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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銀鏡,里面映照出自己的面容。呼!松了一口氣。由于鏡子一層又一層的反射,在鏡子里面出現的人,實際上可能在很遠的地方。抬起頭,上面黑黝黝的一片,什么也沒有,連一直降落的雨水,也消失殆盡。季安深處修長的手指,指尖兒對準天空:“卡維爾,你能上去看看嗎?”“好?!?/br>卡維爾抖了抖翅膀,落下一大片水珠,黑色羽翼撲騰兩下,艱難的將人帶了上去。從上面看,只能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無窮無盡的鏡子。連人都變成了一個指甲大的小黑點,看不真切。他……沒有飛很高,視角不該是這樣…卡維爾降落下來,搖了搖頭:“這里應該是幻境?!彼氖值种R子,將其中一面打碎,鏡片散落在四周,人們的臉扭曲的呈現在鏡子里。可很快,那面鏡子,就像是有仙女教母揮動神奇的魔法棒……破碎的鏡片飛到空中,一點點的重新凝合起來。季安心焦:“我們打破鏡子,一直往前面走,能出去嗎?”“不行?!笨ňS爾搖頭,“這里是幻境,我們都陷入了夢中,這里的一切都是假的,不管我們往什么地方走,都走不出去?!比绻o他時間,他當然能打破,但現在……【系統倒計時:00.03.46?!?/br>該死的。之前不該托大的。卡維爾在自己的世界里,是核心,是意識,他想要的,皆心想事成。至今為止,最大的失敗就是在季安身上,但如果不是系統的后日談揭露一切,他的苦rou計絕對成功了。卡維爾抿著唇,俊美的臉冷的宛如北極,周身氣勢凜冽。季安搖了搖頭,安撫似的摸了摸男人的后頸——這是個致命的地方,除了自己外,第一次被人摸到,卡維爾的身體下意識的僵硬起來。不是害怕,而是…太敏感了。臉上都起了一層薄紅,之前鼓起來的氣勢,像是炙熱烈焰下的雪花,咻的一聲消失不見了。季安對他伸出手:“你手里有刀嗎?”“有到是有,但你要那個做什么?!笨ňS爾一邊說,一邊從空間手鐲里拿出一把金色小刀。小刀握柄處,是純金的,上面鑲嵌著華麗的紅寶石,刀鋒銳利,在鏡面前,散發著森冷的方光。季安握住它,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在卡維爾驚愕的目光中,將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青年的脖頸纖細修長,白皙的肌膚下,隱約能看到黛色的血管,脆弱美麗。“我不知道你能不能聽到我的話,但這里是你的捏造的幻境,應該可以吧?!奔景补雌鸫?,拉扯出僵硬笑,“你現在,能出來嗎?我們聊聊?!?/br>一秒、兩秒、三秒…毫無動靜。季安也不氣餒,繼續道:“你之前想殺了我,讓我變成鬼,留在這里,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我就真的死了,消失了,你要怎么辦?”這句話好像是觸到了何玉森的軟肋,幻境徒然晃動起來。“十二分鐘之前,我死去的同學?!奔景矒P起頭,眼神直勾勾的對準一面鏡子,“她的靈魂,就沒有出現。你身為別墅的主人,知道的應該比我這個人類,更加的清楚吧?!?/br>“你呢,你想我也變成這樣嗎?”咣當!幻境里的鏡子,如同被一只看不見的手,統統的打碎了,空中與地面,飛舞著破碎的鏡片,像是落下的會發光的雪花兒,里面映照出青年的面容。雙眼一閉,再睜開,面前便出現了熟悉的破敗花園。何玉森就站在他的身前,淺粉色的雙眸被一層薄薄的水霧覆蓋住,仿佛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似的。“我不想和你分開?!?/br>“你主動親吻我了?!?/br>“別離開我,留在這里好不好?!?/br>“我不會想殺你了,只要你留下就好?!?/br>他的聲音嗲嗲地,帶著點啜泣的奶音,像是一個撒嬌的孩子,和形象極為不符,卻又有種詭異的萌感,讓人上頭。季安的匕首還放在脖子上,聽了何玉森的話,免不了有些心虛和愧疚,只是即使如此……他仍然堅持的搖頭。季安是一個非常理智的人,清楚地知道是假的,能夠把控住自己,讓不該發芽的感情掐回去。而且……他真的是直男??!QWQ為什么男BOSS都喜歡上他,這游戲簡直有毒?。?!兩個人相對無言時,卡維爾抓住盲點:“等等……他說安安你……主動…”臉蛋氣的通紅,“吻了他?”最后這三個字,完全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季安:“……”何玉森對季安賣軟,對情敵可是毫不留情,眼尾一挑,瞬間勾勒出一個囂張的笑容:“對!安安主動??!吻!了!我!”卡維爾氣瘋了:“我也要,主動的吻?!?/br>“哈~”何玉森從嘴里發出個不屑的氣音,陰陽怪氣道:“一個長著翅膀的鳥人,丑不拉幾的,也好意思纏著安安,我要是你,早就羞愧的自殺了?!?/br>卡維爾不落下風:“你比我好到哪兒去?陰陽相隔,自古活人和死人就是兩個世界,既然都死了就趕緊下地獄,滾遠點?!?/br>“鳥人?!?/br>“死人?!?/br>兩個BOSS級的大佬,吵架卻是小學森級別的,一個人罵一句,另一個人還要懟一句??ňS爾的剩余時間不多,感覺到快要走了,咬著牙呵斥道:“你要是為安安好,就不該把他留下?!?/br>“他一個活人,在這里天天被陰氣侵蝕,身體肯定不舒服?!?/br>“而且你冷冰冰的,抱起來有什么意思?!?/br>何玉森的身體徒然僵住,像是沒上發條的機械娃娃。而卡維爾……在十五分鐘過后,就像是來的時候一樣,他的身體化作一片片的羽翼,連帶著季安手中的匕首,也消失不見。季安的手不適應的抓了抓,只能摸到一片虛無的空氣。沒了用來威脅刀,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