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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個游手好閑的村民不耐煩了,“不是說要去梅家理論嗎,磨蹭什么吶!” “對對對!”喬滿福一把抓住喬滿滿的手臂,“跟我走,咱們現在去梅家,有好事!” 喬滿滿沒防備,整個人被喬滿福拖拽著向前滑幾步。她忙扳住門框,用力一掙胳膊,怒道:“你要做什么!”又是梅家,又是好事的,發什么瘋呢! “你這死丫頭,又敢不聽話?你跟我走就對了!”喬滿福瞪著一雙與胡山丹如出一轍的牛眼,氣沖沖道。 “是啊,跟你大哥走吧!你大哥沒騙你,真有好事!”旁邊一直看熱鬧的村民們你一嘴我一嘴,就把剛才的事情說清楚了。 喬滿滿半信半疑地看著喬滿福,她其實也懷疑過這具身體不是喬家人,自從她減肥減到正常體重,五官輪廓清晰地展現出來后,就覺得和喬家人沒有一處相似之處。但喬家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是聞到點腥氣就能湊上去的主。這喬滿福在原主的記憶里,干啥啥不行,占便宜和逞兇斗狠第一名。如今聽聞梅雨認了親,從村姑翻身成城里姑娘,恐怕又動了什么歪主意。 看喬滿滿一直皺眉不說話,喬滿福有些急了,“小妹,我可沒說瞎話,那印章還是我眼看著你嫂子從金寶脖子上扯下來遞給那姓梅的臭丫頭的!” 喬滿滿眉頭緊鎖,躲過喬滿福又一次伸過來的手,“到底怎么回事,你說清楚?!?/br> “你這死丫頭,從小腦子就不靈光,我跟你說,錯過這次機會,你就后悔吧!” “那印章其實是你的,你大概不知道,你其實是咱爹娘撿來的,撿到你時,你脖子上就掛了那么個烏漆嘛黑的破木頭章。爹娘嫌那個東西累贅,就收起來了。你嫂子生下金寶后,娘又想起那東西來,就時常用它來逗金寶。梅雨那天來,就盯著那印章瞧,當初我就覺得不對勁兒,哪有人會對一塊破木頭瞧上眼的?!?/br> 喬滿滿聽了喬滿福的話,心里有了計較,不露聲色地問:“你現在想去做什么?” 喬滿福理所當然道:“當然是帶你去認親啊,告訴他們,你才是城里人的親戚,哪能被梅家那臭丫頭占了你的好事!” 喬滿滿后退一步,拉開與喬滿福之間的距離,“你用什么向人家證明那枚印章就是我的?” “咱家人都能證明呀!” 喬滿滿笑了,“那不叫證明,梅雨也能讓她家里人證明那印章就是她的?!?/br> 喬滿福愣住,嘴里支吾著,卻什么也說不上來,最后狠狠一捶喬滿滿家的大門,罵道:“我當初就瞅那姓梅的丫頭不像好人,果然一肚子的鬼心眼!真他娘的……不行!就算不能證明那東西是你的,我也得去說道說道!” 說著,喬滿福就要急著走。喬滿滿嘆氣地拉住喬滿福,“你急什么,我話還沒說完,咱家人不能證明,咱村里的人總能證明吧,就沒人來家里看過金寶?” “對呀!娘喜歡抱金寶去串門,咱村里人不少都見過那印章,我現在就回去找證人!”喬滿福說風就是雨,竟馬上就要掉頭往家趕。 喬滿滿暗暗搖搖頭,還想要再說些什么,就見楊遠帆滿面糾結地走了過來。 “嫂子?!睏钸h帆走近喬滿滿,一臉煩躁的撓撓頭,似乎有什么事難以啟齒,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喬滿福,顧左右而言他,“家里來人啦?這是——” “哦,我是她大哥?!眴虧M福主動上前打招呼,又反問:“你是哪位?來找我妹子有啥事?” 喬滿滿雙目注視著楊遠帆,先前不知曉梅雨與程家人認了親,更不知曉梅雨與程家人認親的信物是喬滿福說的那枚印章,如果那枚印章真如喬滿福所說是自己從出生便帶在身上的,那么眼前的楊遠帆就是自己的表哥了。 只是她現在所猜測的這一切都是依靠喬滿福的一面之詞,并不能做得了準。想到這,喬滿滿克制住心中的異樣,盡量像往常一樣笑著對楊遠帆道:“是啊,特意過來是有什么事嗎?” 楊遠帆在喬滿滿清亮雙目的注視下,越發不自在,他不敢看喬滿滿的眼睛,口中艱難地說:“嫂子,你應該知道梅雨和我家認親的事吧,為了慶祝這事,我們在村里擺了酒席,梅雨特意讓我來請你過去?!边@番話說的十分艱難,誰都知道梅雨因為嫉妒曾經誣陷過喬滿滿,現在居然還點明了要喬滿滿去參加認親宴,怎么看都是一副小人得志的作為,偏偏他還不得不照辦。 “什么?” 喬滿滿還沒什么反應,喬滿福先一蹦三尺高,登時就口無遮攔道:“那個臭丫頭居然還敢擺酒席?就不怕我喬家的人知道了,揭發她是假的嗎?!還有那破木頭章原本是我小妹的,現在還有臉來邀請我小妹參加她的認親宴!我呸!” 楊遠帆愣住了,他消化著喬滿福話語中驚人的信息量,面色從怔楞變成驚喜,又從驚喜漸漸變得嚴肅,最后一把拉住喬滿滿的胳膊,“嫂子,走,我們現在去說清楚!” 第52章 楊遠帆是當過兵受過訓練的人,即便身有宿疾,力氣也要比一般人大得多,又有喬滿福在旁邊跟著楊遠帆一起拉,喬滿滿根本連反應一下的余地都沒有,就被兩個人拉扯著往前走了好長一段路。 “放手,快放手!疼!” 喬滿滿無力地掙著胳膊,喬滿福根本不聽,還一直向前拉。到底是楊遠帆比較有分寸,先放了手,順便幫喬滿滿擺脫了喬滿福的束縛。 “怎么樣?傷到哪里了?”楊遠帆忙問道,語氣中又有深深的自責。 “你這丫頭怎么回事?疼一點忍著不就完了嗎!現在最重要的難道不是趕緊去揭發梅家那臭丫頭,把你城里的親戚先認回來?要不你城里親戚的錢都歸那梅家了!”喬滿福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看起來比喬滿滿這個正主還心急。 楊遠帆聽了這話,眼神變冷。起先他還為喬滿滿有這么一個熱心的養家哥哥而欣慰幾分,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原來這個叫喬滿福的男人就是貪圖他程家的那點錢,才對認親一事這么上心。而且從他不經意透露出來的對喬滿滿的態度,可以想見喬滿滿在那個家的日子并不算好過。 他深深地看了喬滿福一眼,轉身對喬滿滿道:“嫂子,對不住,剛剛是我太心急了?!?/br> 喬滿滿微彎著腰大口喘/息,她臉孔泛白,細細的冷汗密布在額頭,一手捂著心口,一手對著楊遠帆無力地搖了搖,連話都說不出了。 “又犯病了,你這病早不犯晚不犯,偏偏這個時候犯!”喬滿福暴躁地發著牢sao。 楊遠帆心中一動,聲音緊了幾分,“什么病,說清楚!” 他看起一副文質彬彬的樣子,大多時候又是一個愛笑的大男孩,但到底是在部隊中摸爬滾打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