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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變相夸我弟厲害嗎?”段興燁蹲在他面前,扯著他的頭發,迫使他對視,“哦,也對,在你眼里,他應該是很厲害的,哪方面都很厲害?!?/br>黎洛緩緩齜起牙,預感到他接下來說的不會是自己想聽的話。段興燁的笑容殘忍,壓低了聲音,卻依舊清晰可聞:“畢竟我那厲害的弟弟,能cao-你一整夜,對不對?”黎洛倏然緊閉上眼,幾乎要咬碎自己的牙。“你是不是想問我怎么知道的?好兄弟嘛,這種視頻肯定是要分享的?!倍闻d燁繼續說,“我是真沒想到,黎先生平時看起來高傲得好像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在床上卻能yin-蕩成那樣,雖然蓋著被子,可那腿張開得……嘖嘖,腳都從被子兩邊露出來了?!?/br>“閉嘴……”“怎么?現在覺得不好意思了?你在我弟身下被-cao得又哭又叫,還喊‘好舒服’、‘cao-深點’的時候,怎么沒不好意思呢?哦對了,還有這頭發,居然留到現在都沒剪?黎先生對我弟的癡情可真是——”“我讓你閉嘴!”黎洛紅著眼厲聲大吼,全身發抖。段興燁低笑,手上加重了力道,扯得眼前人面容扭曲,嘴唇咬破了皮,猩紅的血暈開,像綻放的妖冶血花。“我不得不說,黎先生長得是真的美,連這種時候都美得讓我于心不忍,可惜偏要把真心錯付給一個沒有心的人。要不是我只喜歡女人,我可能都要替我弟憐香惜玉了?!?/br>段興燁停頓了下,又笑道:“還是算了,我弟cao了你一回就膩了,估計這具身體只是中看不中用吧?!?/br>周圍保鏢也哄笑起來,用下流露骨的眼光看那截露出來的白皙脖頸。黎洛睫毛顫抖著,緩緩睜開眼,虛弱地笑了:“你弟器大活好,我樂意被他-cao,你憑什么?憑你那爛黃瓜金針菇?”段興燁的動作定格,突然手一松,站起身來。繼而抬腳,將皮鞋鞋底貼在了那張過分干凈的側臉上,逐漸施力。已經到了必然疼痛的地步,腳下人卻始終一聲不吭。“黎先生很硬氣,這點我是欣賞的,但硬氣用錯了地方,就是自找苦吃了?!彼麖氐姿合聜窝b,面容陰鷙,聲音冷得滲人。“我今天沒傷到你用來吃飯的臉,已經算是客氣,勸你以后老老實實做你的大明星,別和我弟鬼混在一起想著怎么扳倒我?!?/br>“段明煬沒那個本事,他不過是一個半路進門的私生子,再受器重又如何?我爸給他的,我這個繼承人照樣能收回來。況且等我爸過兩年沒了實權,我媽難道還會好心留一個別的女人生的孩子在家里嗎?家產還不都是我和我媽的?!?/br>“等到我收拾他的那天,我可不想再多收拾一個人。黎先生,望你考慮清楚,是跟著他跌入萬劫不復呢,還是回去跟著你爸乖乖夾起尾巴做人?”黎洛被踩著臉,艱澀地發聲:“你怎么知道……你爸過兩年……就愿意把實權拱手讓給你……”“這就是我們的家事了,不勞你cao心?!?/br>段興燁像碾丟棄的煙頭似的碾了碾了他的臉,接著放下腳,理了理自己根本沒幾道皺痕的西裝,朝保鏢們一揮手。保鏢立刻依照指示松開了趴在地上的人,架起自己被打暈的同伴,先行從場館后門悄悄撤離。段興燁打開門走出去之前,回頭補了句:“哦對了,黎先生有空調查我今天為什么沒去華曲獎,不如先調查下,我弟為什么去了華曲獎吧?!?/br>門“啪”地一聲重重關上,休息室內迅速重歸寂靜,只剩下粗重的喘息。黎洛顫抖著捂住被踹得抽搐的胃,慢慢地蜷縮成一團,全身骨骼都在發疼,終于忍不住,松開了咬緊的牙關,發出隱忍已久的痛呼,綿長虛弱,像沉入泥沼的瀕死之人。不知過了多久,或許是幾分鐘,或許是一小時,直到他額頭的冷汗完全蒸發、臉上恢復了點血色之后,他才扶著桌角,搖搖晃晃地站起身。接著,抬起手,像進門前一樣,再次把手插入褲兜里。取出打開已久的錄音筆,按下了暫停鍵。章節目錄第21章黎洛在家躺足了一天,才勉強能下地正?;顒?。下床后第一件事就是把昨天的錄音導出來,存了個完整版,接著復制一份,截掉了前面無關緊要的對話和斗毆現場,只留下段興燁最后的那幾句。隨后給段明煬打去電話,約了個碰面地點。段明煬讓他來家里,他爽快地答應了。換作平時他可能還會警惕有詐,但遭受了段興燁這一頓毒打羞辱,黎洛忽然覺得,段明煬的危險系數其實沒那么高。起碼段明煬從來沒打過他。鄧良在客廳勤勤懇懇地安排后面的行程,見自家主子從臥室出來了,還換下了睡衣,一身要出門的行頭,疑惑地問:“哥,這么晚了,去哪兒???”“小助理不需要知道這么多。你處理完了就走吧,不用等我?!?/br>鄧良嘟囔:“睡了一整天,晚上倒有精神了,洛哥你這作息不健康啊,而且昨天不是還磕到腿了嘛?別出去了吧,你要約人的話改天也行啊?!?/br>“人家等不及咯,讓我立馬過去?!崩杪逶谛P處穿鞋,抬起腿時膝彎一痛,踉蹌了下,幸好撐著墻壁才沒摔倒。“哎喲洛哥!”鄧良連忙扶他,“你這磕得挺嚴重啊,上藥了嗎?卷起褲腿我看看?!?/br>“沒事,一點淤青而已,過兩天就消了?!?/br>“一點淤青也可能影響工作的好嗎?你可是靠顏吃飯的,我看你該去給自己的身體買個保險了?!?/br>“這主意不錯?!?/br>黎洛一路上還真思考起了鄧良這建議的可行性。反正一樣挨打,不如訛段興燁一筆,讓他也不痛快。到段明煬家的時候已經過了約定的九點,繁茂樹影遮掩下的住宅區萬籟俱寂,曲徑通幽。司機師傅還在磨磨蹭蹭地朝前開,探頭探腦地往外張望,打量這難得進來一趟的高檔別墅區,又從后視鏡連連瞟了幾眼后座戴著墨鏡的青年,估計已經在心里貼上了“富二代”這個標簽。黎洛咧嘴一笑,在陰影中露出森森白牙:“能快點兒嗎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