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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外出回來后,在山腳下買個包子。 他很早就辟谷了,但一看那又圓又胖的大包子,還是忍不住掏出一個法器,在店家吃驚的神色中,和他換個樸素的包子。 雖然那包子他最后沒吃,但并不妨礙他記得包子拿在手里的暖和。 買包子的初衷并非吃包子,正如他一邊覺得這種決斗荒唐,又一邊想了解點什么的心情。 岑長鋒眼珠子稍稍一動,他轉過身來,正面對著郁以云,問:“與我決斗,你想獲得什么?” 這句話把郁以云問懵了,她跑來說決斗,全是憑心而動,岑長鋒這么問,讓她陷入糾結。 不過,她這腦瓜子,很快想通,說:“其實沒什么,就是找你說話?!毖劬α亮恋?,“那我要是贏了,我能經常找你說話嗎?” 岑長鋒心想,實在是這個要求很奇怪,什么天材地寶都不要,就要和他說話?冷若冰霜的臉上難得疑惑,他扯了扯嘴角:“但我并不喜歡說話?!?/br> 郁以云一拍手掌,笑瞇瞇的:“沒事,你不喜歡說話,我說就行了!” 岑長鋒不置可否,甚至,覺得有點新鮮。 郁以云的出現就像一簇火苗。 就像本來冰封的雪山中,這簇火苗微弱得可以被忽視,隨時會被雪花撲滅,但它仍然在掙扎著。 他想了想,露出思慮的神色。 一直站在岑長鋒身后的大弟子看不下去,他知道師父除了修煉,從不掛心其他事,所以肯定察覺不到郁以云對他的心思! 豈有此理,這怎么能忍! 大弟子上前一步,說:“郁師妹想得倒好,師父偶有所語,聽者若是頓悟,都能直接提高一個修煉等級,你憑什么提出這個要求!” 郁以云“唔”了聲,覺得有點道理,怎么看,都是她占岑長鋒便宜,便說:“那好,要是我輸了,我就不再糾纏孚臨真君,這樣一點便宜都占不上?!?/br> 大弟子被她氣笑了:“你可別自取其辱?!?/br> 青霞臺很快空出來。 其余弟子怎么也不信郁以云敢提出決斗,但看她與師父相對而立,架勢很足,才知道原來不是玩笑。 他們碎語,或許郁以云有什么絕招。就連大弟子也忍不住擔心郁以云會出絕技。 看著岑長鋒背著一只手站在她對面,他一身白衣,飄逸若仙,郁以云緊張了。 她總是沖動,直到對上岑長鋒,才有點懊惱,但她懊惱不是因為自己提出決斗,而是自己提出決斗的時間有點早 早知道,就把這場決斗放在一百年后,做個百年之期。 那時候她或許能接岑長鋒一招。 現在的她自然什么招數都過不了,所以,她張開手臂,坦誠面對自己的弱,對岑長鋒喊:“真君,你輕點??!” 岑長鋒似乎聽到了,卻也似乎沒有。 他輕輕閉上眼睛,長睫上凝著一層冷霜。 瞬間,空氣凝出無數雪花,狂暴地朝郁以云撲過來,圍觀的弟子還好準備充足,掩面擋雪,否則,早就被這陣風雪吹走。 待所有人放下手,忍著心驚朝青霞臺上看去,便只看到一個人影,是他們師父。 岑長鋒仍然背著手,獨自站在青霞臺上,他還沒用出任何一點力氣,只是調動身體的靈力而已。 而郁以云已經沒了。 沒想到,百年來第一個和他決斗的人,居然被靈力吹掉下山。 岑長鋒:“……” 他一成不變的呼吸頻率,有一瞬間的變慢,靈識觸及孚臨峰所有地方,發現郁以云還活著。 沒死就算了。 岑長鋒收回靈識。 那五個弟子緩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哦,那大言不慚的女弟子,被吹下孚臨峰! 就這?就這? 他們為自己看得起郁以云而感到丟臉,哄笑起來,其中一個道:“飛星府怕是要多出一句諺語?” “什么諺語?” 那弟子:“郁以云挑戰孚臨真君——不自量力!” 弟子笑完,才發現剛剛那句話是岑長鋒問的,連忙收斂神情,束著手,拘謹地說:“師父?!?/br> 岑長鋒瞥了他一眼,從他身邊走過去。 幾個弟子屏息,直到岑長鋒走了后,才狠狠喘了口氣,其中一個極小聲地問:“剛剛,師父是不是生氣了?” 大弟子說:“別胡說,師父要是生氣了,肯定不會這么簡單?!?/br> 其余人想,也是,大乘期大能生氣,怎么可能會克制自己? 他們嘀咕了兩句,或許是師父不愿聽到自己與這等嘍啰相提并論,就不敢再議論,趕緊繼續修煉。 至于被吹走的郁以云?沒人會在乎。只不過一個憨子而已。 “咳、咳咳?!币栽茝暮裰氐难┲新冻鰝€頭,一邊咯血,一邊挪動四肢爬出來,嗚嗚兩聲,“岑長鋒好兇啊?!?/br> 系統:“……” 以云:“我都讓他輕一點了,還好這是修□□,不然從幾千米的山上跌下來,我早就涼了?!?/br> 系統:“……” 以云問:“是天氣太冷了把你的程序凍壞了?” 系統:“我母系統曾經告訴過我們,不要和憨憨說話?!?/br> 以云淚目:“爹 ̄” “閉嘴!我沒你這么憨的女兒,”系統聲音有點咬牙切齒,“你說你在搞啥,倒貼也要講究基本法好吧,哪有像你一樣上來就決斗的,沒把自己搞死算你好運!” 以云:“什么倒貼基本法?” 系統運用穿越局狗血知識,認真和以云科普:“所謂倒貼基本法,一撲他二爬床三下春/藥!” 以云點點頭,贊同:“是啊,但是郁以云懂嗎?” 系統:“……” 一語驚醒,確實,就它之前導出的原劇情,“郁以云”撲岑長鋒,還是因為被靈植迷惑心神,可以云看到的和“郁以云”看到的幻境不一樣,怎么順其自然一撲二爬三春/藥? 差點就崩人設了。 系統有點受到驚嚇,畢竟以云現在崩人設,會暴露幾個世界表面成功實際失敗的事實,它難逃一罰。 它“哼”了聲:“不教你了,你自己個兒琢磨吧!” 以云深情地喚了聲:“爹,女兒腿斷了?!?/br> 可以說,她這回皮斷腿。 系統一邊說“別喊我爹!”一邊給她補給:“能調動的幾顆補元丹都放你儲物袋,自己吃?!?/br> 郁以云又咯出一口血。 殷紅的血漬在雪地,如冬日盛開的紅梅,灼眼。 她摸了摸胸口,拿出儲物袋,倒出補元丹,不管三七二十一,吃了幾個再說,這才有力氣靠著雙肘,爬到樹邊坐下。 她爹給她的護心鏡,在保護她免受沖力時碎成好幾塊,她就一塊一塊掏出來,心想可不能被她爹發現,用了點小伎倆,把護心鏡粘好放起來。 她渾身疼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