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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根本不是兄妹好不好,既然有記憶設定就根本不用懷疑我們的真實性啊?!眮y步小姐興趣缺缺,她嘆了一口氣,“而且,這里只有本偵探一個……” 她頓住。 坐在大廳的江戶川亂步懨懨地開口:“……偵探?!?/br> 連起來的話,就是‘這里只有本偵探一個偵探’。 那個男人撓了撓頭,遲疑道:“所以真的不是兄妹嗎?” 明明長的幾乎一模一樣,一舉一動也幾乎像鏡像一樣,就連對方說了半段的話都可以接住,真的不是兄妹嗎?! 江戶川亂步仰頭倒在沙發上,繼續懨懨地開口:“亂步解開謎團了沒有?快點離開這里啦?!?/br> “明明你也是偵探哎?!眮y步小姐鼓起臉頰,“只是承認事實而已,有那么不好意思嗎?” 如果掩藏一下她身后幾乎要凝聚成實體的貓尾,和貓尾舞出殘影的幸災樂禍痕跡,江戶川亂步說不定可以相信她一下。 “和本貓貓跨物種交流的時候,你可沒有戴上眼鏡推理我打算說什么哦?!眮y步小姐蹦蹦跳跳地向沙發走了幾步,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樣,并住腿、拉低衣擺,漫不經心地晃過去。 代表江戶川亂步眼睛的那條線開始在加深變粗和淡化之間反復徘徊,完美示意了主人正在掙扎猶豫。 他頭兩側的沙發凹陷下去,亂步小姐用手臂撐在那里,興致勃勃地進行推理:“如果我沒有來到這里的話,大概會在一段時間之后,亂步才會進入書中?!?/br> 無論是哪個世界的江戶川亂步,都有著迷路的特性,所以必然不會獨自行動,亂步進入書中的時候,應該會有一位同伴。 亂步小姐晃了晃頭,把沒有偵探帽束縛的黑發晃得亂七八糟,她確定道:“你會和與謝野一起進入書中,一旦你沒有推理出兇手是誰,你們兩個就會一直留到書里,直到外界的交戰出現結果?!?/br> 同理,無論是哪個世界的江戶川亂步,都不可能忍受在自己在乎的事物遇到危險時、自己不能守護它。 比如武裝偵探社。 江戶川亂步沉默著不說話,亂步小姐可以看到他身后幾乎凝聚成形、不停地甩開甩去的貓尾。 于是伸出手指,在他閉著的眼眶上虛畫了一副眼鏡,誘哄道:“已經有眼鏡了哦,亂步要不要試試?” “其實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江戶川亂步沉思著開口。 “哦?”亂步小姐歪頭。 “你好像一直在慫恿我發現我其實不是異能力者這件事,除了一開始見面的時候沒有特別在意,在后面相處的時候,你一直在故意把我的注意力從‘明明沒有發動異能力卻還是可以自然而然地推理出你想表達什么’上引開?!苯瓚舸▉y步沉思著道。 亂步小姐頓?。骸鞍????” 她心虛地左搖右晃:“你在說什么奇怪的東西,聽不懂——” 江戶川亂步等她停下狡辯、警惕地豎起耳朵時才繼續道:“所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br> “你發現自己不是異能力者的時候,究竟有多羞恥,才會這么想……” 他的話沒說完,因為亂步小姐炸毛著跳起來:“才沒有!” 她氣鼓鼓著臉頰:“亂步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不是異能力者! “只不過……只不過……” 江戶川亂步若有所思地推理道:“人間失格?!?/br> 亂步小姐懨下來。 “你既然很在意這件事的話,肯定會對讓你知道這件事的人進行惡作劇?!苯瓚舸▉y步按照和亂步小姐相處的日常道。 一開始拿到貓面具的時候,亂步小姐的主要目標是讓江戶川亂步也戴上貓面具玩,但是她對太宰治的態度也很古怪。 那是一種介于敵人和同伴之間的態度,如果非要形容的話,大概就是背著家長,偷偷摸摸地從墻洞里鉆出一顆貓頭、和另一只經常在墻洞附近徘徊的敵貓見面的默契感。 他說出最終推理:“太宰小姐被你蹦蹦跳跳地強行扣過貓面具……大概還要以貓咪形態被織田小姐追的上蹦下跳?!?/br> 喂喂喂,推理就推理,為什么要加那么多的主觀詞啊。 亂步小姐側首、輕哼了一聲:“所以,羅杰,推理出來了誰是兇手了嗎?” 羅杰? 江戶川亂步的眼睛實線加粗,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兇手是‘我’?!?/br> “無論是設置特殊機關還是先殺掉人后逃跑,都不能造成那種特殊效果,別墅里其他人的不在場證明都是可以實現的,只有‘我’、‘我們’是特例的?!?/br> “偵探本人就是兇手,還真是一件需要苦苦思考的事情呢,不過證據之類的也太容易破解了嘛?!?/br> “喂,你們在說什么?兇手就是你們兩個嗎?”那個男人遲疑著開口,隨后驚恐地四處張望,發現其他圍坐在此處、等待兩位偵探解開迷題的人也面面廝覷。 在他們認真困惑和遲疑驚恐的表情上,逐漸有裂開的痕跡,就像是一個虛假的世界正在逐漸破開。 “嘁?!眮y步小姐發出太宰治的聲音,“雖然游戲還不太成熟,不過這個構想明明很有意思嘛,從‘我’的視角出發,努力去推理兇手究竟是誰,認真地研究每一位嫌疑人的不在場證明,卻在最后看到結尾的時候才恍然發現,原來兇手就是最不可思議的‘我’?!?/br> “這種打破人們慣常思維的答案,已經很棒啦!” “從一開始就用特殊的敘述方法,對游戲者進行挑戰什么的?!苯瓚舸▉y步頓了頓,“這個推理‘游戲’,叫做羅杰疑案?” 之前亂步小姐開玩笑,稱呼過他為‘羅杰’,如果這是一部作品的話,最合適的應該是疑案這種稱呼。 周圍的墻壁和玻璃也一寸寸地碎開,涌進來的風和雪也緩慢裂開。 “不是啦,情況不太一樣?!眮y步小姐伸了一個懶腰,絲毫不在意周圍景象的異變,“在我那個世界,可以稱之為‘詭敘’類推理作品,最著名的就是阿加莎先生的了?!?/br> 不過亂步小姐和坡小姐玩這種類型的推理游戲不多,因為一旦意識到這種突破慣例思維的兇手,就很容易破解了。 裂痕越來越大,表示在偵探找出真正的兇手后,異能力逐漸失效。 江戶川亂步不在糾結這個問題,他拉了拉身上的浴衣,做好一出去就快速撈到貓面具、變成貓的準備:“說起來,是現在分別,還是等會兒?” 這句話有些突兀,但也不算突兀。 無論是特意把電車對自己的重要性擴大,還是吸引特殊異能力者愛倫·坡,都是在湊集這個世界上比較容易遇到的空間類型因素。 比如在電車上睡覺就會進入的‘井’,比如可以把人拉進書里的。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