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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江憶卻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俞風揚跟他一起出門把江憶送到公司,然后說下班再接他一起回去。結果的結果就是,等中午俞風揚將車停在江憶公司的時候,卻已經沒有人了??帐幨幍?,一如他的心。“師傅,里面一個人都沒有了嗎?”保安室的保安大叔點點頭,俞風揚不是第一次來,這里的老人都認識他?!疤崆白叩??!?/br>“提前了多久???”“有半個小時了吧?!?/br>“半個小時……”俞風揚低聲重復,半個小時,就算走路也早到了。他又對著保安笑著道了謝,“謝謝啊,那我走了?!?/br>“好,慢走?!?/br>將車子駛離江憶公司,俞風揚??吭诼愤?,將手機放在掌中摩挲,旋轉,放下,打開,關閉,猶豫,苦澀。最終,他嘆了口氣,還是撥通了電話,“喂?風揚?!边€是一如既往的開場白,俞風揚笑了笑,“江憶,你在哪兒呢?”那邊似乎是和人說了什么,又沉默了一下才聽見那人說:“和一個朋友吃飯?!?/br>俞風揚將頭后靠,看著車鏡懸掛著的物飾,喉嚨些微發聲,想說什么,卻沒有立場去說,也就沉默了。“風揚?”“嗯?!彼麘袘械拈]上眼睛,聽他的聲音在耳側輕喚,卻沒有他的氣息,在安心的同時也有什么東西有了裂縫,讓寒風刮了進來,讓他不自覺的全身打了個哆嗦。“等下個周末我介紹個朋友給你認識吧?!?/br>俞風揚勾起嘴角,聽起來似乎格外雀躍,“好啊。那就這樣吧,我還約了人?!?/br>那邊“哦”了一聲,聽起來有些不情不愿不高興。俞風揚只笑自己聽錯了,那人怎會如此呢?真是……呵呵。*****“怎么了?”楚漫見江憶臉色不好,關心的問了句。江憶搖頭,再沒有談話的興致。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想著告辭,卻聽楚漫問:“你打算什么時候接受他?”江憶下意識搖了搖頭,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想表達:“我覺得,他可能,要放棄了?!?/br>“那你還不抓緊了???”楚漫脫口而出,有些當事人不急她這個路人甲急的意味。江憶抿唇不語,他要怎么說呢?拒絕了這么多年,一直勸他找個伴,不要喜歡自己,他卻一次一次堅定不移的說著喜歡,自己卻用兄弟這個名頭去束縛他,捆綁自己,自欺欺人。而自己卻已經開始陷入情感沼澤,他想,如果俞風揚再一次說出喜歡的時候,自己也再說不出拒絕的話,他只會抱住他,說:“我也是?!?/br>然而,未等他表明心跡,也沒等來那人燦爛笑容,他發現的只是對方越來越冷淡的回應,兩人之間越來越沉默。終于,還是晚了嗎?畢竟,他喜歡自己喜歡了九年,再炙熱的感情也該冷卻,再濃烈的愛也隨著時間流逝慢慢消散。如果,你真的放棄,重新找到了幸福,那么,遲到的我,是否還能說愛你?也許,只是讓你徒增煩惱。“等下個周末,讓你見見他?!?/br>楚漫嘴角露出一抹壞笑,眼中泛著奇異的光芒,“呵,怎么,終于舍得把那個傳說中的男人拎出來了?想讓我幫你看看?”江憶哼笑道:“還用你幫嗎?我早就看好了?!?/br>楚漫將頭縮回,坐直身子,故意一副吊兒郎當嘲諷的說:“是啊,看是看好了,只是不知道這煮熟的鴨子某人何時下口,別到時候飛了?!?/br>江憶呵呵笑道:“行了,你可別咒我?!彪S即又說:“既然如此,幫我參謀參謀,我什么時候說比較合適?”楚漫說得對,既然現在風揚還沒飛,那就要趁著還能抓得住的時候抓住,不然晚了就要哭了。“嗯……”楚漫手指在桌上敲擊,思考了一會兒,“這種事越快越好,雖說這鴨子九年都沒飛,但避免夜長夢多,還是早下手為好,我們翻翻最近有什么好日子,選個黃道吉日把事辦了?!毖粤T掏出手機查日歷。“…………”江憶黑線,怎么他越聽越不靠譜呢?“誒江憶,你倆最近有沒有什么特殊的日子?”江憶搖頭,他們除了彼此生日,幾乎沒有什么對彼此有特殊意義的日子,然而兩人一個生在冬,一個生在春,楚漫又說這事兒拖不得,那就不能等冬天了。倏然,楚漫抬起頭,嘴角掛著的笑容不禁讓江憶抖了抖,楚漫輕拍桌子,用特別毛骨悚然的聲音說:“嘿嘿,我給你找了個特別適合你們的黃道吉日,包君滿意?!?/br>江憶受不了的摸摸雞皮疙瘩,看著楚漫的笑,只覺陰風陣陣,起身就告辭回家。回了家,屋里空無一人,這時他才想起風揚說約了人。在家宅到傍晚,也沒等到人回來,他打了個電話,那邊很快接通,“喂?”“風揚,你在哪兒?”“江憶?”俞風揚有些高興,江憶還是在乎自己的。“嗯?!?/br>“我在“藍顏”,馬上回去?!?/br>“好?!八{顏”?什么地方?”掛了電話,江憶茫然自語。作為一個直了二十多年的人來說,不知道杭州最有名的gay吧之一“藍顏”是可以理解的,更何況,江憶連普通酒吧也沒去過幾次,都是風揚帶著去的,不過,俞風揚才不會把江憶帶進“藍顏”那個狼窩里呢!知道俞風揚要回來,懶了一下午的骨頭終于有精神活動了,江憶鉆進廚房準備晚飯,今天沒買菜,只能將就著把剩菜熱了,打了個蛋湯。江憶弄好以后就坐在椅子上望著桌上的菜發呆,直到肩上一重,有濃烈的酒氣竄入他的鼻中才猛然回神。這一下直把他嚇得渾身一抖,一個激靈就反手將肩上的東西推開,只聽一聲叫喚桌椅被人帶著偏了偏,然后是重物落地,江憶微偏頭才發現不知何時俞風揚已經回來了。俞風揚被他一推猝不及防間本想扶住桌子,卻因為喝了酒沒站穩還是被推倒在地,一下酒精上頭,小火苗“哧啦”一聲竄了起來,“江憶??!你神經病?????!”江憶推人本就是發呆時突然被嚇到的下意識行為,看到是俞風揚以后就急忙起身扶他,誰料俞風揚心情不好被自己一推,刺激的火氣都上來了。江憶被他吼得發懵,大腦一片空白,瞄著俞風揚那張不知道是氣憤還是酒精引起的跟燒紅的龍蝦一個色的臉,只心虛的說:“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你剛嚇到我了?!?/br>俞風揚拿眼角翻他,“哼”了一聲不說話,就像賭氣的小孩繃著一張臉。江憶忍不住彎了彎嘴角,卻也知道不能讓他看見,不然又要鬧了,只好哄著由于喝了酒小孩子脾氣上來的某人,“怎么樣,有沒有摔著?哪里疼?我給你揉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