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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出去的麻醉針精準的刺入村民的脖子上,那個人嚇得不輕,張大著嘴昏倒在地。越山恢復成狼狀,嘆息著說:“真是不得了了?!?/br>方叔走過去用爪子扒拉了下這個人,說道:“難得見你用針?!?/br>“以前也沒機會用,獵人拿著槍,我有再多針也活不過他開槍那幾秒啊?!痹缴剿α怂Σ弊?,“這次對手是手無寸鐵的村民,我還是愿意善良些的?!?/br>“嘔?!币慌缘睦歉蓢I著,納悶,“我都嗷了好幾嗓子了,它們怎么還不出來?!?/br>“嘗到甜頭了,自然是不愿意就這么出來?!?/br>方叔這樣說著,和越山對視了眼。短暫的沉默后,方叔仰起頭,對著天空發出長長的嚎叫。這一聲是最后的間諜。再不撤退,后果不堪設想。小白和晚秋在挨家挨戶找狼,并不是所有的狼都大開殺戒,有的狼居然泡在某戶人家的酒缸里,醉的不成樣子。還有的狼享受主宰人類的感覺,在院子里大搖大擺走著,邊上跪著一家三口給它拼命磕頭。“你可以設想,要是我們和人類的位置對調,說不定他們也得起義?!?/br>清點完幾戶,小白這樣感嘆。晚秋耳朵一動,往后扭頭望去,低叫道:“不好,我聽到狗吠了?!?/br>它焦急起來:“我們得快點找到頭兒,它一定還沒走?!?/br>小白在空中嗅著:“就在這附近?!?/br>“還有狼沒有出來,”妖妖跟進兩步,對著幾只狼的背影說道,“頭兒和晚秋它們還在里面,還有唐乏初?!?/br>“這次本就不是大部隊撤離,”方叔沒有回頭,“如若要等著一起走,目標更大,之前頭兒不是說過嗎?”越山古怪地看了眼妖妖。妖妖在原地抓著地,焦灼道:“不行,它們要不是有事,絕不會在這種關頭停頓?!?/br>越山沉默了會兒,停下來對它說:“你拖家帶口,自顧無暇,還要去幫它們嗎?”小狼在妖妖身邊仰著頭,一臉懵懂。妖妖舔了舔它的頭,猶豫間看到遠方模糊的人影,伴隨著馬背的顛簸在左右搖晃。它咬了咬牙,叼起小狼崽跟上撤退的狼。獨眼一眾獵人看到了村長放出的信號彈,趕到時已經是下午了。這些獵人的老家大多都在狼村,他們急不可耐,到了村口便跳下馬背,拿著槍往里沖。獨眼在后面抖著腿叫道:“看見狼就干!弄死丫的!”晚秋和小白躲在角落,看著獵人們在村子里流竄。一戶人家里傳來了狼的叫聲,緊接著幾聲槍響,又歸于平靜。“沒時間了?!蓖砬镎f話在抖,“這么多獵人,被發現就是死?!?/br>小白還在分析戰局:“不急,頭兒不是傻子,知道躲避?!?/br>“這附近應該有村里高管的家,它……”這句話沒說完,突然從天而降一個人。小白和晚秋皆是嚇了一跳,好在素質不錯,沒有失聲尖叫。那人一身血污,靈巧落地,沒有聲響。是莫咽,他抹了把臉。晚秋終于送出一口氣:“頭兒,可算是見到你了?!?/br>小白也放松下來:“好了,我們可以走了?!?/br>“你們先回去,”莫咽邊說邊探到墻邊,謹慎往外看去,“我要去找人?!?/br>“誰?”“唐乏初?!蹦驶卮痫w快,他說話的聲音不穩,還在喘息,胸膛起伏不定,看上去消耗了很多。晚秋愣道:“你自己?”莫咽點了下頭,不想再廢話,見外面街道上沒人,便要走出去,小白猛地咬住了他的衣服。“就算是我們三個一起,都未必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你現在還要去救人?”小白低聲勸道,“唐乏初到底是村子里的人,不會被怎么樣,就算有事,也不至于死掉,最多被關一陣。但是你我被發現,必死無疑?!?/br>莫咽很快就拒絕了他的好意,陰狠道:“你還是不夠了解人類?!?/br>他去意已決,正要離去,晚秋又攔住了他。晚秋說:“誒,頭兒,大可不必?!?/br>它一向是鎮定的,說起話也不慌亂,決議只在一瞬間:“唐乏初已經跟著妖妖它們撤退了,來之前我看到過?!?/br>莫咽腳步遲疑下來,扭過頭,眼神冰冷。晚秋迎上他的目光:“你知道我從來不曾騙過你?!?/br>在這種緊要關頭,它的大腦轉得飛快,看莫咽稱呼唐乏初是全名,以及他神色如此晦暗,便推斷出他們經歷了不愉快,說起話來滴水不漏:“他似乎經歷了不好的事,話少臉色差,我便勸他先跟它們回去,等你回去再做商議?!?/br>小白克制住自己欲言又止的表情,它心驚膽戰的聽著晚秋這一番話,冷靜下來一想,這確實是現下最好的辦法。獵人們發現狼的暴行,絕不可能手軟,這個時候出去找人,別說找不找得到,只要被發現,就全完了。當下之急,還是要先從狼村出去。莫咽此時已經信了七分,臉色稍緩,仍把持不定:“當真?”晚秋鎮定自若:“當真?!?/br>此時,村支書家。阿麗攥著草藥的手依舊抖個不停,她腳后就是村書記——而她根本就辨認不出來了,只覺得這是屠夫沒來得及收拾的豬呀牛羊的器官。村支書的婆娘早已經昏迷,口吐血沫,躺在床上抽搐著,唐乏初按捺住她,給她傷口上草藥,他滿頭大汗,對醫學只懂些許,這并不足以讓他救治一個瀕死之人,但他也實在做不到一走了之。阿麗緩過來些,便開始哭泣,一抽一抽道:“她,她是不是要死了?”“還沒有,”唐乏初蹙眉道,“但是……”門口傳來聲音,是村長,他高聲試探著問:“支書,支書呀,你有事情沒有?”說著,他便進來了,看見滿地慘狀,先是一愣,隨即便拍著大腿哭了起來。“哎喲,哎喲!”他號眺大哭,跪在地上,“支書呀!”阿麗看著這幅場景,倒是漸漸從恐嚇中回過味來,她瞇起眼睛,冷聲道:“哼,貓哭耗子假慈悲!”唐乏初只匆匆回頭看了一眼,再回過頭來,只道:“壞了?!?/br>阿麗探過頭去,看到女人一動不動。“死了?”阿麗去摸女人的鼻息,抬起眼看著唐乏初,“死了!”“阿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