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
首其實要算那個小童,本來他把玩把玩就會放回原處,可那聲音適時的插進來,又大又激動,好像偏要嚇唬他似的,李慕遠怎么能不失手把珠子弄壞?隨著珠子的破碎,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了——那個小童慘叫了一聲便煙似的散開了變成一只白兔,轉身就跳了出去。本來窗明幾凈的廳堂轉眼就破敗了,雕刻著精致花紋的紅木座椅和鋪著綢緞的桌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殘破的舊桌椅。窗戶的木欄斷的斷,缺的缺,門成了漏風的木板,一陣陰風吹過來,搖得咯吱咯吱作響,在寂靜的深林里分外恐怖。這番景象已超出李慕遠能理解的范圍,他呆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拔腿往門外狂奔。他知道自己是見鬼了。深山野林的精怪。院子外的桃花不見了,一片長短不一的雜草,只有自己的馬還乖乖的綁在樹旁,只是那松樹原來已經枯萎了。李慕遠顫抖著手去解自己的馬,眼角卻瞄到身后一個艷紅的影子一飄而過,驚得他馬也不解了跌跌撞撞就撲向大門。才剛踏出一步,雙腳腳踝好像被一雙手牢牢拽住,驚駭間低頭一看卻空無一物,但是自己的腳踝處卻分明清楚的感覺到那一根根冰冷的手指。拽住李慕遠腳踝的一雙無形的手忽然一用力,把李慕遠這大活人當成一張薄薄的被子那樣揚起來,他整個被掀翻在地上,痛得腦袋一瞬間空白一片,叫都叫不出來。被摔得已經糊涂了的李慕遠呆呆地看到一片艷紅色的影子飄到自己前面。好像,是個美人呢……李慕遠模模糊糊的想,果然精怪都是美人……醒來的時候,宅子還是那幢宅子,窗外那株桃花依然美艷。房間還是有雕刻精細的椅子和鋪著綢緞的桌子,窗明幾凈。如果不是后腦勺還在隱隱的抽痛,李慕遠一定以為是南柯夢一場。剛才摔得太狠,李慕遠醒來一時半刻還神志渾沌,半晌才記起剛才的一番遭遇。他臉上的血色褪了個干凈,但還是頗冷靜的伸手將自己從頭摸到腳,萬幸的確認了自己還算完整,沒有缺頭少手。「四肢五官都健在,是不是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旁邊有人脆生生的笑。李慕遠愕然抬頭,正對上坐在旁邊的那個少年戲謔的臉。就那么一眼,李慕遠連呼吸都忘記了。少年有一張不像凡人能有的漂亮臉蛋,不是女人那種妖艷,而是帶著囂張英氣的魅力,那斜飛入鬢的眉和生氣勃勃的明亮眼眸,著了一身的艷紅衣衫,好像一團火似的灼人。「你膽量很大?!股倌昕吹嚼钅竭h緊緊地盯住自己,似笑非笑的說。「好說……在下李慕遠,閣下如何稱呼?」李慕遠看他看得差點兒連話也不會說了,聽到少年的話第一反應卻是脫口而出這句往日拿來搭訕的話。少年被李慕遠那副神不守舍的傻樣子逗得咯咯笑了兩聲,那笑容看在李慕遠眼里竟然比昨夜看到的那顆明珠還要璀璨,閃得李慕遠除了他的臉外什么都看不到了。「江修白,修養的修,白色的白?!股倌晷蛄吮闼斓恼f出了自己的名字。「你……是妖怪?」李慕遠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猶豫著壯膽問了一句。「妖怪?」少年咯咯的笑起來。「哼,你自己是偷兒,怎么還罵別人妖怪呢?」少年并不正面回答,語氣里大有諷刺的意味。自認閱盡美人的李慕遠心想原來自己以前看的所謂美人,其實竟原是沾不上美人兩字的,眼前少年一笑一顰都美不勝收,就算是拿眼睛瞟著人的倨傲樣子居然也顯得風情萬種。如果不是昏迷前的一連串事情太過詭異駭人,李慕遠肯定不能相信這么漂亮的少年會是志怪小/說上那些殺人嗜血的妖精。他應該害怕,畢竟自己現在或許危在旦夕,可是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風流成性呢,還是少年美麗得讓人沒有抵抗力,李慕遠郁悶的想自己無論如何就是怕不起來,這個不知道是好事情還是壞事情呢!「誰是小偷,堂堂的王爺怎么會去做這等下流事情?!贡幻廊苏f成小偷,李慕遠窘迫非常,頓時臉紅脖子粗的辯白。「不偷東西干什么動我的內丹?」江修白不敢茍同的用懷疑的目光看著他。「誰稀罕你的內丹,我不過是看著新奇,拿來看看罷了!」李慕遠很無奈的發現有些話是真的,聽上去卻很假。「喲,」江修白樂了,嘿嘿冷笑:「你毀了我的內丹,脾氣居然還不??!」「那真是內丹嗎?」李慕遠道:「真是內丹的話,你怎還能安然無恙的在我面前呢?」江修白一怔,沒想到這個王爺腦筋轉得這么快,居然立刻就提出了疑問來。隨即他瞥了李慕遠一眼:「怎么了,小爺我法力向來高強,難道不許有兩枚內丹?」這回輪到李慕遠怔住了,他打量著江修白,心想聽說妖精修行越高,幻化成/人的樣子越是美艷,這個叫江修白的少年美成這個樣子,是極有道行的妖精也不無可能。「……那不就成了,你放了我吧!」「放了你?」江修白好像聽了什么笑話似的,哈哈大笑:「我有兩顆內丹是一回事,你壞了我的內丹又是另外一回事,拍拍屁股就想走人?哪里有這么如意的事情!」「唔……」江修白狀若苦惱的思考了片刻,眼珠子轉了轉,伸過手來托住李慕遠的下頷,湊過身子來仔細瞧著。李慕遠一下便呆了,少年清亮的眸子近在咫尺,甘甜的氣息若有似無的噴在自己臉上,血好像都涌了上來,心里好像被小貓爪子撓著撩撥得癢不可耐,身體某個部位非??蓯u的開始有抬頭的跡象。李慕遠大罵自己禽獸,生死關頭還有心思動色欲。「皇家公子,本命富貴,福星高照……吃了你怎樣?」江修白一字一句的說,一臉似笑非笑,好像在他眼中,李慕遠不是一個人,只是一顆桃子一塊rou。兩人的臉不過一指距離,李慕遠的腦袋已經被迷得成了一團糨糊,哪里聽得到江修白的話,只眼睜睜的看著江修白伸出粉紅的小舌舔了舔唇,居然性感得很。李慕遠傻在那里,理智全線崩潰,色狼本性無恥的支配了身體,他完全忘記現在什么情況,開口說:「吃……怎么吃?這樣……」說著,情不自禁地探頭,吻住面前誘惑他多時的小妖精。江修白瞪大了眼睛,這個是什么情況?他萬萬想不到自己捉了一匹如此無節cao的色狼,他沒在人群里生活過,哪里知道「吃」字還有他意,他不解風情的動作混合極致的美麗之后,看在李慕遠的眼里卻成了致命的挑逗。趁著江修白在巨大的震驚中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李慕遠當機立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