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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慘的嚎叫。顯然,蔣一杭正經受的痛苦并非來源于趙瑾瑜,而是在心口上。看著已經被蔣一杭的尖爪撓破的病號服,破洞下血rou模糊了的“罪”字,俞生仙頓時恍然大悟。惡念為孽,罪加一等,當懲。也難怪蔣一杭不在醫院中了,蔣一杭的這幅模樣如何還能留在醫院中。也難怪蔣一杭從醫院逃出去他們也不急,因為他們知道就算蔣一杭有為惡之心,也沒有作惡的力,但凡他有做壞事的念頭,那他自己都能把自己給折磨的痛不欲生。這一切他們早已經設計好了。俞生仙不由側眸,瞥了眼趙瑾瑜,竟發現趙瑾瑜在用余光觀察著他的反應,俞生仙忽然明白趙瑾瑜在他上前時為什么沒有攔著他了。趙瑾瑜故意的。可能是因為他之前不聽他們的勸,非要跟著他們來的緣故,讓他們存了嚇一嚇他的心。正是因為他們從一開始就計算好了,在此之前早已有了防備,所以趙瑾瑜才能在蔣一杭攻擊他的一瞬間就把蔣一杭給制住,在把人給制住后才會有心觀察他的反應。俞生仙心里有些無語。他看著像是被嚇大的人嗎?幼稚!俞生仙定睛看向了蔣一杭,他臉上的毛雖然長,但有像額頭眼周鼻子這些部分還是能看見表皮,也能清楚看見的表皮上游走的朱砂符文。俞生仙仔細一看上面的朱砂符文,也這才發現,這些密密麻麻如同虱子一樣的朱砂符文不再是他之前看過的那些符文,而是化為了一個個的文字。俞生仙微微瞇起了眼。如同他胸口的那個“罪”字一樣,這些文字同樣是屬于他的那個時代,而這些文字記載著蔣一杭的生平!這時齊月白走了過來,拿出了紙筆快速的抄寫了起來。“你記這些有什么用?”俞生仙湊近,頗為好奇的問道。齊月白也不搭理俞生仙,繼續用飛一般的速度抄寫著蔣一杭臉上的這些文字。因為蔣一杭身上的文字是活動的,而能看清的也只有臉上的這個部位,所以他必須得在這些文字溜走前記錄下來,也是挺耗費心力的一件事兒。俞生仙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么快的速度抄寫下來竟是與蔣一杭臉上的文字一字不差,雖然潦草但能夠分辨,能做到這點也是挺厲害的。蔣阿姨早已經被蔣一杭丑陋猙獰的面目給嚇呆了,全身發軟的跌坐在地上瑟瑟發抖,蔣一杭每一次的嘶吼都讓她心膽俱裂,懼怕的不得了,如果她還動得了的話她早就跑出去了。兩個鐘頭過去。“可以了?!?/br>齊月白收筆。俞生仙也看完了蔣一杭身上文字記載的內容。趙瑾瑜放開了蔣一杭,蔣一杭摔在了地上,面容因痛苦而扭曲,還透露著一絲怯懦,嘴里發著微弱的嗚咽聲,就像面對比自己兇惡的天敵懼怕的夾緊了尾巴的野獸。俞生仙默默地看著蔣一杭的模樣,他所表現出全都是野獸的本能,連人語都不會,蔣一杭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顧亦修視線落在齊月白還未完全收起的卷軸上,問道:“這上面的字你都認得?”齊月白聽著顧亦修的問話顧及著他的身份還是回道:“這些文字不同于隸書楷書,甚至連篆書都不是,我又不是研究這個的,哪里認得?!?