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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以云瞳仁一抖,與朱琰的張揚艷麗不同,她的長相沒有太特殊的地方,唯一招人喜歡的,就是那雙眼角圓潤的眼睛,當她眉尾眼尾同時向下壓時,有種說不盡的無辜感。 她雖然沒有開口說話,但那雙眼睛就是在辯駁,在自證清白,好像在小聲求饒,她一個小小的閹人,怎么敢對公主起二心,乃至殺了公主呢? 朱琰瞇起眼睛,與其說這個太監是狗,不如說更像小鹿,恍惚間讓他想起去年秋狩,有一頭和小太監有一樣圓眼的幼鹿,被他一箭射穿腦袋。 當時,他提著幼鹿僵硬的尸體,還在可惜應該把它豢養起來,當個玩具。 他傾身,衣擺垂下時,手掌虛虛按住小太監的雙眼,他能感知到手指下的眼睫一直在顫抖,溫順又服從,朱琰喜歡完全掌控他的感覺。 他笑了笑:“你最好是沒有?!?/br> 這段插曲如云霧遮住月光,待云霧飄走,朱琰面對謝以云側躺下來。 他一身的線條清雋,即使閉上眼睛,仍有一種上位者的高貴之態,眉目濃墨重彩,卻艷而不俗,俊挺的鼻子上一顆紅色小痣格外吸引人的目光,這樣安安靜靜的他,就像畫師細膩的筆觸勾勒出來的。 以云呆呆看了他一會兒,才僵著脖子,緩緩轉過身來,再次把自己縮成一團。 以云對系統解釋:“我怎么想殺他呢,我只是想割他弟弟?!?/br> 這話說得輕巧,系統滿頭黑線:“夠了,你這話還不夠蝦仁豬心嗎?” “咳咳,”以云掩飾地咳嗽一聲,“不過,他為什么會知道我起了這個心思,難不成他也有掛?” 系統擺出男主人設:“你以為想殺他的人很少嗎?他這是形成反射,能洞察任何要針對他的危險,就是你們人類愛說的第六感?!?/br> 以云:“直接說金手指得了?!?/br> 不愧是男主,以云若有所思:“看來以后我得更小心點?!?/br> 系統鄙夷她:“你在這危險分子身邊能茍下來就很不錯,別想著和上個世界一樣玩花樣,這兩個男主的人設是南轅北轍的,你敢在楚承安前秀cao作,但你敢在朱琰前這么搞嗎?” “我不敢呀,”回完這句,以云歪歪腦袋:“不是,我上個世界也沒玩花樣,我只是做任務而已嘛?!?/br> 系統心道少來,按離開時的那個場景,因為以云不走最優解算法,和楚承安結下的羈絆恐怕不能善了,就是不知道上個世界的反饋出來沒,以云雖然算任務完成,但是世界的反饋會延遲,所以系統和以云都不知道那個世界接下來發生什么。 但系統想,再怎么樣,以云頂多就是個白月光的名頭,怎么可能比得上穿越局精挑細選的真女主,那可是有各種buff加身的,所以男主最終肯定還是喜歡真女主,毋庸置疑。 現在這個世界,因為這么個高度危險的男主,晾以云玩不出花樣,只能希望朱琰大發慈悲,別真的把她弄死了,不然任務就得強制結束。 替以云整理一下攻略思路,系統肯定以云沒法舞起來,只能乖乖照最優解算法茍下去。 當狗的日子度日如年,明明才過去五六天,謝以云卻覺得自己站著做人的時候好像是上輩子的事。 她跪趴在地上。 此時正是午膳的時候,宮女從門外魚貫而入,擺出一碟碟精美的菜肴,鮮美的香味從桌上傳來,以云吞了吞口水。 她感覺肚子有點絞痛,因為這幾天吃飯不準時,吃的玩意兒又雜七雜八,朱琰還真丟過骨頭給她啃,要不是一口牙齒不夠鋒利,她餓得想把骨頭嚼碎吃。 以云叫系統:“我想看電影?!?/br> 系統:“儲存不夠,沒有電影?!?/br> 以云:“嚶嚶嚶?!?/br> 系統:“……” 以云:“嗚嗚嗚,噫嗚嗚噫!” 系統:“煩死了閉嘴吧我給你弄一部看行了吧?” 難怪有人說過普通女人撒嬌比美女撒嬌更容易成功,因為美女撒嬌,讓人想忍不住多看幾眼嬌態,這樣反而沒那么容易成功,普通人就反過來,之所以答應得這么快,是因為太辣眼睛,受不住。 系統挑出一部親情催淚片,情節溫柔,人物的表演也非常棒,以云沉浸進去,臉上的表情哀慟,不一會兒,眼角開始濕潤。 一雙眸中濕漉漉的,看在他人眼里,好像受到什么天大的委屈。 朱琰垂下目光,眼尾一挑動,就像看到玩具新的一面,激起他心中的逗弄。 他隨手拉來一個瓷盆子,眼睛瞥向地面,說:“給他?!?/br> 一個宮女應了聲,走上前來,瓷盆子裝的是補湯,很是厚重,宮女緩緩地捧起來,動作小心地放在地上。 面前突然出現的東西讓謝以云回過神來,她抬眼看,是一個面相溫和的宮女,宮女看著她的目光隱含著憐憫,說:“吃吧,這是長公主賞賜你的?!?/br> 以云眨眨眼,她小心翼翼地抻長脖子,看到高高的圓桌上,朱琰夾著一塊rou送進嘴里,慢條斯理地嚼著。 察覺到她試探的目光,他夾了一塊rou丟到那瓷盆子里,湯汁濺起幾滴,落在以云的嘴唇上,她下意識舔了一口 老天,居然是濃香的雞湯,一下子把她的味覺勾起來。 像狗那樣伸出舌尖,舔了舔湯汁,好吃到她舌頭都要吞掉,連日來的疲憊一下就被這碗湯治愈了。 以云大口大口地喝湯吃rou,感動得不行,找系統嘮叨:“嗚嗚嗚太好喝了?!?/br> 系統:“……你別是被虐習慣了,人家突然對你好一點點,就得斯德哥爾摩綜合征吧?” 以云吃得不含糊,心安理得:“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我喝雞湯,但我還是想切雞雞,這算不算得了這種???” 系統:“不算不算,看來是沒得?!?/br> 謝以云好多天沒正經吃過飯,一碗雞湯她吃得狼吞虎咽,就是熬湯用的枸杞蓮子也不留,勾著舌頭,一個個吃到嘴里。 她蹭得半張臉上都是雞湯,不留意間挪動盆底,這種瓷盆的盆底高,能藏點小東西,所以謝以云看到盆底露出來的一角白色的紙。 她心頭猛地一跳,一邊假裝像狗一樣啃著雞rou的殘骸,另一邊十足小心地伸出手指抬起瓷盆,又以最快的速度把那包白色的東西藏到袖子里。 做完這一切,她頭上滲出冷汗,正以為自己應該躲過朱琰的目光時,一個碗“跨擦”砸在她面前! 她心跳驟然拔到最高,只聽朱琰森冷的聲音傳來:“自己想想作為一條狗做錯了什么?!?/br> 朱琰突然發難,有兩個可能,第一是看到剛剛她用手碰碗,第二是看到她偷拿白色的紙包,不知道那個紙包是什么,但是她決不能暴露紙包,因為她直覺紙包里可能能幫她,而且如果供出紙包,那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