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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付小堂聽著,幸災樂禍的笑了出聲。 “阿姐你說的是張府尹府上的四娘子么?哈哈,我剛來臨安的時候,可是親眼瞧見的,張四娘子在街頭賣藝,旁人在玩胸口碎大石,鉆火圈的?!?/br> “張四娘子賣藝,賣的是揍人的本事。有那原配夫人,做了下堂妻的,自己個又身嬌體弱,只能暗自垂淚。張四娘子收人錢財,與人消災,專門揍那陳世美,一揍一個準?!?/br> 陳望書眼睛都亮了,“張筠年還有這般硬氣的孫女兒?” 付小堂點了點頭,“那可不是,我親眼瞧見的。當時我心中犯嘀咕,還說著揍人豈不是違反大陳律?人張四娘子說了,她一沒有揍死,二沒有揍殘的……還說想揍回去的話,來張府尹家尋她便是?!?/br> 第二七六章 夫妻夜訪 誰敢去張筠年家告他孫女兒揍人??!這張四娘子可真夠行的。 陳望書想著,看向了陳長歌。 陳長歌把臉一別,“用不著你管,我可不喜歡這樣的,我就喜歡乖巧懂事賢惠聽話的?!?/br> “哪里有這樣的!都是裝的罷了。你看以前,人不也都說我是臨安城第一等賢惠人兒么,實際上我明明就是鐵血女壯士?!?/br> 陳長歌哼了一聲,懶得接陳望書的茬兒,“你這般摳門,難得要請我一回,只不過今兒個便罷了。同黎家有交情,這才過來捧個場,本就沒有打算多待,更不用說吃席面了?!?/br> “有案子在身,喬推官領著我呢,一會兒要去同他匯合?!?/br> 陳長歌說著,頓了頓,“小關樓什么的,阿姐還是少去的好,那里魚龍混雜,什么樣的人都有。醴陵酒尤其,難喝得要命,你可千萬別喝?!?/br> 他說著,偷偷瞥了一眼顏玦,見顏玦還是笑意吟吟的,松了一口氣。 陳長歌伸出手來,一把摟住了付小堂的脖子,“走了,你小子種田種出什么治國良策來了?如今還沒有到農閑的時候,你便不去了,可是富貴公子哥兒,就遭受不住了?” 付小堂被他勒得喘不過氣來,艱難的對著陳望書揮了揮手,“阿姐,小關樓,我記下了,我等著阿姐請我喝醴陵酒呢?!?/br> 他說著,罵罵咧咧的踹了陳長歌一腳,“我知曉,你分明就是嫉妒阿姐待我好,要請我喝酒,你才故意這般……我今兒個可是休沐,無事在身,怎么上不得小關樓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腳的,打鬧了一番,付小堂索性上了陳長歌的馬車,同他一道兒離去了。 陳望書看著他們的背影,好笑的搖了搖頭。 陳長歌話里話外都在說小關樓,顯然臨安府衙已經知曉那里出了人命官司。 他今日來黎家的尋酒會,怕不光是為了世交往來,而更是為了查案而來。 此時陳釗已經趕著馬車過來了,陳望書搭著顏玦的手,上了馬車。 …… 是夜,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正是做賊的好時候。 陳望書心中感慨著,果斷的趴在了顏玦的背上。 顏玦被她一壓,悶哼一聲,耳根子都紅了,“卿卿如此親近于我,玦十分歡喜。這屋頂這般大,卿卿眼中,卻只有玦這么方寸之地?!?/br> 陳望書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沒瞧見屋頂上的青苔么,我今兒個穿的是淺色的裙子,怕趴臟了?!?/br> 南地同北地不同,雨水多又潮濕,到處都長滿了粘膩的青苔,甚至有時候屋頂上都能生出一叢叢的雜草來。 顏玦聞言,頓了頓,“卿卿當真是刀子嘴豆腐心。所以我們大半夜的不在家中睡覺,來這七皇子府,當真是要偷那玩意兒么?” 陳望書重重的點了點頭,下巴磕在了顏玦的腦袋上,發出了嘭的一聲。 陳望書伸出手來,揉了揉顏玦的腦袋,“那當然了,平王府竟然想要污我清白,讓你成為臨安城第一綠帽王,不還回去,他都不知道綠字怎么寫?!?/br> 顏玦抿了抿嘴,“去柳纓那邊,聽說姜鄴辰獨寵柳纓,只有初一十五,方才會來高沐澄這邊。你不要怕,我們很快就到了?!?/br> 他說著,輕輕的站了起身,一個遠了,選定了方位。 他們不是頭一回來七皇子府上了,當初他同高沐澄大婚,他們是過來喝過喜酒的。 顏玦雖然背著一個人,卻絲毫沒有覺得累贅,像是打了雞血一般,跑出了一道殘影。 很快,柳纓的小院便到了。 這小院子里,種滿了柳樹,每一根柳樹底下,都團了一盆盆的花,看上去像是國慶之時首都的公園一般。 院子里安安靜靜地,一個婆子手中拿著團扇,依靠著門,坐在地上不知道何時,已經睡著了。 顏玦縱身一躍,跳到了對面屋頂上,將陳望書放了下來,輕車熟路的揭開了一片瓦。 屋子底下的婆子,還呼呼的睡著,絲毫不知道如今的狀況。 屋子里的人,并未睡著,“當真是天助七郎,今日我拿了你苦艾酒出來,本想借著這酒,拔個頭籌,好得到黎老夫人的賞識?!?/br> “老八得了方家相助,錢財無憂,咱們若是尋不到一個錢袋子,那是要被人笑話的。七郎志向高遠,又有本事?!?/br> “可若是沒有錢財,那簡直就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方家雖然富有,但十分的低俗,為讀書人不恥。咱們若是要勝過他一頭,那定是要又有錢,又有學識的?!?/br> “這看來看去,可不是只有黎家。老太太靠著酒方子拿分紅,那是無本買賣。今日倒是好,我不光是憑借那苦艾酒奪得頭魁,更是同太子妃認了同鄉?!?/br> “她就喝了一口,便嘗出味道來了。她年幼的時候,同外祖母同住。她那外祖母同我曾祖母,還有些淵源。七彎八拐的,倒是我沾親帶故呢!” 七皇子聽著,面露喜色,“纓纓果真是我的福星!” 陳望書不屑的撇了撇嘴,這兩口子的,大晚上的做什么白日夢呢。 “七郎,平王正在拉攏其他的諸位皇子,想要造出個兄友弟恭的形象。這于七郎而言,乃是天大的契機。咱們被禁足了這么久,在這般下去,等七郎出來的時候?!?/br> “這天下已經是平王的了,七郎哪里還有半點踏足之地?” “我想著,同平王妃交好。若是平王勝了,咱們依舊有從龍之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