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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聲音很輕,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鼻子,“洛哥你就像我哥哥,很親切,什么都可以跟你談。明煬哥比較有威嚴,方方面面都管著我,更像我另一個爸爸……”黎洛差點被殘留的酒水嗆住。另一個爸爸……干爹?林澄繼續說著:“你是我的偶像,我當時有好幾個選擇,但我選了爍星,就是因為洛哥你在這兒,那時候明煬哥不同意,但我還是簽了……”黎洛捕捉到了關鍵信息:“你進爍星之前就認識段明煬了?”“嗯,以前見過,明煬哥回國之后,通過家人又遇到了?!?/br>黎洛了然了幾分。林澄對段明煬的喜歡,似乎只是出于段明煬對他的照顧,可僅僅因此就攀附權貴,這小孩兒的路怕是已經有點走歪了,必須好好敲打敲打。“可你總不能一輩子都讓他照顧?!彼苯恿水數攸c明,“他也不會照顧你一輩子,隨時隨地都有可能不再管你,你明白嗎?”林澄點頭:“嗯,我明白的,所以我現在也在努力工作賺錢,爭取早日獨當一面,不依賴明煬哥和洛哥你的幫助?!?/br>“你知道就好,你的人生還很長,不要被他耽誤了。今后少跟他來往,他要是硬逼你做些什么事,你來找我,我幫你解決?!?/br>林澄迷惑:“明煬哥沒有逼我做什么啊,雖然我是有點怕他……但他還是會跟我好好商量的?!?/br>“那是他現在還寵你,等他不寵你了,看他怎么欺負你?!?/br>“是嗎……”“你看他之前在收購宴上怎么對我的?那都算輕的了,我可沒有危言聳聽?!?/br>林澄真被唬住了,惴惴不安地問:“明煬哥以前……也對洛哥你很好嗎?那他為什么現在對你這么壞???”黎洛搖晃著酒杯的手定格。“他……沒有對我很好過?!?/br>這個問題猶如當頭一棒,砸醒了他。黎洛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根本沒有資格用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對林澄說教。若不是段明煬有個念念不忘的未婚妻,他或許對林澄真存有幾分真心實意,會給林澄買蛋糕、親昵地喚小名、給最好的資源、放在身邊盡心照顧……就算只是個玩具,林澄應該也是他愛不釋手的那個。而自己則是被他厭惡的一次性-玩具,玩過之后就毫不猶豫地丟棄,碰都不愿再碰一下。他傻乎乎地為那個錢包感動了大半年,現在想來,就跟個笑話似的。段明煬從來沒顯露過對他的垂愛,甚至連一句好話和關心都沒有過。所以在對于段明煬為人的評判上,自己和林澄的印象才會大相徑庭。段明煬也許真的很會寵人,能讓林澄這樣單純無求的小孩兒都心甘情愿做他的小情人,死心塌地維護他。自己和林澄的經歷,壓根沒有可比性,又談何說教?自以為是,真夠可笑。“我可能是個例外,他一直都很討厭我?!崩杪迓柫寺柤?,“反正我也討厭他,彼此彼此?!?/br>林澄嘆了聲氣:“我不希望你們這樣水火不容啊……你們都是我很尊敬的人?!?/br>黎洛伸長手揉了揉他的腦袋:“別傻了,不可能的。他有什么可尊敬的?聽我這個哥哥的,我肯定不會害你?!?/br>林澄尚未接話,手機先響了,他拿起來看了眼,當著黎洛的面接了:“喂,明煬哥,什么事?”黎洛無意偷聽,卻不可避免地聽到了兩人的談話內容。“我現在?在外面吃飯呢,額……和誰啊……就和洛哥唄?!?/br>“嗯,就我們兩個……”“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br>“真不用!”黎洛聽不下去了,朝林澄伸出手:“我來說?!?/br>林澄遲疑了半秒,還是乖乖把手機交到了他手里。黎洛接起來就是不客氣的一句:“您有事嗎段總?”電話里傳來段明煬低沉的聲音,透出些許不悅:“這是我的家事,黎先生請不要插手?!?/br>“家事?”黎洛冷哼,“段總不至于這么霸道吧?你要什么人陪還不是招手就來?能不能放過林澄一晚上,讓他好好吃頓飯?”“和誰吃飯都可以,和黎先生你,我不放心?!?/br>“怎么,我是洪水猛獸嗎?”“有過之而無不及?!?/br>黎洛笑了:“段明煬,我發現幾年不見,你這人說話越來越不給人留面子了???我話給你撂這兒,今晚我要和林澄吃飯,我送他回去,你不必勞心了?!?/br>林澄在一旁聽得心驚膽戰,擺著手小聲說:“沒關系的,洛哥,我還是回去吧,明煬哥會生氣的?!?/br>黎洛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繼續朝電話里說:“就算他是你的……他也只是個孩子,給他點空間和自由行不行?既然喜歡,就珍惜點兒,萬一人家受不了你的專制跑了,說出去你段總多沒面子?”段明煬沉默幾秒,回:“黎先生還是那么能言善道?!?/br>“過獎過獎?!?/br>“可我并不喜歡林澄?!?/br>“……?”“起碼,不是你所以為的那種喜歡?!?/br>不是那種喜歡,那自然就是純粹的身體交易關系了。“……段總還真是無情?!?/br>“跟你學的?!倍蚊鳠笱圆粦M,“我十分鐘后到,你們可以結賬了?!?/br>“誰要聽你命……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們在哪里?”黎洛忽覺不對勁,腦海中警鈴大作,渾身汗毛一下子豎了起來,“你是不是在他手機里裝了定位?”“是,我——”“段明煬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黎洛毫無征兆地突然暴起,差點就把桌子掀了,仿佛被一腳狠狠踩到了逆鱗,“我警告你,別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監控他!”林澄聽得目瞪口呆,眨眼都忘了眨,說話都結巴了:“洛、洛哥……你、你怎么了……”黎洛單方面掛了電話,胸膛劇烈地起起伏伏,撐著自己的額頭平息余怒,過了半分鐘,才漸漸恢復平靜:“沒事,就覺得他這人卑鄙無恥而已?!?/br>當年段明煬就是在出租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