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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以云:“……” 她雙手環著他脖子,耳朵靠在他脖頸處,輕哼哼說:“你個小傻子?!?/br> 崔玨回:“嗯,我是傻子?!?/br> 白以云嗤嗤笑起來:“罵你傻子你還真應了!” 一會兒,崔玨越過一塊凸起的石頭,溫柔地說:“如果我早點明白,早點舍棄一切,那現在,我們就不會是剛出洛陽,而是早在一起過日子了?!?/br> 白以云一愣,環著他的脖頸,聞著那股淡淡梅香,又說了一句:“小傻子?!?/br> 遠處天空,鳥兒出巢獵食,一頭蒼鷹瞅準機會,朝鳥群掠過,驚得鳥兒撲棱翅膀亂飛,鷹卻氣定神閑地勾住獵物。 白以云指著那天空,又去擾崔玨:“你看,是鷹!” 崔玨看過去,笑了聲:“嗯?!?/br> 白以云問他:“你聽說過熬鷹嗎?” 崔玨點頭:“聽說洛陽有人會熬鷹,我從沒見過,愿聞其詳?!?/br> “居然也有你不懂的,”白以云盯著鷹,說,“所謂熬鷹,就是人陪著鷹,不讓鷹睡覺,比的是意志,艱苦又反復,直到徹底馴服想翱翔于蒼天的雄鷹?!?/br> 崔玨直指重點:“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熬鷹人也不好過,當也累極?!?/br> 白以云笑了:“子非熬鷹人,安知其累?” 崔玨:“子非我,安知我不知熬鷹人之累?” “傻子?!卑滓栽朴终f。 “嗯?!贝瞢k的應聲,融合在暖暖春風中。 白以云手臂勾著他,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意。若說崔玨是展翅待飛的雄鷹,那她就是熬鷹人。 反反復復,要的就是徹底的馴服。 她不累,樂得呢。 最后,他們沒有去成秦嶺,而是去崔玨準備的另一處地方——南越。 半道,兩人歇在崔玨以前認識的一戶農家,農家待他們很是熱情,收拾干凈的房間供兩人歇息,一口一個“崔夫人”,聽得白以云心花怒放。 不過,待外人離去,白以云撇了撇嘴,說崔玨:“怎么不去秦嶺喝露水了?” 崔玨正在補充行李,說:“你的一句話說的沒錯,我既是帶你離開皇宮,怎么能帶你過苦日子?秦嶺山里太過偏僻,不適合過日子?!?/br> 白以云問:“那到南越之地干什么去?” 崔玨說:“我已經想好營生手段,到時候,絕不會讓你吃苦?!?/br> 白以云知道,崔玨言出必行,他說不會讓自己吃苦,便絕不會讓自己吃苦,只是,白以云眼眸一轉,恐怕是他要吃苦。 讓他這般心甘情愿,她心里像是蜂蜜裹糖漿,甜滋滋的。 眼看他吹滅燭火,窗外的月光灑進窗內,柔和他的輪廓,白以云忽的覺得有點臉紅。 不知道接下來…… 她攥了攥被單,農戶是個實在人家,知道他們“新婚燕爾”,給鋪了一席大紅被子。 她身側一沉,崔玨上來了。 寂靜的夜里,有什么在瘋狂生長。 只聽崔玨說:“今天有點晚,先睡吧,明天再討論這事?!?/br> 白以云:“?” 而崔玨居然真的只是這般躺下,再沒有任何逾矩的動作。 白以云:“……” 她咬了咬牙,忍無可忍地坐起來,壓低聲音:“崔玨!你真的是男人嗎?” 崔玨眼眸忽的一暗。 白以云只知道這句話能激將,卻不知道,也能把自己折騰得極累,當下,她憤憤抱著被子就要去榻上睡覺:“不管你了?!?/br> 忽的她腰上被攬住,往后傾倒時,只聞崔玨道:“我是?!?/br> 作者有話要說: 久違的白天更新 ̄ 49、第四十九章 床褥很軟,白以云的手被按在上面,下陷凹出一個淺淺的痕跡。 若說兩人第一個吻是溫柔纏綿的,那這個吻如疾風驟雨,彼此都想汲取溫度。 末了,崔玨微微放開她,放她好好呼吸。 朦朧月光下,她發絲鋪開在枕上,兩眼朦朦朧朧,滟滟水色,隨波逐之千萬里,腮上如染四月桃,正是人間美不勝收之景色。 崔玨攥了攥她的手指,坐起來。 白以云茫然地看著他,卻見崔玨喉頭一動,說:“我們還沒拜堂?!?/br> 把她撩得情不自禁,居然因還未拜堂停下來? 她緩緩瞪圓眼睛,吸了口氣:“事到如今,你這么迂腐?”說著,她抬腿一蹭,果不其然,他不是沒有反饋。 這一蹭,崔玨“唔”了聲,皺起眉頭。 她更難以置信,就這樣還糾結拜堂不拜堂,既然私奔做一對野鴛鴦,何須在意這些? 卻看崔玨捏了捏拳頭,站起來。 白以云心里正升騰怒火時,只聽他說:“我不想和你沒名沒分?!?/br> 他微微回過頭,鴉羽一樣的睫毛蓋住他眼中的情愫波動,可白以云仍能感知其中的莊重:“我想和你做一輩子的夫妻,而不是這樣侵占你的便宜?!?/br> 白以云那股怒火“嗤”地撲滅。 算了,與他這般君子講這些,好像弄得她無理取鬧似的。她冷靜下來,裹了裹被子,背對著他,隨口說:“隨你吧!” 她閉上眼睛,然而崔玨卻離開床上,在這方小小的房間里窸窸窣窣二三動靜。 白以云冷笑一聲,心猜這家伙一定是在偷偷解決,活該。 沒一會兒,她忽然背后有一股極淡的梅花香,隨著崔玨的靠近吹拂到她耳畔,她心里陡然一驚,不是罷,這家伙迂腐就算了,居然這么快解決了? 這才多久?半盞茶? 難為他長這么高壯的身子,原來居然有不足之癥!這么一想,以云差點兩眼一黑,然而耳邊卻傳來崔玨輕聲問:“睡了?” 白以云沒忍住回過頭,卻嚇一跳,原來,她身后點燃兩支高高的蠟燭,因她背對著他,而且床幃擋住大部分光,一時不察。 再看過去,窗戶上貼著一個紅色的雙喜,床幃左右掛著紅綢子、桌椅上鋪著紅色的綢布,而且,借著光線,她才看到身邊原來還放著一捧紅棗、花生、桂圓、蓮子,不多,但每一粒都飽滿漂亮,就像是有誰精挑細選、仔細擦干凈,才放在床邊。 難怪在來農戶家里之前,他不管怎么說都要去一趟集市。 這一幕幕,刺得她眼眶發酸發熱。 再看崔玨,暖光偏愛他的半邊面容,劍眉微微舒展,目中帶著七八點星光,好像怕她失望,不太好意思說:“有些倉促,太簡陋了?!?/br> “以后,一定會補給你一個盛大的?!?/br> 他做足準備,朝她伸出寬大的手掌:“白以云,你可愿意嫁給脫離崔家的窮小子崔玨?” 白以云眼淚簌簌下掉,崔玨被她的眼淚嚇一跳,正手忙腳亂地擦去那些珍珠,卻聽她“噗呲”一聲笑出來:“迂腐!” 崔玨輕輕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