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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落在高塔的窗欞上,他收起了翅膀,手里捧著那串鮮美的果實。他離開時設下的禁制還在,但空氣中彌漫著yin靡芬芳的香氣,甚至比他離開時更濃烈一些;他靈敏的尖耳還聽到了一些悉悉索索的聲音,正從寢宮方向傳來。這是辰淵從未設想過的情況,他怔住了。手中果實掉在地上,幾顆嬌嫩的果實破裂開來,甜蜜的氣味混在yin靡芬芳的香氣中,足以令所有的妖魔沉醉。辰淵的臉色冰寒至極,一股強烈的憤怒與心酸占據了他全部的神智,他緩緩看向寢宮的方向,雙拳緊握。突然,他用了一個瞬移術進入了緊閉的寢宮。他要看看,到底是誰,竟敢染指他的東西!魔君的寢宮被金銀珠寶裝飾得奢華精美,在云珠明亮的光輝下,柔軟的床榻空蕩蕩的;而在紗帳后的陰影里,一個侍者打扮的妖魔佝僂地跪在地上,一邊揮舞著手中的利器,一邊拼命聳動著身體,聲音嘶啞而興奮:“娼妓!誰能想到新魔界的創造者竟然變成了一個夜夜等待臨幸的娼妓!哈哈,去死吧,娼妓!讓你看不起我!讓你無視我!娼妓!娼妓!”在那侍者的身下,一具慘白的rou體雙手被縛在床腳,雙腿大張著,胸膛上血洞中插著一把一指寬的細劍,將他死死地釘在地上;他的臉側向一邊,雙目微睜,眼神渙散神色麻木,他身下的欲望軟軟地耷拉著,一根生著倒刺的猙獰性器狠狠捅進柔軟的密xue里,yin水與鮮血噴濺出來,芬芳腥甜的香氣溢滿整個寢宮;而那侍者手中的長針,一下一下地扎進他的胸腹,拔出來時沒有血珠,亦沒有傷痕,只有那慘白的rou體隨著侍者的肆意凌虐而微微抽搐。辰淵驚駭到了極點。他想起來這段時間兀離不知緣由的虛弱,陡然間明白了所有的真相,只是不知道這樣的事已經持續了多久?他幾乎是不經思考地扭下那名侍者的頭顱,鮮紅腥熱的血液從斷裂的軀體中涌出,灑在兀離的身體上,更將他一身的膚色襯得死氣沉沉的白。辰淵厭惡地扔開那侍者的尸體,丑陋的性器從兀離的體內拔出,帶出了更多的水液與鮮血,還有一小截布滿裂口的rou壁。他急忙施展自己蹩腳的治療術,小心翼翼地將那慘烈的傷口恢復原狀。兀離還是靜靜地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就像一具已經死去的尸體。辰淵拔出細劍扔出老遠,又用指甲劃破了自己的手掌,放在兀離干裂的唇邊。帶著強大魔力的血液流過兀離的嘴唇滴落地上,他卻沒有任何動作。辰淵只好自己吸吮了血,俯下身一口一口地強行喂過去。喂了十數次后,兀離總算稍微清醒過來,他動了動自己的嘴唇,咽下了辰淵渡過來的熱血。辰淵狠狠地松了一口氣,他這時才發現兀離還被綁著雙手,他粗暴地扯斷了床腳的繩索,將他臟污冰冷的奴隸緊緊地抱在懷里。許久,那奴隸虛弱無力的雙手緩緩環上了他的肩膀。直到此時,辰淵一直輕輕顫抖的雙手與心靈才漸漸平穩下來。辰淵從未想過發生這樣的事。在他的認知中,兀離是美麗、聰明、冷酷又強悍的,即使如今被他奪取全部的力量,束縛在宮殿中夜夜侵犯,也不能被別的任何妖魔窺視和侮辱。兀離是他的,只能由他疼愛或者傷害,只能靠著他的精血吊命,其余任何妖魔,都不能動他一根手指。