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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見過的。那個送玉佩的忘年交,卻是從未等過門,連姓甚名誰,他都沒有說過?!?/br> “當年我也沒有問,現在想來,確實是有古怪的?!?/br> 她說著,領著陳望書進了自己的臥室,從枕頭下取了一圈鑰匙,擇了其中一把,開了一個小箱子。 陳望書伸頭一瞧,差點兒沒有閃瞎她的眼睛。這一箱子全是各種稀奇古怪的金疙瘩。用疙瘩來說不準確,但瞧著金光燦燦的,真的是惹人愛! 老夫人淡定的其中翻了翻,翻出了一個金色的圓環來,遞給了陳望書,“一共得了他兩個物件,這是第二個,你拿來看看,可能想到什么?” 陳望書接過在手中顛了顛,又遞了回去,“祖母,我覺得這個像是中空的!” 這圓環看起來就像是一條頭尾相銜的蛇,它身上的蛇鱗片清晰可見,雙目同慣常鑄蛇愛用的紅色寶石不同,這蛇的眼睛灰撲撲的,像是瞎了一般。 老夫人拿著,輕輕的敲了敲,拿著那蛇環在手中轉了轉,伸出手來在那蛇頭處輕輕一旋,那蛇肚子像是扭花一般,扭出了一個洞來。 “給我一根簪子?!崩戏蛉说ǖ恼f道。 陳望書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從頭上拔下一只最細的簪子。老夫人接過來,輕輕一撥,從那蛇環之中,撥出了一張薄紗來。 “因為是你祖父的遺物,我也沒有仔細看,便放在這里了。這瞧著像是一張地圖”,老夫人說著,對著光看了看,“應該是一個大墓?!?/br> “大墓?陳望書驚呼出聲!” 什么鬼地圖!她只瞧見了幾根波浪線好嗎?還大墓!大墓在哪里呢!簡直就是個無字天書!還有那個蛇!她也拿在手里看了,怎么就沒有看出機關在哪里! 陳望書想著,對著老夫人嘿嘿一笑,“祖母,你可是學過什么風水之術?” 老夫人將蛇環還有地圖,都塞給了陳望書,“你祖父精通這些,我們成親這么多年,在一旁耳濡目染的,略懂一些罷了?!?/br> “我年紀大了,你父兄也不需要這個。這個便給你了,你且記住了,莫要給家中惹出什么災禍來!若真有那么一日……不要怪祖母冷血,說出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樣的話?!?/br> 陳望書認真的點了點頭,“孫女明白,便是祖母不說,望書也會如此說的?!?/br> 老夫人點了點頭,“顏玦既然已經洗心革面了,你讓他尋摸個差事吧,成日里無所事事的,也不是個辦法。他但凡有三分威望,那個位置誰也搶不走?!?/br> “他母親并非是一般人物,當年在山寨中說是女大王也不為過。如今扈國公的舊部里,有不少都曾經是她的舊識?!?/br> “扈國公夫人出自武夫最不喜歡的文臣之家,當年又是被擄到山寨里去,自己個……”老夫人說了一般,拍了拍陳望書的手,“趁著前幾月的東風,立起來了?!?/br> “不然的話,再過幾年,誰還記得?” 老夫人說到這里,語氣緩和了起來,“你是個聰明孩子。祖母不當你說虛話,只有嫁出去的人都好了,家族方才能夠繁榮昌盛??纯炊俊?/br> 陳望書明白她的言下之意。 陳喜玲嫁了三皇子,二房抖上了天!老夫人沒有少受憋屈氣。 “顏玦尚在微末,你如今替他做得越多,日后便立得越穩,記牢了?!?/br> 陳望書認真的點了點頭,將那看不懂的天書地圖還有金蛇揣進了懷中。 老夫人向來是點到為止,將那箱籠鎖好了,鑰匙又放回了原處。 “走罷,一會兒你母親該來喚你了?!?/br> 在娘家的日子就是舒坦,陳望書用了飯,又陪著李氏打了八圈,將身上的錢財輸了個精光,便又出了門,一上馬車,竟然是瞧見顏玦已經坐在上頭了。 “你何時來的,怎么不進去?”陳望書搭著他的手,坐了下來。 木槿一瞧,自覺地坐到了前頭。 “我怕你阿爹還有大舅兄在家……” 陳望書噗呲一下笑了出聲,“倒也不必。你如今學問好了許多!” 顏玦輕輕的拍了拍胸脯,“你不懂?!?/br> 陳望書笑得更厲害了,“我一直都是學霸,自然是不懂學渣的痛苦的?!?/br> 她說著,撩起馬車簾子一看,“怎么回事,這瞧著不是家去的路?!?/br> 顏玦立馬正經了起來,他的臉微微一紅,突然之間,從身后拿出一束花來,遞給了陳望書。 “雖然成了親,但……每一天,我都會努力,讓你比昨天更喜歡我的。今天咱們去西湖坐畫舫吧,晚上那邊特別的熱鬧,有好些好吃的。還有烤小魚,我覺得你肯定愛吃?!?/br> 陳望書恨不得把頭埋進花里去。 她一抬頭,眼淚水都快要出來了,倒不是感動得哭的,是笑哭的,“不是,你送花便送花,干嘛送菊花?” “就差鞠個躬,唱上一句:一路走好,我就不送了!” 上次送了一筐草,今天送了一捧菊花,簡直絕了! 顏玦尷尬的撓了撓頭,“這個時節,大朵大朵開得好的,也就只有菊花了!” 第一一四章 西湖約會 陳望書無語的看著懷中一捧黃白之物,你都知道負“金”請罪的,就不知道給整點真的“黃白之物”做的花? 那別說雕的菊花,你就是花圈,她也百無禁忌??! 但這種話,不符合她大家閨秀的人設,上輩子通常都是經紀人找人開價收錢,她只管微笑的?,F在只剩微笑了。 陳望書抱著那捧菊花,將今日的發現同顏玦仔細的說了一遍。 “還記得上次你送給我阿爹的金樹么?后來我阿爹叫你進里屋去了之后。我一個不慎,把那個樹的一根紙條弄斷了,發現里頭是中空的?!?/br> “但卻沒有找到東西。你可知曉這事兒?” 顏玦一愣,搖了搖頭,“我當真不知。庫房里東西很多,我掂量著這個背得動,只當是里頭是樹枝,外頭包了金皮,跟我屋子里的墻一般。便選了它?!?/br> “岳父大人說是明器,我也不知道?!?/br> 陳望書點了點頭,顏玦的母親是女山大王,搶劫的時候,可不管那些玩意是哪里來的,所以嫁妝里有明器,讓人意外,也不意外。 “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