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60
邊緣復寵,至此盛寵不衰。 可是時戟只是趁她沉浸調香論道,無心管他時,搬進來的。 蘭以云不著痕跡看了他一眼。 男人劍眉星目,鼻若懸膽,面如刀削,半身戎馬之下,渾身威嚴,氣質華貴,深棕的眼眸只是瞥人一眼,便叫人生出敬畏之意。 這樣的男人,放眼京城,再找不出第二個。 此時,他披著玄色外袍,手持狼毫筆,疾書之下,一手狂狷字體現于奏折。 她收回目光,打開面前的香爐,往香爐里放一塊指甲蓋大的香餅,用長匙攪攪,又蓋上香爐。 香爐里本燃著無味的安神香,叫她下這點香餅,一股溫暖的馨香開始彌漫。 時戟或許不清楚,但作為調香師,蘭以云知道自己做了什么,這里頭,是油桂、丹陽等助/興的香味。 不是助時戟,是助她自己。 捧著香爐轉身,她緩緩走到時戟的桌案旁,將香爐放下。 “嗒”的一聲,時戟也擱下筆。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她,剛剛蘭以云的打量根本逃不過他的察覺,他只當她有所求,輕笑一聲:“怎么,想要做什么?” 蘭以云看著香爐,沒看他。 時戟只當她想出府,按捺住瘋狂生長的占有谷欠,男人耐心說:“你若想出府,不是不可以,只是,必須由本王跟著?!?/br> 可蘭以云只是輕輕搖頭。 時戟瞇起眼。 卻看蘭以云抬眸,那水靈靈的眸底,有著別樣的波光,時戟咽咽喉頭,他傾身伸出長手,寬大的手掌蓋住她的眼睛,聲音暗含警告:“不要這樣看本王?!?/br> 他掌心一陣輕癢,是蘭以云眨眼時睫毛的拂動,再看她下半張臉露出的櫻唇、細長的脖頸、白色中衣……這陣癢意要撬起他積攢著的、壓抑著的東西。 時戟闔闔眼,恐怕今夜不能待在這里。 他向來信不過自己控制力,又或者說,蘭以云對他的誘感,總是極強。 強讓自己冷靜,他收回手,卻看蘭以云忽然抬手,袖子下滑,露出修長的手指和白皙的手腕,她拉住他的手。 時戟猛地一僵。 蘭以云拉過那雙因常年持劍而布滿繭的手,她仔細觀察,男人的手比她的大太多了,手掌貼在一起,雖然也是一雙好看的手,不過,這么一對比,壯實又厚。 難怪每次他箍著她,都讓她無法逃離。 捏著他的手指,蘭以云垂眼,放在自己唇邊。 時戟瞳仁縮起。 只看暖色燭光下,蘭以云拉著他的手,擋住她嬌嫩的唇,時戟如何不知,那柔嫩是他經常細嘗的觸感,卻是第一次,她主動獻上軟唇。 就著這個動作,她微微抬眼,向來靈動的眼中,蓄著不清不楚的霧氣,如絲般纏繞,欲語還休。 呼吸漸沉,時戟不太信她的主動,喑啞地問:“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蘭以云捏著他的手掌,沒有反駁。 她默認了。 她就是在引他。 或許不需要引,只要她稍微露出意向,他就像聞到rou香的狼,輕易入局。 時戟猛地將人抱起,放在自己膝上,攫住那兩瓣唇,來不及想清為什么,他現在渾身guntang,懷抱里的些許溫涼,讓他微微回過神。 他拉扯神智,攜著熾熱的鼻息,輕啄她的臉頰,在酒窩那處流連:“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br> 蘭以云閉眼,手臂環上他的脖子。 這動作于時戟而言,更是驚喜,將人抱起,旋而熄滅燭火,只留床頭一盞極暗的小燈。 …… 時戟有使不完的勁,直到深夜,實在憐她,鳴金收兵。 這一夜,直到時戟半攏著衣服,開門叫人抬熱水,紫辰院的下人們才恍然大悟發生了什么。 婢女們候在門外,其中一個偷偷抬起眼,便從景王爺半開的門內,窺得拔步床上,一只細白的手無力地垂著。 上面布滿本不該有的痕跡。 洗漱完,只當蘭以云累極,時戟輕撫她的鬢角,揣著數不盡的滿足與不滿足,他沉沉入眠。 第二日,時戟慣常卯時起來,即使昨晚鬧得晚些,他還是漸漸醒神,尤其是在聽到一聲又一聲的“嗒、嗒、嗒”之后。 他一摸身邊,冰冰涼的,沒有軟香,時戟猛地睜眼,唯恐昨夜大夢一場空歡喜,他打挺起身,掀開窗幔,便看不遠處,蘭以云跽坐于地,周身放著香料。 時戟聽到的聲音,就是她搗香的柔和節奏。 清晨的光熹微,透過菱窗灑落在她周身,她周身泛著一層淡淡的光,仿佛要羽化為仙。 她似乎起得很隨意,中衣半遮,紅色帶子里衣從她脖頸環繞而過,烏黑的長發全數落在她肩后,沿著曼妙身姿,蜿蜒直下,隨著搗香的動作,發尾輕動,她將頭發別在耳后,露出的耳垂直到脖頸的線條,修長如軟玉。 搗香完,她端起小碗,微微仰起頭,放在鼻下細聞。 歇在圓潤肩頭的黑發隨著細小的幅度,倏地滑下。 盯著她,時戟目光晦暗。 他扯件衣服披上,走到她身后攬著她,下頜擱在她肩膀上,他聲音沙?。骸安欢嗨瘯?,這么早起?” 蘭以云嘴角微微一提,她放下正在嗅的香粉,將桌上另一盅香揭開。 頓時,此香是遍山云霧皆收盡,山間第一縷清風,直沁心懷,明明處于內宅,時戟卻有種此身不拘束,渾然天成的暢快感。 他驚喜,問蘭以云:“這是你剛調出來的,著實好?!?/br> 蘭以云彎了彎嘴角,她眼眸含笑,唇畔漾出兩個酒窩:“這味香還沒調完?!?/br> 時戟看得有些呆滯。 他本來要問,為何她突然轉變心意,為何她愿意主動親近他……可是種種疑慮,都被這樣的笑意打消。 時戟想,如今總比以前好,不管她要什么,反正他都能給,不必在意這些事。 他終于抱得美人歸。 這一日的早朝,時戟臉色緩和,便是知道有些蠢貨犯錯,他從寬處理,直叫朝臣驚疑,諒誰也猜不到,這位閻羅王爺,腦海里一直是柔和的女子。 得到了再回味,時戟發現,從兩人第一次見面至今,是解不開的緣,怎么回味都不夠。 一下朝,他踏出宮門,急匆匆坐上轎子,回王府。 他有些焦躁,為什么王府不能離皇宮再近一點。 想把她揣在袖子里,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有她的陪伴,沖動充盈心房,他想轉移注意,掀開簾子瞧外頭,看到白記糕點,突然喊:“停下?!?/br> 他坐在轎上,等仆從去白記買桂花糕。 路上有尋常夫妻相伴,他們走到白記,也要了糕點,兩人不黏黏膩膩,只是妻子要接過糕點時,夫君怕她累著,會快她一步,拿過她手上的糕點。 見左右無人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