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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支持白蹭人家熱度,現在聽葵姐這么說,大松口氣。 她放下蛋糕,翻開那本營銷策略,問:“那接下來……” 她話語頓住,因為營銷策略的方向,還是放在炒cp上,這回不是趙煜,不是俞學而,是一個新人,人家需要一些流量,所以雙方各有所得。 她撇了撇嘴,難得一次嚴肅地說:“葵姐,我不想炒cp?!?/br> 放棄掉俞學而這塊肥rou,讓葵姐很rou痛,聽蘇以云這樣的語氣,她不太高興,說:“這也是為了賺錢,你了解一下就得,其他cao作公司會接手?!?/br> 蘇以云搖頭,堅持:“不是,要賺錢不是只有這個辦法,用這種方式頻繁出現在公眾視野,很消費路人緣?!?/br> 從沒有被蘇以云反駁過,葵姐愣了愣,蘇以云脾氣軟,她又有些不爽,毫無顧忌,直接說:“你家出事那會子,如果不是我帶你進娛樂圈,你能這么快振作起來嗎?現在就不想聽話了?” 蘇以云咬著嘴唇。 每次她想要有自己的想法,葵姐就會這樣說。 她正想把所有不滿、不快咽回去,聽葵姐的教訓時,突然想起俞學而。 如果是那個又直又刺的男人,怎么可能讓自己憋屈,哪怕只有一秒。 他可以那么拽,那么目中無人,自己怎么不行?何況理在她這里。 她一口氣說:“葵姐,我在你手下工作六年,算第一年沒賺到多少錢,但現在,基本每年您都能從我這里拿到二十多萬的業績獎金,更別說,還有我網劇每級片酬、綜藝每檔的回扣?!?/br> 葵姐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給錢就是報恩了嗎?” 蘇以云腦回路無比清晰:“還有,當時是有五個經紀人可以帶我進圈的,并非只有您?!?/br> 這句話未免有白眼狼、馬后炮的嫌疑,但事實就是,蘇以云家里出事后,她亟需錢,有三家公司、五位經紀人來聯系她。 她并不是只有這家公司和葵姐能選,葵姐沒有她口中說的那樣唯一。 當時會選葵姐,只是因為葵姐去祭拜她父母親時,紅了眼眶。 說起來有點矯情,但蘇以云就是矯情的人,因為葵姐的這個動作,義無反顧地選擇她,開啟長達六年的娛樂圈生涯。 被百般控制,當跳板,到手的好資源都讓給新人,犧牲口碑成為公司的搖錢樹…… 該報的“恩”,早就報完了。 可能因為向來只會服從的蘇以云反抗,也可能被戳中要害,葵姐惱羞成怒。 她板起臉,說:“行,真像你說的那樣,你和公司還有四年合約,在公司期間你就得聽公司的,有你選的嗎?我勸你別整什么幺蛾子,你以為你不簽我們公司,就有前途?你別怨我,你現在四五線,都是你自己不爭取,陪王董吃頓飯能解決的,你不去自然有人去,那我能怎么辦?都是你自己不爭取,才需要用炒作的方法賺錢?!?/br> 這么難聽的話,讓蘇以云也黑了臉。 突然,身后椅子發出輕“噔”的一聲,像是有人換姿勢,不小心磕到椅子,聲音不大,卻很突兀。 蘇以云和葵姐齊齊向后看,她們都沒留意到,不知道什么時候,后面居然坐著一個男人。 男人手指掀起鴨舌帽,露出俊美的下頜,還有深邃的眼睛。 蘇以云驚訝得脫口而出:“俞學而?” 俞學而沒應她,他站起來,一米八八的身高,俯視著一米五多的葵姐。 蘇以云不知道她們的對話,他聽進去多少,她緊張地眨眨眼,顧不得和葵姐吵架的事,只問:“你什么時候在這的?” 俞學而把鴨舌帽往蘇以云頭上松送一蓋。 蘇以云捏住帽子,拿下來,還有點懵。 葵姐及時調整過來,說:“俞老師,好巧啊?!?/br> 他打量著葵姐,沒理會她的客套,單刀直入:“你手上的藝人,發展得不夠好,難道不是你的問題?” 葵姐臉色一僵。 俞學而嘲諷:“自己三流的能力,還怨藝人水平低,幫你賺錢,不如做慈善?!彼[起眼冷笑,“至少是在給人辦事?!?/br> 葵姐的臉,綠成一片。 蘇以云捧著俞學而的帽子,雖然但是,俞學而是不是把她也一起罵進去? 不這不是重點,她突然有點感動,原來平時俞學而對她說的話,真的不算過分,而且,他在為她出氣。 這場景,她做夢都不敢想。 等等,她認真地想,她不會是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吧? 此時,葵姐復雜地看眼蘇以云,勉強揚起笑,試圖澄清什么:“俞老師……” 俞學而:“我和你不熟吧?!?/br> 葵姐:“俞先生……” 頂著俞學而冷漠的氣場,她不想自取其辱,便說:“我還有點事,晚點再走,你們聊,蘇以云你自己先回去?!?/br> 葵姐步伐匆忙,跑了。 俞學而:“……” 他斜睨蘇以云:“你聽這種人的話?” 蘇以云不太自然地清清嗓子,看他身上只有一個包,傻傻地問:“只有這點行李嗎?” 俞學而:“托運?!?/br> “哦,”蘇以云把帽子還給他,由衷地說,“謝謝啊?!?/br> 她其實是有點嘴笨的,每次吵架,都很容易哭,錯過反駁的最佳時機。 要不是俞學而,她還會被葵姐訓呢。 俞學而坐下,倒是回答她最開始的問題:“我來沒一會兒,從你說曾有五位經紀人找你才聽到的?!?/br> 蘇以云偷摸摸放下心,她們當時吵起來了,真沒注意俞學而在后面,要是被俞學而知道她們討論他背景,怎么都是尷尬。 俞學而這次幫了她,她想起頻繁上的熱搜,作為最大的吸血蟲,頭次真情實感害臊了。 她說:“其實我們公司,主要營收就是靠炒作?!?/br> 俞學而“哦”了聲,顯然是知道的。 蘇以云手指刮過椅背上鏤空的圓點,說:“有個事,我想要和您說?!?/br> 俞學而抬眼看她。 她臉頰染上一層桃花色的粉紅,很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露出半截潔白的脖頸,像是醞釀很久,嘴唇微微打開:“其實……” 俞學而突然想起,讀研究生的時候,有一些師妹會把他叫到教學樓外。 她們往往也是低著頭,忸怩而小聲地說:“我有話想和你說?!?/br> 一開始,俞學而還以為是教授有事,后來,接過兩次告白,再有人找他,他通通以“沒空”回絕。 本來是記憶深處的畫面,卻因為蘇以云這個動作,突然明晰起來。 而記憶里的人,具體模樣如何,他早就記不清,眼下,卻慢慢的,代入蘇以云,這讓俞學而漆黑的瞳仁一緊。 又是一次可有可無的表白,他想。 但是,沒有以前的不耐煩,甚至他有點想聽她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