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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可是拳頭的力量到底有限,你真的能做到么?” 楚承安說:“不能?!?/br> 昭陽噎了噎,按說一個女人問出這樣的問題,是有點挑釁的,怎么著對面的男性都該辯駁,只要有辯,就有往來。 她做過詳細的調查,如今的侯夫人就是用這種相似的段數上位的,沒道理一個丫鬟出生的卑賤女人能引起武安侯的注意,甚至飛上枝頭變鳳凰,而她這樣身份的人反而不能引起武安侯相視。 可是她笑著問他很多問題,楚承安只是言簡意賅地回,就連她問“為什么”,他都能以“不知道”這三個字簡單突兀地回掉。 明顯就是不想和她詳談。 讓昭陽有種她魅力不如一個丫鬟的挫敗感。 她心中不快,就要放棄時,忽的想到皇后的叮囑,最重要的是她的未來,別看她這般盛寵,可是國公爺寵妾滅妻,國公府亂成一套,她必須找到更強的聯盟,幫助弟弟拿到世子之位。 要知道,武安侯可是如今京中身份最烜赫的人,就連皇子也沒有一個比得過他,只有這樣的人,才能配得上她的身份,還能鎮住烏煙瘴氣的國公府。 她心里輾轉過幾道,最終,收起不服氣,嬌笑著說:“看來,武安侯是相當看不起我這個郡主?!?/br> 楚承安出于禮數,終于回了一句較長的:“不曾,郡主勿怪,本侯就是這個性子?!?/br> 昭陽咬緊嘴唇。 皇帝在這時站起來說:“適逢冬漸深,御花園的梅樹開了,甚是驚艷,愛卿們且與朕賞梅?!彼c了幾個一品誥命和重臣,一群人浩浩湯湯前去賞梅,其中就有昭陽郡主和楚承安。 到這時候,楚承安還品不出來點什么,就不配坐在這樣一個位置上。 皇帝皇后竟然想撮合他和昭陽郡主。 他心里有些許不快,他家中沒有長輩,當時娶杜以云,皇帝就曾出來阻撓,京城世家之間講究門當戶對,說難聽點,他們覺得杜以云不配。 不過說到底他不是皇族的人,他決定的事,皇家無法明面插手阻止,因此最終,他還是抱得以云歸。 只是這時候出來一個昭陽公主,說明皇帝和皇后賊心不死。 至于為何,說到底還是一個權字。 楚承安如今功高蓋主,是皇帝料想不到的。 七年前,皇帝靠給楚家謀反案平反來獲得清流翰林的擁戴,再把楚承安放去西北,本以為楚家再無才氣之人,結果楚承安竟在西北大放異彩。 放眼大祁境內,犄角旮旯之地的百姓不知今歲是哪個,卻知道武安侯,這種威望讓皇帝忌憚。 而皇后需要一個幫助她兒子登基的強大臂膀,整個京城里,若說武安侯排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昭陽正好是皇后的侄女,綁緊武安侯,既能替皇帝控制他,又能借他之力助自己兒子,簡直一舉多得。 三方都把楚承安看得極重,千方百計算計他,只有杜以云覺得他是大豬蹄子。 楚承安心里明鏡似的,站在磚紅宮墻下,心里隱隱懷念在西北瀟灑自在的日子,又想起杜以云也曾露出對外面世界的向往。 他心里有個計劃,待把京城這邊事務一放,他就帶她暢游大祁,第一個去的地方,應該就是西北,去看看他呆了七年的地方。 到時候,他抱著她騎在馬上,在比獵場還要寬闊的草地奔跑,看遍地白色小花,風一吹,漫天白色花瓣…… 以前尚且不覺得何為心之所念,直到這一刻,只有一個畫面,心里就軟乎乎的,他想,他懂這種感覺了。 “武安侯?!被实鄣穆曇魡净厮纳袼?。 楚承安作揖:“臣在?!?/br> 說是一群人來賞梅,但走著走著,人群就散了,帝后顯然有話對他說,屏退左右,皇帝先開口:“昭陽很喜歡你,她不求身份,愿意自降身份,屈居侯夫人之后,你娶回去做個側夫人也行?!?/br> 這話直白,楚承安便直白地抗命:“臣不愿?!?/br> 皇后搖搖頭,勸說:“一個侯府還是需要女人cao持,你的那個‘侯夫人’,從你們成親后,從來不出來見見人,她不是cao持家里這塊料?!?/br> 心上人被這么貶低,楚承安沒必要忍著,很是不給面子回到:“娘娘覺得何為cao持?侯夫人做她自己高興的就是,我從不覺得她做錯,倒是娘娘背地里編排她,有失風度?!本筒钪苯恿R她不配當一國之母了。 皇后臉色一僵:“你……” 還是皇帝懂點馭人之術,知道再吵下去沒用,便擺擺手:“朕與皇后把你當親弟弟般,如今是說不得你了?” 皇帝露出怒意,楚承安不僅不跪,反而挑明一個問題:“娘娘將臣當弟弟,郡主是娘娘侄兒,這么算來,昭陽也是臣的侄兒,娘娘緣何給郡主牽紅線?臣尊綱常,不可亂/倫?!?/br> 一句話懟得皇后啞口無言,侯府撕破和皇室之間的偽裝和睦,不歡而散。 自古飛鳥盡,良弓藏,楚承安還能這般極盛的風頭,只不過因為他提前做好準備,有足夠的能力自保。 但他只是自保,從沒想過再去謀更高的權利。 只是他不是任人擺布的性格,何況事關杜以云,皇帝和皇后不該打她的主意,在杜以云的事上,楚承安不會有二話。 他想,人都有底線,杜以云就是他的底線。 因為這段插曲,他本想回侯府,不過皇帝居然喚住他,這位帝王又一次擺出溫和可親的臉譜,稱楚承安的表字,不計前嫌。 楚承安不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在御花園又逗留了好一會兒,看那零零星星幾點紅梅,哪有與杜以云呆在一塊好,他心里無趣到頭,終于盼到宮宴結束。 楚承安先與周鞍碰上,周鞍好奇:“侯爺,陛下找您是?” 楚承安腳步一頓,神色冷下去:“他們不死心,想送勞什子郡主給侯府?!?/br> 周鞍咋舌:“好歹是個郡主呢,就不能要點臉子?” 兩人正低聲說著,正好闊步繞過假山,卻聽一個女子驚呼一聲,抬眼看去,是昭陽從假山上一個趔趄,直接摔倒到楚承安面前,楚承安反應快,躲開一步,任由她摔倒在地。 楚承安:“……” 周鞍:“……” 昭陽扶著發髻,哀怨地抬起眼睛:“武安侯看到我摔下來,竟然也不幫忙扶一把?” 楚承安對他身后的太監說:“看到郡主摔倒,你們還不快去扶?” 周鞍:“噗?!?/br> 昭陽狠狠瞪那太監一眼,太監夾在武安侯和郡主之間,進退不得,心里叫苦不迭,不過到底楚承安威嚴更甚,太監硬著頭皮去扶郡主。 楚承安一甩袖子,再沒管自以為是的昭陽,只是上轎子前,他再三叮囑周鞍:“今日發生的事,還有我跟你說的,不準說給第三個人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