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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的槍口。樸一鳴身邊多了兩個人,這兩人穿著一身白大褂,手中的槍一個指著滕冬的腦門,一個指著他的胸口。樸一鳴從地上坐起身來,擦著臉上的灰,冷笑道:“出發前我就已經通知了實驗室的人,敬酒不吃吃罰酒,把他帶走!”滕冬還沒到能和熱武器對抗的地步,他舉起雙手,在手槍的逼迫下乖乖地跟著樸一鳴從一旁的小道離開,上了一輛窗戶被貼上了黑色玻璃紙的面包車。一上車,一個白大褂就用手銬將滕冬兩手拷在了背后,用布條將滕冬眼睛蒙住。另一個白大褂坐上了駕駛席,開著車帶著滕冬離開。【天哪冬冬!】【誰知道怎么通知顧男神?】【臥槽居然敢這樣對待主播,你們是找死嗎!】【我在后臺私信了超管007,希望顧男神能看見】【好害怕】樸一鳴拿著滕冬之前握在手中的大世界手機把玩了一會兒,他完全看不懂手機上的奇怪文字,但也阻止不了他兩眼放光。“看來你有很多秘密?!睒阋圾Q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不過沒關系,遲早你都會一點一點告訴我們?!?/br>滕冬要說心中不緊張是假的,但他也不是那么害怕,畢竟他死不了,而且顧契既然能夠拿到他扶著服務員的截圖,也會知道他現在的遭遇。他對顧契很有信心。不過被綁架真的是一種新奇的體驗,要是滕冬還在地球普普通通地生活,活到老他都不可能被人綁架一回。汽車開了挺長一段時間,滕冬在心中估計了一下大約有四十分鐘左右,面包車終于停了下來,車門被拉開發出“嘩啦”一聲響。滕冬的腦袋被冰涼涼的東西戳了一下,同時聽到硬梆梆的一句:“起來,下車?!?/br>那人說完大概也想起來滕冬兩手被銬在背后,起身不方便,于是伸手拽住了滕冬的肩膀,將他整個人拖下了車。滕冬晃了一會兒才站穩身體,他眼睛上的布依然沒有被解開。“走?!焙竽X勺又被戳了一下。滕冬決定等到自己自由之后,一定要找一柄槍好好戳一戳身后那個人的腦袋,讓他感受一下這感覺是如何的酸爽。雖然被布蒙著眼睛,看不清外面的景象,但是滕冬還是能夠感受到自己從黑暗的地方走到了充滿光亮的地方。而他眼前的布也被人一下子給摘了下來。樸一鳴拿著滕冬的手機,興致勃勃地研究著,揮了揮手:“把人先關起來?!?/br>兩個白大褂一左一右,壓著滕冬走進了一條狹長的過道,過道兩邊都是門,每扇門之間的間距都十分小。白大褂打開了滕冬手上的手銬,接著把滕冬推進了一扇門當中。滕冬踉蹌著進了門,回頭拉關上的門,沒拉開。等到外面的白大褂走了,滕冬拔下了門把手,他一時間沒注意到自己的力氣,把門把手給直接拽了下來。如果直接上腳踢,還是有一定概率把門給踢開的,但滕冬不想出去應付熱武器,他沒那本事,倒不如先住下來,就當一趟特別之旅。“歡迎各位來到滕冬直播間?!彪瑢χR頭眨了眨眼,“大家一起跟隨主播來一趟實驗室之旅吧?!?/br>“這個實驗室背后,隱藏了多少秘密,多少男女情仇?”“研究員綁架路人究竟為何,被綁架主播又要何去何從?”“神經病研究員搶人手機為哪般,主播被鎖牢房情何以堪?”“震驚!大宇宙旗下小世界戶外主播滕冬被小世界人綁架搶走手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滕冬主播將為你一一揭秘!”【66666】【主播心態真好】【冬冬有顧男神,當然不怕】【冬冬自己也很厲害】【主播這標題起的,怕你驕傲我給你打82分,剩下的以666送給你】滕冬打量了一下自己被關的地方,其實壓根沒什么好打量的,一眼就能將屋內一切盡收眼底。這是一間四平米左右的小屋子,靠墻放了一張兩平米左右的鐵床,床上鋪著泛黃的白色床單,沒有床墊,連被子枕頭都沒有。滕冬雖沒有潔癖,但也不想坐在那不知道多少年沒洗、或許還沾了什么不知名液體的床單上,他脫下了自己的外套丟在地上,一屁股坐了上去。天色也不早了,滕冬想要從腰包當中拿東西,不少觀眾激動起來。【冬冬,有攝像頭!】【床腳有個攝像頭】【床腳】【攝像頭】【主播小心攝像頭】【天花板上也有一個】【冬冬小心攝像頭】滕冬動作頓了一下,他還不想連自己的腰包都被搶走,他說話還能被人理解為受不了開始自言自語,可要是他從腰包里往外掏明顯裝不下的東西,恐怕真的要被拖出去解剖。干坐了一個多小時,滕冬實在無聊,干脆準備直接睡覺,觀眾們顯然沒有他這么好的心態,讓他把直播開著,盯著他的安全。滕冬無所謂,他雙手環胸,靠在墻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這一覺他睡得不是很舒服,脖子疼,腰酸腿酸。滕冬揉著眼睛看了眼直播平臺右下角的時間,他睡了六個多小時。【主播醒啦】【冬冬醒了】【主播你心態真好,這種情況都能睡得著】【冬冬那是臨危不亂,鎮定自若】【我覺得是神經太粗】【不不不,分明是,顧男神在手,天下我有】【哈哈哈對】【1】【哈哈哈哈哈哈哈有了顧男神,走遍天下都不怕】滕冬站起身來,拿起地上的衣服撣了撣,上面全是灰,他拎在手中,這件衣服還是好的,拿回去洗洗還是可以繼續穿的。就在滕冬看著直播間觀眾們互相聊天時,小屋子的門被“刷”的推開了。兩個面孔陌生的白大褂站在門口,其中一個十分不耐又鄙夷地看了滕冬一眼,像是連和滕冬說話都是降低自己的身份一樣:“跟我們走?!?/br>“去哪兒?”滕冬隨口問道。“你沒資格知道,無知的螻蟻?!卑状蠊永湫σ宦?,拽著滕冬的胳膊將人拉出了屋子,狠狠推了他一下,讓他沿著過道往前走。滕冬在他們的推搡下走出了過道,路上他看見還有兩個面黃肌瘦的人同樣被白大褂壓著往外走著,他們眼神渾濁,看見了滕冬后也一點波動都沒有,像是行尸走rou一般。滕冬默不作聲跟著那兩個人走著,白大褂沒有糾正他前進的方向,看來他的確和這兩個人目的地一樣。周圍一片雪白,地面上鋪著白色的瓷磚,墻壁被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