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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僵硬,在走到里頭的時候下意識便掙脫了出來,索性康熙的力道也不大。“因為事實如此?!蔽和┛粗滴?,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最著急的其實是英吉利的船隊,因為我想知道英吉利現在的發展,至于為何……你可以召集幾個傳教士問問。玄,雖然他們的某些地方是不如我們,但木倉支卻比我更進一步,證明在另外一些地方他們已經發展起來了?!?/br>“你知道的,一個地方的市場是有容納程度的,正如同魏氏在發展的時候擠掉了不少本地的商鋪,那是因為本地沒有那么多消化的能力。如果西方在機器的研究上已經先進一步,那么證明他們在某些工作上可以用機器去替代,如此一來生產的時間會大大降低,生產出來的產品會大量增多。然而市場在短時間內是恒定的,他們就需要不斷地對外擴張,尋求更大的市場。但是,世界上有哪一個國家如同清朝這樣地大物博?”“我們本身就是一個最大的市場。只要這個事實不改變,我們永遠會是最美味的一道菜?!?/br>“這就是為什么,我始終認為,即使我們關閉國門,當做這些事情不存在,不去看,不知道,也沒有任何用處。我們的海岸不是虛假的,我們的碼頭依舊存在。即使我們在每一處都駐扎了軍隊,但是你剛才也看到了,西方的普通百姓已經可以偷著私有木倉支,那么作為國家防線的軍隊,會不更新換代嗎?”他們只會更多,更強大。魏桐跟康熙熟識已經十數年了,占據了現在人生歲月中一大半的時間,他對康熙何其了解。明清時期一貫對外消息閉塞,與外國除了日常朝拜外并沒有過多的接觸。這導致清朝對世界一點點的變化并不清楚??滴跏且粋€有野心的君王,不然歷史上不會御駕親征也要驅逐葛爾丹,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只不過是把他眼前那一層朦朧的白紗扯開,讓他真正看到為何不同?,F在英國的工業革命還沒有開始,但整個社會的前期動作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累積著。量變才會質變,所以英國才會成為第一個摘桃子的國家。魏桐不奢望立刻改頭換面,但是那些開放的思想能傳達一些進來也是好的。當然魏桐最后的小心思就跟他穿越這件事情一樣,是絕對不能說的秘密。康熙一直認真地聽著魏桐的話,直到最后才說道:“鳳之,我真的很想知道,這些想法是如何從你腦子里蹦出來的。即使原先是想著找法子辯駁,卻往往被你說服?!蔽和┪⑿ζ饋?,沒有說些什么??滴蹩粗和┳旖墙K于露出的笑容,溫和說道:“是不是太子做了什么事,你的情緒不太對?!?/br>魏桐輕嘆了口氣,“我不是因為太子。太子本身已經做得足夠好,只不過你知道我的性子,如果太子并沒有什么觸動的話,我不會去硬掰。每個人都有著屬于自己的道路,說白了每一位皇帝的作風也不一樣,我為何要強求太子?”但是康熙明白魏桐的言下之意,如果太子真的沒有改變的話,魏桐也不回再多加干涉了。他在太子眼里畢竟只是個小小的太傅,魏桐可不敢托大說自己一定能改變什么。康熙輕咳了兩下,顯然是想到了不久前魏桐曾經說過的話語。人的確是自私的,往往做了什么還有不自知。“那為什么還是不開心?”“我想出??纯??!蔽和┍锪巳脒€是無法騙他,訕訕地說了,隨后面對黑了一半臉的康熙,默默退了好幾步。第88章出海這個念頭其實從很久之前就有了,久到兩個人還只是普通朋友的時候。魏桐還記得那個時候自己跟康熙說自己的幻想的時候,還很是感慨的說道這輩子怕是出不了宮門一步。沒想到他已經從江南走到塞北了。在第一艘船隊出發的時候,魏桐心里就已經冒起了這樣的念頭,然而康熙會是個大阻力。即使魏桐現在與他心心相印,奈何他也從未正面回應過他這個問題,在旁人看來魏桐早已經十分受寵,但是他心里清楚,康熙還是不滿足的。魏桐也不是那么扭捏的人,但他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兩人心意相通的時候,他卻沒有答應跟康熙在一起。這仿佛就是一道界限,魏桐遲遲邁不過去。康熙對他很好,他也從來沒想到居然會在一個皇帝身上得到來到這個世界后最無法得到的尊重。他喜歡魏桐,卻從沒想過把他當成禁臠。打他從邊境回來,康熙一步步推著魏桐往上走,甚至都不允許他停下腳步,那是在給他造勢。雖然魏桐不喜康熙隨意安排,但無論如何,康熙的出發地是為何他都清楚。只不過,他需要一個靜心的時間,也許出海是個不錯的選擇。更何況他的確是想出去看看,沒有親眼看到的時候,總是不知道具體情況如何。“你想出海?緣由為何?”康熙拉著魏桐坐了下來,神情溫和地說道,仿佛剛才的黑臉都是幻覺。魏桐咽了咽口水,總感覺眼前是顆不定時的炸彈。“軍信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雖然說是試點,但是不出意外的話應是能成功的,有一個范本在前,后頭的人也有照本宣科的能力。而現在我有管著出海的事情,沒有親眼看過總是不確切的,文字描述再如何真實,都沒有自己眼睛來得清楚?!?/br>“如果,你跑了該如何?”魏桐說完之后就屏息了片刻,沒想到康熙在他話音落下之后,淡淡地說道,語不驚人死不休。“咳咳,玄,你怎會這么想?”魏桐差點被嗆到,有些尷尬地說道。康熙隨手拿起桌上的茶盞遞給他,輕聲說道:“因為你一直在躲我,況且,你從始至終都沒有回答過我?!彪m然康熙說話的時候輕描淡寫,看起來毫不在乎,但是在把茶盞遞給魏桐的時候,魏桐感覺到了康熙的手指冰涼冰涼,沒有一點熱氣。雖然現在是七八月份,但是也不至于如此畏寒,況且康熙習武在身,怎會懼怕降溫。魏桐的心驟然一軟,整個人也柔和了下來,“玄,我并沒有在躲著你?!绷壕殴皇强滴醵亲永锏幕紫x,雖然說話的時候含含糊糊的,但是到底猜出了康熙的心思。“前段時間只不過是忙碌了些,難道我就扭捏到那個程度了?”魏桐自嘲地說道。“從我們說開至今,已經過去了兩個多月?!笨滴跚謇涞脑捳Z讓魏桐端著茶盞的手差點一歪,幾滴澄黃的茶水濺出來,滴落在下襟上,滲出了幾個小圓點。魏桐組織了一下語言后,才心平氣和地說道:“玄,我們已經心意相通,倘若我們真的在一起,同現在還是沒有什么差別,如此還是不夠嗎?”“當然不夠?!笨滴趺挤逡惶?,竟是露出了幾分邪佞。他的手在魏桐取過茶盞之后就一直松松地放在桌上,在那四個字落下之后,整個人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