒氣自蓮臺而出,如走蛇般蔓延至四周,將附近的森林都全部凍成了雪白。等制住了三頭金鸞,蕭出云這才抽出身,猛然間走了過來。蕭出云臉色難看:“菩提參呢?”蕭慕尋見他來了,頓時有些心虛。他之前同蕭出云的盟約,是答應幫他得到菩提參和碧落果,并且發了誓,不會把他奪舍的消息告訴蕭家。要不然,他早就吞了菩提參,哪能等到現在?蕭慕尋虛弱的咳了兩聲,聲情并茂的說:“出云,我本來答應你,把菩提參和碧落果,都一同交給你的。奈何易崢咄咄相逼,我是沒有辦法……”他演得極像,語氣沾染了痛苦:“你也知道,我只是個凡人,拿著菩提參跑,又怎么跑得過他們修士?我害怕之下,就……就做出了這樣莽撞的事?!?/br>蕭出云聽罷,面上寂靜,可聲音卻放得極輕:“也就是說,我的菩提參,是因為這兩個狗東西……”“對對對,就是他們!”蕭慕尋發覺自己的口氣太幸災樂禍,連忙控制好了情緒,“不過我也有錯,太害怕了,做下這樣的糊涂事?!?/br>易崢和簡遠華漲紅了臉,這簡直是惡人先告狀!也不知道是誰一口把菩提參給吞了下去!害怕?他們分明看到,蕭慕尋鎮定自若,比他們這群魔宗修士心態還穩!蕭出云把目光對準了易崢和簡遠華,語氣陰惻惻的問:“你們,找死?”易崢吃過蕭出云的虧,本能的對他產生了些恐懼。倒是簡遠華,并不知道蕭出云的能耐:“呵,誰勝誰負還不一定呢,口氣這么大?!?/br>簡遠華對易崢說:“宗主,快下令吧,碧落果就在他身上!”易崢臉色蒼白,身上每一寸的疼痛,都在叫囂著他遠離眼前這個人。可菩提參是他們唯一的生路!易崢捏住了簡遠華的肩膀,湊到他的耳旁,低聲說道:“去把碧落果搶過來,今后青炎宗宗主的位子就是你的?!?/br>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簡遠華已被這天大的好處沖昏了頭,立馬朝著蕭出云攻了過去。蕭出云正要出招,謝辭便擋在了兩人中間。他已一己之力抵擋在兩人中央,方才寒冰碎將四周凍成了冰霜森林,他的眉間也染上了冰花。蕭出云皺眉:“你做什么?”謝辭眼神銳利的回擊:“這兩個人的命,得我來取?!?/br>蕭出云:“他們同樣得罪了我,你想要那兩人的命?很好,各憑本事吧?!?/br>簡遠華見他們爭執,便抓住了機會攻來。謝辭卻不給他這個機會,握緊了寒刃,極快的朝簡遠華刺去。謝辭招招殺意滔天,簡遠華想躲卻晚了一步,被謝辭劃傷了脖頸。他的心臟咚咚直跳,連忙朝后好幾步,戒備的看著謝辭:“你筑基了???”寒風卷起,謝辭周身的氣息幾乎凝滯。謝辭是單水靈根,在這冰霜森林,便更加如魚得水。謝辭站直了身體,周身散發著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我筑基,還得多虧了你們的逼迫?!?/br>這樣的謝辭,是簡遠華從未見過的。那個雪夜,謝辭還卑躬屈膝,猶如一條狗似的跪在他們面前。而如今風水輪流轉,竟這樣高高在上了。簡遠華:“宗主,快動毒蟲!”謝辭早就是他們手心的傀儡,怎么可能脫離掌控。然而令兩人詫異的是,易崢默念了口訣,卻發現謝辭完全毫發無損,連臉色都沒有變。謝辭的聲音快要結冰:“多虧你們,我早已習慣了這疼痛?!?/br>蕭慕尋站在一側,心都揪緊。他一瞬間仿佛看到了未來的魔君,他便是這樣的心性。對旁人狠,對自己也狠。謝辭才十五歲,便已初初顯現了這樣的心性,他的確吃了不少苦。然而謝辭的話,卻令易崢睜大了眼,倒吸一口涼氣:“那毒蟲能啃食得人生不如死,你竟然說習慣了?”他見過無數個,因為這毒蟲屈服之人。疼起來的時候,甚至連自尊都可以不要,如一只可憐蟲般,跪在他的腳邊祈求。謝辭這樣的反應,叫易崢如何能相信?“你已經把毒蟲化解了???”謝辭垂下頭,任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聽到這話,他不由冷笑一聲:“師尊,都這么些年了,你還是不懂我?!?/br>他握住寒刃,將刀子刺進了胸膛,劃開了一道口子。寒刃沾滿了鮮血,落在了草地上,謝辭緊咬著牙關,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