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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算錯了。江修白并沒有害人。本王也沒有反心?!?/br>當然這句輕飄飄的話是起不了任何作用的。李慕遠自知無法可逃,很是乖順的任由他們捆縛了壓到宗親寺去。這次一入宗親寺,李慕遠就待了五天。元順帝一次也沒有來審過他,大概是害怕李慕遠養著妖精,自己也學了妖術要對他不利。李慕遠心里半是凄涼半是嘲諷,自己向來受他寵愛,如今被小人三言兩語就狠下心放他鋃鐺入獄,絲毫不顧二十多年的父子親情,大刑沒用,小刑卻不斷,但總算好心的給李慕遠留了半口氣吊著條小命,沒有就此「畏罪自/殺」。李慕遠翻了個身,壓到胸口上交錯縱橫仿佛地圖的鞭傷,痛得他齜牙裂嘴的。身下是干燥的稻草,不知睡了多少個囚犯了,早骯臟不已。跳蚤蒼蠅和蚊子在這里組成三國聯盟友好大軍,聲勢浩蕩地對李慕遠不間斷的進攻討伐。這兩隊大軍忠實的遵守著以戰養戰的軍事法則,在進攻中從李慕遠的身體上吸取所需要的血液。李慕遠開始幾天還徒勞的勞動著酸痛的四肢反抗,在捏死一只跳蚤還有無數只跳蚤跳上來,拍死一只蚊子還有無數只蚊子叮過來的惡劣戰況下,他發現殺一不但不能達到儆百的效果,反而激起了敵軍的強烈憤慨更加瘋狂的進攻,加上他日漸加重的傷勢,便停止了這種徒勞而愚蠢的舉動。他默念著佛祖舍身飼虎的典故,并誓以此作榜樣。這幾天,他發現到自己牢房里的符咒越貼越多,他心里暗自歡喜,看來修白并沒有被他們捉住,否則他們也不會這么害怕修白來劫獄。不過該來的還是會來,修白在第六天的傍晚悄然現身在李慕遠的牢房前。「慕遠、慕遠?!菇薨纵p輕的叫了兩聲。李慕遠一下驚醒,他看到修白正撲在牢門口,見他醒來很高興的表情,一個閃身,不知怎么的就鉆到牢里頭來了。「你怎么來了!」李慕遠緊張的看著他,修白好像受了些傷,但都不怎么嚴重。倒是他自己的傷嚴重得很,有些傷口都已經潰爛了。江修白心疼的看著遍體鱗傷的李慕遠,眼里泛上水氣:「對不起、對不起,如果我早點兒找到你……」李慕遠嘆了口氣,心里說我更喜歡你沒有找到我。真的見不得修白的眼淚,受重傷的李慕遠倒安慰起修白來:「乖,不要哭?!?/br>修白握住他的手:「我帶你出去?!?/br>李慕遠舉起帶著鐵鑄的手銬腳鐐的手腳,苦笑道:「你快走,不要管我,我哪走得了??!」「這還不簡單?!剐薨讓λ幃愐恍?,忽然從嘴巴里吐出一個小小的火球,丟到手上,拿起李慕遠的手銬腳鐐用火球去揉。李慕遠本來還擔心會燙傷自己,可火球離得那么近居然沒有一點熱的感覺,然而那個手銬腳鐐卻很快就給烤開了。「好厲害……」李慕遠目瞪口呆的說。修白驕傲的揚起頭,「現在才知道?看你以后還敢不敢欺負我?!?/br>「小的有一百個膽也不敢了大人!」李慕遠一疊聲的假意求饒。心里卻不由得想起數日前,自己是怎樣折磨修白的。如果修白不是委曲求全,自己怎么可能傷他這么厲害?怎么還敢欺負你呢?李慕遠苦笑,欺負了你,自己的心都要先痛死了。江修白扶起李慕遠,燒開了牢門。「你們那個國師才是真的壞東西!」江修白恨聲說,「他的法術都入邪門了?!?/br>「盈虛子???」李慕遠驚疑道。「對!」修白恨得直跺腳,「那些沒了心的尸體全是他弄出來的,每次我尋著那邪門的法術都沒能收了他?!?/br>「要那么多活人心做什么啊……」李慕遠直咋舌。「做什么!當然是做藥引??!」「那藥是什么?」李慕遠問。「哈哈,藥是什么?自然是這位江公子的精魄了!」一個蒼老卻瘋狂的聲音插了進來。李慕遠和修白面前攔了個人,不是盈虛子是誰?「你的……精魄?」李慕遠臉色刷白的看著修白,「他要你的……精魄?」修白點點頭,雙眼像利刃似的看著盈虛子:「哼,想要小爺的精魄,也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你要精魄做什么?」李慕遠翻身想護在修白面前,可卻因為身上的傷太重而功虧一簣,還被修白攔腰摟住,皺眉道:「你逞什么強,這種情況你哪邊涼快哪邊去!」「他要練移魂功,藥引是七七四十九顆活人心,藥是……我的精魄?!剐薨讓钅竭h解釋。聽得李慕遠一陣痙攣,太惡心了。「修白不過區區一個小妖,你要他的精魄何用!」李慕遠道。他忽然想到之前山林里的蜘蛛精也是想吃了修白以增加道行。嘴巴里雖然這么說著,李慕遠卻深知修白必定不簡單。「你、你該不會其實是什么人參雪蓮變的吧?」李慕遠在修白耳邊疑惑道。他其實并不太緊張,江修白在他眼里是強大的,眼前這個盈虛子不過是個雜毛老道,靠著邪門歪術來修煉罷了。修白嘴角抽搐了一下:「人參雪蓮?虧你想得出來。有能吐火的人參雪蓮嗎?」李慕遠心里暗自腹誹,可別的什么生物也不能吐火的啊。盈虛子在旁邊冷笑道:「區區小妖?你連他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要我告訴你嗎?」「敬謝不敏了?!估钅竭h回以冷笑:「我們小倆口之間的事情憑什么要你說?」頓了一頓,李慕遠忽然道:「你……要練移魂功,莫非是要,和我父皇移魂?」盈虛子一掃手上的拂塵,微微一笑:「王爺真聰明??上ж毜肋€差最后一顆心了,還請王爺把您那顆玲瓏七竅心送給貧道吧?!?/br>李慕遠打了個寒顫,雞皮疙瘩全都很聽話的站了起來,他勉強笑了笑:「真抱歉了國師,我的心早就是修白的了。這事兒不能勉強,所謂強扭的瓜兒不甜?!?/br>盈虛子氣得胡子直抖,李慕遠真害怕他的胡子給他抖掉。江修白趁著這會兒忽然從口里吐出一束火,盈虛子猝不及防差點被燒個正著,急忙狼狽地側身躲過,可惜那把又長又白又濃密的胡子卻沒有那么好的運氣,當堂被燒焦。等他回過身來的時候,修李二人已經不知所向。江修白瘦弱的肩頭背著重傷的李慕遠,踩著清風一直向東方飛去。李慕遠伏在江修白肩膀上,看到景物模糊一片往后急速狂奔。不知道飛了多久,他敏感的感到江修白的速度漸漸的慢下來。忽然,江修白悶哼了一聲,兩個人直直的墜了下去。幸好修白飛得并不高,落地的時候江修白抱住李慕遠,讓自己先砸在地上。李慕遠掙扎著抬起身體滾出江修白的懷里,幸好下面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