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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終于終結。心情難得輕松起來,從懂事到如今,從未有過如此輕松的情緒。時酒偷偷笑了一會,鎖了手機屏,把自己縮進被子里慢慢回想周懷旭剛剛的只言片語。他真沒想到,周懷旭會主動來接自己。再要面對周懷旭,哪怕有歉意,有慚愧,也好過曾經沒想透,藏著話,巧笑倩兮卻無法真正交付的狀態,無論周懷旭是恨他還是愛他,他都是輕松的,因為所有的心思都已經坦誠,他終于無處遮掩,也無需遮掩,可以徹底真誠地面對周懷旭,毫無保留地去愛,去付出,去痛心,去后悔。原來,他期待今天已如此之久了,一定是從他愛上周懷旭的那一天,就開始期待了吧?背負一些仇恨,本就是很累很累的一件事,他不會再冤冤相報,不得善終。收拾收拾心情,時酒就開始收拾自己。站在病房那塊半人高的壁鏡前,他第一次處心積慮地斟酌了一會自己的穿衣打扮——整潔,干凈,年輕而有活力,劉海放下來就像個年輕的大學生,只是瘦了一些,衣服有些大,正好遮掩了些他已經隆起的小腹,不仔細看,倒也看不出那里孕育著一個可愛的生命。好像,還不錯?照來照去,時酒還是有點忐忑,解開鎖骨處兩顆扣子,再看幾眼,立即覺得好很多。他遺傳了母親的天鵝頸,修長纖細,弧度優美,因為瘦,線條會更突出一些。依稀記得周懷旭很喜歡,以往歡愛的時候,他的唇齒總是流連在那里。正孤芳自賞著,身后傳來敲門聲,扭頭一看,正是他記著等會要找的行煦光。“嘖——”行煦光掃視他兩眼,痞里痞氣地摸摸下巴,“見初戀???盛裝出席嘛~”時酒倒是大方,整理整理衣袖,漫不經心得很:“沒有,懷旭請吃晚飯。剛準備去找你,結果你就來了?!?/br>“去吧去吧去吧,看你春心蕩漾的,晚上記得回醫院,不能行房,聽到沒有?”“你胡說什么呢?”時酒瞪他一眼,道:“誰要和他那個了?我們就是吃晚飯,你純潔一點行不行?”“行,你純潔你純潔?!毙徐愎庖Σ恍?,轉身就走,“忌辣忌冷忌海鮮,知道了吧?”“知道了知道了?!睍r酒跟著他出門,默默翻找自己那條羊絨圍巾。“呀,酒酒,說曹cao曹cao到,我好像看到你男人在樓下了……”本以為房里心心念念的那位聽了話會迅雷不及掩耳地往外沖,行煦光做好了攔一攔的準備,等了半天沒見著人,他往下望了一眼,又往207里走。剛剛被帶上的房門后頭,時酒正拿著長長一條針織圍巾,一臉焦急地戴上戴下,不知道在忙什么,看得行煦光不明所以。“你又怎么啦?”行煦光匪夷所思地望了他一眼,又去看身后敞開的門——走道上空無一人,看來周懷旭還沒上來。“我緊張?!睍r酒用第七種方法把毛茸茸的圍巾纏到脖子上,咬著唇一臉無措。“靠,你他媽還近鄉情怯啊?!毙徐愎夥鲱~三秒,剛想嚴詞批評一下時酒秀恩愛的無恥行徑,心里突然浮現一張稚嫩清純的臉,心頭火頓時燎原,“行了行了,趕緊走,別在醫院礙事?!?/br>“你有???”突然被他好一通吼,時酒覺得有些莫名其妙,隨口吐槽了一句,就看見周懷旭站在了病房門口,禮節性地敲了敲門。情人眼里出西施,嗯,今天的周懷旭也很帥——哦對了,中午看過了,不過那時候沒看仔細,現在再仔細看看。“時酒?”見時酒遲遲不動,周懷旭出聲催了一句。“來了!”時酒扒拉開身前擋著路的行煦光,大踏步往門口趕過去,臨走想起什么,時酒又回頭對著行煦光裝了個乖:“行醫生,我走了?!?/br>行煦光就被一句“行醫生”喊出了一聲雞皮疙瘩,鬼知道這幾天他聽了多少句“行醫生”,雖然不是出自同一人口中,也依舊讓他頭皮發麻。當然,滿心雀躍的時酒并不在意這些。兩人吃飯的地方一向穩定,周家產業關乎影視,醫療,建筑,鋼材,機械生產以及娛樂工程,范圍大,關系多,雖不涉及餐飲,但也有不少從事餐飲的朋友。城中中央生活區的亭心公園旁的鳴謝軒,是一家格調高檔的中式餐廳,其所有人鄭華,就與周懷旭私交甚好。時酒眼巴巴看著周懷旭完美避開他喜歡的那些川菜湘菜苗家菜,累覺不愛,想爭辯一兩句,結果周懷旭冷冷斜了他一眼,頓時什么怨氣都不敢有了。行煦光跑到207和他交代的那些話,時酒顯然是沒聽進去的,只是在周懷旭的專制壓迫面前,時酒也沒什么膽子瞎蹦跶。準確而言,是有的。只是在周懷旭原諒他之前,沒有。封建家長看了坐在一旁耷拉著腦袋的時酒,不咸不淡地問了句:“懷孕要忌口,你忘了?”時酒搖搖頭,哪里敢說實話,立即摸著肚子作出一副慈愛的模樣,說:“沒忘沒忘,忌辣忌冷忌海鮮?!币娭軕研窬徍土四樕?,才可憐兮兮湊近了一點,說:“懷旭,我好久沒吃好吃的了?!?/br>一半是真可憐,一半是裝可憐。周懷旭看他垂眸不看人說話的樣子,就知道他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故意撒嬌。當年,撒嬌堪稱時酒對付周懷旭的拿手好戲,一用一個準,百試不厭。“咎由自取?!辈粍勇暽戳斯创?,周懷旭拿過他的碗筷,開始倒熱水,逐一燙洗。時酒就看著他動作,挨他挨得緊緊的,抱著肚子也不說話了。淡黃色的茶水,從杯子倒進碗里,從碗倒進盤,從盤子里蕩一圈,濾過筷子,才倒進垃圾簍。行云流水,渾然天成。記憶里,也有人曾經對他如此溫柔過。“懷旭……”時酒踢了踢垂至桌底的桌布,狀似無意地勾上周懷旭的小腿,引來男人的注意力,“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mama?”周懷旭一愣,停了動作,神色愈發溫柔,答道:“沒有,要和我說說嗎?”“嗯——”時酒輕輕搖頭,慢慢將腦袋靠在周懷旭肩膀上,“你繼續?!?/br>斯人已逝,韶華難復。再回憶,也沒有什么意義了。更何況,那些記憶還是模糊的,混雜的,斑駁且苦痛的,算不上好的談資。他真的很少,很少想起母親——碎片記憶里的那個女人,總是少言而寡歡,外界夸她端莊毓琇,貌美有才,究天下而不可多得,可事實上,她并不快樂。她總是,盛裝出席于各種名門宴會,參加剪彩和慈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