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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對嗎?” 張婷覺得石磊這方面有些笨,“剛剛咱們倆在值班室也看了,她一直探頭往里望,而且先前沒有靠近大門時就鬼鬼祟祟的,真找人就大大方方的,何必偷偷摸摸的,就比如你媽讓人去醫院里打聽我的情況,當時既然懷疑了,就直接找我,何必還繞那么大一個圈子?!?/br> 一聽到先前的事,石磊就有些尷尬,他笑了笑沒接話,“進去吧,外面現在蚊子多?!?/br> 張婷也沒再翻小腸,轉身進了值班室。 那邊趙紅梅聽到人真的去了廠子,慢慢往大院走,松了口氣的同時,又覺得自己如驚弓之鳥一樣太緊張了。 卻說她前腳剛走,廠子那邊于大海轉了一圈就出來了,他也怕趙紅梅跟過來,所以才到廠子里打個晃子,然后再去正街胡同那邊,他也是有備無患才這樣做,哪知道一到大門口石磊說剛剛趙紅梅來找過他,又說了家里鑰匙忘記帶了。 于大海面上不動聲色的說知道了,轉身一走出廠子,臉就陰了下來,趙紅梅尋過來到底為了什么他豈能不知道。 帶著一肚子的火氣,于大海做樣子回大院都懶得弄了,直接走了。 天色將晚,他到了胡同這邊的時候,胡同里靜悄悄的,隔著院子的大門,有些院子里有說話聲,聽著那些嘻笑聲,于大海不知不覺走到了高秀芬的院子外面。 一板之隔,里面就是高秀芬。 于大海抬起頭卻怎么也敲不下去,他愣愣的在大門外站了許久,也不知是不是他想多了,竟產生了幻覺,隱隱聽到林江的聲音從院子里傳出來。 第190章 :種子 手指摳進rou里傳來的痛疼告訴于大海他聽到的并不是幻覺,而是真真切切聽到了聲音,高秀芬林和林江在說話,兩人聲音隱隱傳來,雖聽不清在說什么,卻有不時傳來的笑聲中能感覺到氣氛很好。 于大海沖上去就想敲門,抬起的手在碰到木門的前一刻又頓住了,他以什么身份站出來去質問? 高秀芬已經和他離婚了。 低低的細語聲在耳邊圍繞,望著已經暗下的天色,于大海轉過身走了兩步,最后又坐了下來。 他不明白為何自己要坐在這里,腦子里亂亂的,想什么都沒有心思,莫名想到自己為何來這里的原因,再想到在院子里的林江,于大海心便是一沉。 是啊,林江為何突然就答應離婚了?為何與高秀芬相處的這么高興?林江這幾天是不是與高秀芬住在一起? 腦子里的問題一個接著一個,于大??刂撇蛔∽约喝ハ脒@些,越是這樣問自己,越是渾身發冷,一個屋檐下不過幾個月,林江和高秀芬也沒有太多時間接觸,兩人到底是怎么搞到一起的? 難怪林江突然提出離婚,一定是有了人,再想到這個人可能是高秀芬,于大海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緊緊的捏住,憋悶的呼吸都困難。 夜爸越來越深,院子里高秀芬吃過飯之后,見林江心情不錯,這才說起白天的事,“我也不知道你母親是怎么尋到這邊的,又怕引起誤會,所以就和她說你并沒有到這邊來,她坐了沒一會兒就走了,我想著給你送信也一直脫不開身,沒想到你母親沒有走,一直在那等著你?!?/br> 林江看她一眼,“她確實有些小聰明?!?/br> 高秀芬的耳朵微微一熱,她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只是當著人家的面說人家母親確實不好,到是林江一句話就點出了她的心聲,那淡淡的一眼,仿佛看穿了她心里想的,莫名的讓人心虛。 林江的話不好接,高秀芬總不能點頭說是,試著轉移了話題。 “你母親看著像江南女子,長的嬌嬌弱弱的?!蹦呐履隁q大了,也仍舊我見猶憐。 “她是蘇州人,當年和家里人來到這邊,后來嫁了我父親,在我五歲的時候嫁了現在的繼父,我父親舍不得她做重活,既便是在單位里上班,回家也會主動做飯,從不讓她伸手,后來嫁給繼父,仍舊是舍不得她做活,說起來沒有哪個女人比她幸福?!?/br> 高秀芬也不得不點頭,在這個時代,經歷過兵荒馬亂,卻能像嬌小姐一樣被養一輩子,這得是多好的命啊,偏偏還是一個普通人。 林江聲音一冷,“可惜被嬌慣長大的人,心里只有自己,即便是對自己生出來的孩子也不會盡責?!?/br> 高秀芬抬頭看他,林江到不覺得說這些會有什么尷尬的,“趙言生一直覺得我是拖油瓶,特別是趙東生下來之后,有了親生的兒子,又怎么能待見我這個外帶來的,趙東五歲的時候我們兩個打架,他打了我正好被來看我的二叔看到,當時打了他一頓,我二叔帶我走了。我母親在一旁哭,她哭趙言生被打了她這幾天怎么生活?!?/br> 兒子出事了,男人被打了,擔心的不是這些,反而是自己沒有人照顧。 高秀芬張了張嘴,看到她震驚的樣子,林江習以為常,“聽到這些也覺得很震驚是吧?” 他沒有遮掩語氣里的嘲弄,高秀芬深吸一口氣,“其實每家都有不順心的事,比如我考上大學,我媽把大學名額賣掉,拿著錢帶著家里進了城,還讓對方給我高鐵山安排進了技校,正常來說我能上到高中,應該知足了,何況我父親身體又不好,但是我就是記仇,恨母親毀掉我的人生,連帶著從小強勢讓我念書的父親也一起怨恨起來,我母親一直不讓我念書,我父親性子老實在這件事情上一直沒有退讓,后來他生病了,我母親為了改善家里的情況,這才賣了我大學名額,我怪他沒有攔著,連帶著他也怨恨上。但這事反過來看,若是當年我父親聽母親的不讓我念書,我現在早嫁人在農村里面朝黃土北朝天了,哪里還會站在這,更不會心生怨氣,這就是人性的貪婪?!?/br> 高秀芬笑意的看著林江,“可以說后來因為你一句話,突然就把我點醒了,很多事情都想開了。先說家里賣我大學名額的事,我找到我母親把錢都要了回來,我也和他們抗爭婚事自己做主,現在看來得到最大利益的還是我自己?!?/br> 當然,拋開上大學的事情不說。 “那上大學呢?你不是要參加高考嗎?” “報些專業學校也行,不一定非要上大學?!敝灰撮_了,高秀芬什么都想明白了。 林江點頭。 高秀芬笑道,“我和你說這些,就是勸你想開些,事情因果,若沒有她不管不顧,你也不會與你二叔在一起生活,體驗不一樣的人生,是不是?” 雖然林江沒有說,也沒有表露出來過,高秀芬還是看得出來他心里是在意的,那些嘲弄的語氣,何況不是心里有怨。 她把林江當成朋友,也不希望他一直將自己困在那里。 林江詫異的看著她,“你說這些是在勸我?” “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