現在看來,魔都高塔并不是一個安全的地方,高塔里的妖魔都曾服侍兀離,都有可能認出他的模樣,都有可能做出更不堪的事情。這里……并不是久留之地。新魔紀五百七十九年藍月九十夜,魔君辰淵悄悄離開了魔都高塔,與他同時消失的還有他美麗神秘的啞巴奴隸,以及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侍者。第七章輕語森林新魔紀五百七十九年藍月九十八夜,輕語森林來了兩個陌生的面孔。他們蒙著臉,騎著一匹產自西方死亡沙漠的獨角獏緩慢前行,其中駕駛獨角獏的那個妖魔身形高大挺拔,一雙深灰色的眼前冷冷地打量著四周,非常警覺;另一個則似乎精神不濟,他面朝里側,虛弱地靠在駕駛者的懷里,不露半點真容。在妖魔們來來往往的茂盛森林,陌生面孔并不鮮見,那往往是森林魔族最好的獵物,他們喜歡憑借地形優勢獵殺闖入者。雖然那個駕駛者的身上充滿力量與壓迫感,但還是有幾個膽大的森林魔族暗中盯上了他懷里那個看起來十分虛弱的妖魔,偷偷地尾隨著他們。這些魔族在等待駕駛者的疏忽,他們在等待一個可能的機會,沖上去撕裂弱者的身體,吞噬他的血rou,享用他的魂魄。辰淵厭惡地環視了一圈四周灰蒙蒙的樹林,此時正是藍月之末,樹林里還有些蕭瑟,他帶著時醒時睡的兀離,沿著逝水的支流行進了八夜,都沒有找到那天那個魔族在逝水岸邊獻給他的寶石般的果實,倒是有好幾個不長眼的森林魔族一直跟著他們,用赤裸裸的貪婪目光注視著他懷里的兀離。鮮血總是會引出更多麻煩,出于安全考慮,辰淵沒有出手解決這些尾巴。他只是無時無刻地抱著他的奴隸,并且在每夜喂血的時候,設下更加強力的防御與隱蔽結界。自從離開高塔,辰淵就沒和兀離交歡過,只是用鮮血喂食。兀離仍然虛弱,在路途中睡多醒少,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后,辰淵細心地發現他膚色潤澤了不少,不再是死氣沉沉的慘白,整個抱在懷里十分溫暖。辰淵對此很滿意。他們又向森林深處行進了十夜。赤月逐漸從西方的天穹上升起,柔和溫暖的光輝灑在輕語森林中,將森林的沉重陰冷驅散了一些。身后的尾隨者們害怕暴露在光芒中,陸續銷聲匿跡。辰淵樂得輕松,專心尋找,終于在層層疊疊的灰綠色中發現了一點瑰麗紅艷的顏色。那是一棵隱藏在森林深處的粗壯老樹,樹干目測起碼需要三十個魔族合抱,樹冠不高,毫不起眼的灰綠葉子下露出幾串紅寶石般的果實。這并不是舊魔界的物種,辰淵并不知道這是什么植物妖魔,但他想給兀離看一看,嘗一嘗。“醒一醒,我們到了?!背綔Y勒停了獨角獏,搖了搖懷里的兀離。兀離從昏睡中醒來,緩緩睜開了雙眼,卻沒有看向別處,而是抬頭直直地看向了他。辰淵看著那雙迷蒙的暗金雙瞳,心里微微有些蕩漾。他可以明顯感覺到兀離對他的依賴和眷戀,尤其是在每一次交合或者喂血之后,兀離的眼神總是深情又柔順。每當兀離這樣注視他的時候,他總是會忍不住想動搖,他總是得一遍一遍地提醒自己,這是一個冷酷的魅魔,魅魔最擅長的事就是勾引獵物,在獵物甘心獻上一切后,再殘忍地玩弄并殺死。如果他真的將自己的一切獻上,最后只怕也會落得和琊跡一樣的下場吧……辰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