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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br>“誰哭了!”游景玥別開頭,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柳風掣想起自家和游家的交情,回了一趟柳俊良家,到他現在住的屋子里拿了金瘡藥,這藥十分難得,是他們柳家軍上戰場用的,他身上就帶了這么一瓶以防萬一,不過想想以他的身手,在這小小的縣城里根本出不了事,他哥哥前些日子已經啟程回南疆,他差人送一封信去,讓家中送些到平城就是。將藥瓶握在手中,柳風掣推門而出,正好碰見柳俊良,柳俊良打扮得很俊朗,看樣子是準備去見什么人。“堂兄?!绷×疾铧c和柳風掣撞上,往后退了一步,腳下趔趄,還是柳風掣拉了他一把,幫他穩住。“多謝堂兄?!绷×颊痉€后松了一口氣。“嗯,你這是要出去?”柳風掣打量著他問道。柳俊良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一下頭,“嗯,有點事?!?/br>柳風掣見他這副模樣,哪里還看不出柳俊良這是去見喜歡的人。說起來柳俊良比他小上幾歲,都已經有了喜歡的人了,他還古井無波,成日被家人催婚。“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出去?!绷L掣邁步走在前面。“哦哦,好?!绷×计鋵嵤怯悬c怵柳風掣的,柳風掣自幼長在南疆,聽聞他不拘禮節,生性好戰,十幾歲就跟著他父親上戰場,斬殺敵軍,將敵軍的頭顱系在腰上。柳俊良生活在小縣城里,頂多和他那群紈绔子弟們招貓逗狗,未曾見過戰爭的殘酷,可只是聽說就足以讓他害怕眼前這個比他大不了幾歲的堂兄。柳風掣見柳俊良一直不和自己分道揚鑣,直到他們一同走到“溫記”門口,看到柳俊良一臉討好的和游景玥說話,他才陡然明白,自己這個遠方堂弟喜歡的人是游景玥,不知為何,這一瞬他心里有點不舒坦。……中午那會兒,溫瑯悠悠轉醒,喝了兩口粥又睡了過去。游景殊一直在他身旁守著他,他雖然沒有照顧過人,但他生性獨立,就是當初住在平城的時候,也是喜歡親力親為,照顧溫瑯也不算難。溫瑯背上受了傷,不能躺著,只能趴著,因為不宜挪動,他身上還穿著昨天那身衣服,只是肩頭受傷那一塊的衣服被剪掉了,這會兒纏著白色的紗布。天氣逐漸冷起來,游景殊擔心溫瑯染上風寒,輕輕將被子往上拉了拉,動作輕柔細致。游韞薇進來叫游景殊去吃飯,游景殊還坐在溫瑯床邊發呆,被游韞薇叫了好幾聲他才回過神來,“我不餓,你們吃吧?!?/br>他的話讓游韞薇紅了眼睛,抓著他的手,說:“大哥你要乖乖吃飯,否則溫哥哥醒了會說你的?!?/br>游景殊摸摸她的頭,沉默片刻后,不知是在對游韞薇說,還是在對自己說:“他要是能趕緊醒來說我就好了?!?/br>“溫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庇雾y薇紅著眼睛篤定的說。游景殊在游韞薇的軟磨硬泡下出去吃飯,宋綾婉看著自己一夜間憔悴不少的大兒子,難受的抹了抹眼淚,擠出一個笑容說:“快吃吧,一會兒你去睡會兒,昨夜一宿沒睡吧,我去守著瑯哥兒?!?/br>游景陽和游韞薇舉起小手說:“我們也可以照顧溫哥哥?!?/br>游景殊抿了抿唇,摸摸兩個小家伙的腦袋,沒有拒絕他們的好意思。等游景殊淺淺的睡了個午覺,聽見門外的聲音,起身去看,只見他爹引著一個妙齡女子進了他和溫瑯的房間。那女子身姿婀娜,容貌秀美,舉止端莊,一看就知道是大家閨秀。游景殊雖然知道父親在王家做先生,但他很少去鎮上,沒有見過王家人,更不知道這位就是王宓王小姐,他蹙了蹙眉走過去。他慢了一步,沒有聽見父親介紹這是王小姐,踏進去時王小姐正站在床邊,她的秀眉緊蹙,隆起一抹愁色,雖然心里早有準備,可真看見溫瑯的傷勢時,王宓心里還是一顫,平日里活蹦亂跳的人,這會兒死氣沉沉的趴在那里,一動不動,若不是微弱的呼吸證明這人還活著,幾乎讓人以為這里趴了個死人。她難過的緊蹙眉頭,詢問游明遠,“他這傷如此嚴重,吳大夫怎么說?”游明遠將茶杯拿起來,倒了茶水放在桌上,王宓走過來坐下,“吳大夫說挺過昨晚,便沒有大礙了,方才我聽內子說瑯哥晌午醒過一次,喝了點粥又睡了?!?/br>王宓點點頭,心下松了一口氣,抬頭時余光忽然瞥見門口站了個人,她側頭看去,微微睜大了眼睛。她對老師的長子早有耳聞,芝蘭玉樹,才華橫溢,年僅十八便三元及第,是今年的新科狀元。可見了真人,她才明白那些溢美之詞全都不為過。這就是游景殊,老師的長子,溫瑯的夫君。游景殊禮貌疏離的對王宓點了一下頭,轉而詢問游明遠,“爹,這位是?”“這是我的學生,王宓,王小姐?!庇蚊鬟h又對王宓介紹道:“宓兒,這是我的長子,游景殊,你叫他一聲師兄便是?!?/br>游景殊聽父親這話,不由多看了王宓兩眼,能讓他父親承認,收作弟子的人,定然有過人之處。“師兄?!?/br>“師妹?!?/br>兩人相對行了個禮,王宓沒有逗留多久,走之前和游明遠說,若是需要幫助差人來說一聲就是,言語間對溫瑯十分關心。游景殊不由疑惑,王宓為何會與溫瑯的關系這么好,王宓對溫瑯那么關心,只是因為他父親的緣故嗎?二更天的時候,溫瑯醒了,他剛睜開眼睛,就感覺自己背上一陣鉆心的疼。“嘶……”他痛得倒吸一口涼氣,這細小的聲音驚醒了趴在他床邊睡著的游景殊。“怎么了”游景殊猛地坐起來,腳步有些踉蹌的走到桌子前,拿起打火石將蠟燭點燃,起初燭光非?;璋?,燭光漸漸越來越明亮,將溫瑯蒼白的臉映照清楚。“很疼嗎?”游景殊走到床邊,眉頭緊皺的看著溫瑯。溫瑯緩過勁來,舔了舔發干的嘴唇,“習慣后還好,一下沒緩過來?!?/br>游景殊的視線落在他有些干涸的嘴唇上,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遞到溫瑯嘴邊。溫瑯趴著喝水有點艱難,不由想要是有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