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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踏實實睡著了。兩人一覺睡到中午時分,還是翟養浩先醒的。瞿深這一病來的急,身體消耗也大,翟養浩抱著他親了半天,瞿深才迷蒙地醒過來,看著翟養浩的臉,半天都沒回過神。過了很久,他終于明白過來了,出了一身冷汗,滿是后怕。那個自殺的夢實在太真實了。更糟糕的是,自殺雖然是一場夢,可讓他想要自殺的理由,都還是真實存在的,如果昨晚他真的還有力氣行動,說不定,夢境就是現實。翟養浩看著他呆呆愣愣的樣子,并不知緣由,只覺得可憐。瞿深病得臉色蒼白,又泛著不自然的紅,眼睛清澈地透著水光。他的眉頭微蹙,看起來像是悲傷,又像是在忍耐病痛不適。翟養浩看到了瞿深悲傷的神色,卻無論如何不能相信那是悲傷。他覺得這就是一場生理的病痛,只要瞿深退燒了,一切就都好。瞿深被他看得不自在,低頭往被子里埋了埋,那模樣越是低落越是勾人,簡直讓翟養浩肝兒顫。到了傍晚時分,瞿深基本上退燒了,也開始有了食欲,翟養浩給他精心料理飲食,吃過飯,瞿深明顯精神也有了,臉色也好看了起來。他出了一身汗,吃完飯就想要洗澡。翟養浩卻死死守著不讓他下床,擔心他剛好一點兒,萬一洗澡又受寒就不好了。“我都有味兒了?!宾纳詈懿粯芬?。“你好聞著呢?!钡责B浩傾身壓了上去,用被子把瞿深裹得嚴嚴實實。瞿深左右掙了兩下,卻被翟養浩死死壓制,這家伙還若無其事地在他耳朵旁邊蹭來蹭去。瞿深被他蹭得有點癢,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睡吧,”翟養浩繼續蹭,聲音低沉低沉地,“好好休息,等明天中午,一天里陽氣最盛的時候,我再給你洗澡?!?/br>瞿深對他這種歪理邪說簡直無語,卻還是乖順地“嗯”了一聲。翟養浩起身去洗漱,回來時瞿深已經合目安穩地睡著,他拿著手機翻了一下信息和郵箱,確認沒什么大事,這才睡下。關燈時,他看了一眼蜷在被子里的瞿深,在睡夢里眉頭緊蹙,表情有些陰沉。他心里一動,手上卻已經關了燈,還是老老實實睡下了。睡到凌晨時分,他不知怎么,忽然醒來,想起瞿深那個表情,覺得心里有點說不清的恐懼。房間里很安靜,他卻聽不到瞿深的呼吸。他撐起身體,小心翼翼地在瞿深跟前仔細地聽,伸手去試,確定了這個人還在呼吸。翟養浩在黑暗里坐了良久,腦子里頭緒紛亂,冒出來很多亂七八糟諸如“從此君王不早朝”“后宮粉黛無顏色”等等自我感覺異常良好的句子。然而也是在這樣一通無厘頭的胡思亂想里,他無意識地揣度著這些句子,慢慢地,就覺得自己終于弄明白了“昏君”們迷戀上一個人的感覺,自己也一樣,就是這么想守著瞿深,只恨能和他在一起的時間不夠多,會為一點點蛛絲馬跡而擔憂——古往今來,帝王將相,平頭短褐,有情大概都是如此。如果,只是說如果。如果瞿深也是真心喜歡他就好了,沒有不得已,沒有委曲求全,沒有悲傷,沒有陰影。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的人生會是多么美滿。瞿深這場病過后,仿佛有點脫胎換骨。他還是沉默寡言,容易害羞,但是很微妙地,似乎眼睛里有了一些以往沒有的光彩。大佬覺得瞿深似乎有了點堅定的意味,雖然他的外表還是比實際年齡小很多,眉眼依然是透亮的光澤,臉龐也仍是天真的線條,但神情里好像有所隱忍,沒有了以往怯生生的模樣。他老老實實地學畫畫,明顯比以往更加吃苦耐勞,幾乎是通宵達旦的地步。大佬還有幾次撞到他徹夜未歸,困倦得眼神都飄了的樣子。油畫、水彩、版畫、水墨,甚至書法,瞿深不知道哪里來的勁頭,胃口很大,著了魔一樣,沉默地刻苦。他也很少再去參加那些大觸們的聚會,經常以身體不適推托。大佬有時候也想罵他不上道,可是另一方面,卻在不斷看到他更成熟的作品。說老實話,瞿深除了臨摹外,還是很喜歡畫一些別人看不懂的東西,但是很難說究竟是哪里起了變化,那些晦澀的畫面逐漸開始變得有生氣,它們并不甜美,也不清新,像是幽暗的夢境,但卻帶著一絲魅惑人心的力量。瞿深這段苦功,見效最快的是書法,他的毛筆字有種獨特的清秀錚凈,練得時間不長,也還沒有特別扎實,但是就是有幾分讓人過目難忘。大佬再假裝高冷,到底也忍不住拍了幾張發朋友圈,頓時引發了一波刷瞿小花的浪潮。“不見其人,只見其字。字如其人,望字止渴。求送瞿小花組局?!?/br>“這是在炫耀□□成果嗎?放開那個瞿小花!讓我來!”“傻大佬最近是金屋藏花了嗎?快把瞿小花還給人民群眾!”“萬惡的資本家,就知道讓瞿小花靠才華掙錢,我們瞿小花明明可以靠臉好嗎!”……一堆不正經的留言里面,只有一個翟養浩,傻乎乎地贊美:“寫得真好?!?/br>漸漸地,大佬也開始拍一些瞿深的畫。在各種各樣的留言里,依然會冒出翟養浩自帶癡漢臉的贊美:“畫得真好?!?/br>大佬也終于鄭重其事地對瞿深說,繼續努力,我打算給你辦個展。瞿深戴著手套在畫畫,聞言抬起頭,也是一臉平靜地望著他,似乎反應了一會兒,才笑了一笑,帶著幾分懶散地道:“真的可以嗎?”即使有所改變,瞿深依然讓大佬看不慣,他就不是大佬喜歡的陽光樂觀積極上進掛,可是大佬卻開始有點能get到他的萌點了。他那種溫順的玲瓏,那種干凈的韌勁,都讓大佬有了一點觸動。大佬于是也難得地沒有呵斥他這不夠成熟穩重的回答。籌備了一段時間,大佬他們和一家國學館合作,辦了一場小型的畫展,近三百平米的展廳,外加傳統書畫藝術的講座,以及現場的書法和繪畫體驗。除了瞿深,還有兩位專攻水墨的年輕畫家一起辦展。大佬一心想讓瞿深穿得更像個上進的青年藝術家,可瞿深穿著個衛衣牛仔褲就來了,頭發還稍稍有點長,看上去更小了,長時間悶在畫室里,又瘦又白,清秀得像個女孩。大佬也一心希望瞿深多少表現得老練點,別露怯,可他還是不太能和人打交道,不能像另外兩個年輕人那樣游刃有余地與人攀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