/br>“那你記這些干什么?”“這是上面交給的事,上面要研究這些文字,我的任務就是記錄下這些文字?!?/br>齊月白收好卷軸,對著趙瑾瑜點了點頭。趙瑾瑜將蔣一杭扯了起來,吃過虧的蔣一杭哪里敢有行兇的念頭,只是身體抖的越發厲害了。趙瑾瑜摸出了一副手銬銬住了蔣一杭的雙手。俞生仙看得出,這副手銬是特殊材料制成,又有禁制加持,光憑普通的手段根本解不開這手銬,就算蔣一杭有再大的力氣也掙脫不了這副手銬,只怕這副手銬的鑰匙都是特殊配備的。趙瑾瑜半拖半拽著蔣一杭走向了蔣阿姨,本來就已經被嚇得全身癱軟到現在都還沒有緩過來的蔣阿姨見著蔣一杭離自己越來越近瞬時白了臉,顫栗不止的道:“別過來,別過來,怪物……”趙瑾瑜腳步未停,將蔣一杭帶到了蔣阿姨的身前,猛的往前一扔,蔣一杭摔倒在了蔣阿姨的跟前,幾乎就要碰到她的腿了。蔣一杭抬起頭,一臉兇惡的向她齜起了牙。“?。。?!”蔣阿姨瞳孔一緊,呼吸一窒,下一刻就閉眼尖聲的大叫了起來。“快這個怪物給拉開!”“他是你的兒子,你不再看看他嗎?”趙瑾瑜語氣冷漠的道。“不……這不是我的兒子?!?/br>“可他就是確確實實是你兒子蔣一杭,難道他變了個模樣你就認不出他了嗎?”“不,他不是!”蔣阿姨極力否認著,即便她的話語聽上去是那么的蒼白。趙瑾瑜沉默,齊月白走了過來,“既然你不認他當兒子,那我們把他帶走可以吧?!?/br>蔣阿姨幾乎迫切的道:“快!快帶走這個怪物!”將頭搭在顧亦修肩膀上變成為了一只樹獺的俞生仙微微扭過了頭,和顧亦修對視了一眼,神情都有些復雜。只怕她的心里清楚,這就是她的兒子,只是她的內心沒有勇氣承認罷了。如果說兒子是債,那么她并不強大的內心背負不起這個債。血緣關系非但沒有成為他們之間的紐帶,反倒成為了他們兩人負重的枷鎖,他們的親情成了負擔。維系著他們兩人的線在這一刻已經崩斷。俞生仙輕蹙了一下眉,深深地望向了趙瑾瑜和齊月白兩人。只怕他們帶她來見蔣一杭為的就是這個,借著那支仿品在蔣一杭的身上留下的印記,徹底斬斷他們兩人的因果,使之他們在因果上再無聯系。畢竟為母為子這是上天注定,是這人一輩子最難以抹消的因果,就算他們有這支仿神筆,想要抹消掉他們的這層關系還是差了一點,所以他們才會選擇從蔣阿姨的內心下手。蔣阿姨內心強烈的不愿意認他的這個兒子,甚至充滿了排斥時,便是他們的因果斷斬斷之時。可以說,是蔣阿姨他自己親手斬斷了她與她兒子的這層關系。已經認不得自己母親的蔣一杭不死心的伸出了他尖銳的利爪,似乎很想要將面前明顯比自己弱小的人類給撕碎。蔣阿姨盯著蔣一杭的又尖又長的手指,身體控制不住的抖成了個篩子,眼睛都快要蹦出來了一樣。感受到了蔣阿姨的懼怕,蔣一杭眼窩深陷的眼睛里剛一涌現出嗜血的興奮,下一秒他就發出了痛苦的嘶吼,抓撓著自己的胸膛在地上打起了滾。過了好一會兒,蔣一杭和蔣阿姨才緩過勁來。“那人我們帶走了?!闭f罷,趙瑾瑜就提起了蔣一杭,拿出了一塊黑布將他的臉給罩了住。終于看不到那張可怖的臉了蔣阿姨不禁松了一口氣。“走吧蔣阿姨?!庇嵘勺哌^去說。“我,我站不起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