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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兒的嘴里得知,剛才一個胖叔叔往山上跑了,后頭還跟著一個白頭發的老爺爺! 林森教授? 李大明很快就斷定跟著張壯壯的人一定是林教授。 不由地,他跟方朝暉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都很擔心,林教授六十多歲了,萬一在這里出了什么事兒,也是沒法兒交代的。 所以,大家急匆匆地就往山后跑。 在半山腰的一個水溝里,他們發現了林教授跟張壯壯。 張壯壯這時氣得臉都青了,他指著林教授破口大罵,“你個老不死的,老子到底怎么得罪你了,要你這樣窮追不舍???老子真后悔剛才沒有一石頭把你拍死……” 李大明發現,林森教授的額頭上有血,正順著臉頰往下流。 “教授,您受傷了?” 李大明忙近前去查看。 “不礙的,只是躲的慢了一步,被這小子給打了一下……不過,他也沒撈著好處……哈哈……臭小子,你還敢不敢嘲笑老年人了?一口一個老子,你也敢說?今兒個我就替著你們老子狠狠地教訓教訓你!” 說著,林教授變戲法似的,從身后扯出一根繩子來,他用力把繩子往下一拉一拽,就聽到張壯壯一陣殺豬似的嚎叫,跟眼見著他分分鐘被倒吊了起來,他的一只腳踝被一根繩子狠狠地拴住,林教授扯動繩子后,另一頭就懸在一棵大樹上,如此,他就頭朝下,腳朝上,被硬生生吊在那里…… 李大明跟方朝暉都同時對著林森教授豎起了大拇指,姜果真是老的辣??!厲害,太厲害了!短短的時間里,林教授竟然是邊追張壯壯,邊給他設置好了陷阱?這也太詭異了! “其實,這繩子扣兒是我早就做好,掛在這樹上的……我來這個小村子是聽說這里有一位老中醫,對于心臟方面的疾病有很好的見地,他開出來的藥方不能說是百分百好用,起碼是能保住身體不至于讓病情惡化!” 林森教授這番話說完,李大明心里就明白了,他是專門為干媽來的。 “我跟老中醫討要了方子之后,就欲走,但老中醫說,他們這山中有一種野兔,這野兔純野生的,而且種類很特別,是一種灰黃色的兔子,書名叫做金赤腳,這種金赤腳極其有營養的,對老人尤其是生病的老人那可是大補,要是能抓住金赤腳再配合以中藥治療,那病人的身體一定能得到極好的調養……我就問老中醫借了繩子,做了繩套,我想好了,什么時候抓住金赤腳兔子,什么時候回去! 我把繩套機關都設置好了之后,有些口渴,就預備去村里買瓶水喝!結果剛進村就看到機關小孩子正嘻嘻哈哈地玩一個炭畫小凳子,別人不認識,我還不認識嗎?那炭畫分明就是你李大明的手筆!我頓時就警覺起來,因為我知道,你的這批貨可是出口的,絕對不能被丟在這里,這絕對不正常!我趁著中午村委的人吃飯,溜進去,給你打了電話…… 后來,我被村委的人發現,那人直接把我趕出村子了……這個小山村只有一條出路,那就是十八道彎兒,只要村里人想出去,無非兩條路,一是十八道彎兒,另外就是這條山路,順著上山,再翻越幾座小山包,也能穿到大路上去……我尋思著,你們一路趕來,必然是走大路的,所以,即便壞人想從大路上走,也能跟你們走個正對面,絕跑不了他!但我也怕他走第二條路,那就是這個山道,我一直偷偷趴在山腳下的茅草里隱蔽著……然后就等來了這個壞蛋……我設法將他引到了大樹下……這不,就這樣了!” 連同公安局里的警員們都為林森教授這種機智點贊了。 他們都說,換成是他們,都未必能一舉將張壯壯抓住。 張壯壯能有今天,也算是作惡做到頭了。 李大明看著他,就跟看著一只忽然闖入眼簾的蒼蠅一樣,無比嫌惡,甚至他都懶得問問,上次他被綁架,那個跟公鴨嗓老大說話的人是不是張壯壯?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那就是他。 “李大明,你這個混蛋,都是你害得我,不是你跟我搶班長,我也不會到今天,你好混蛋,我發誓,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你等著……” 張壯壯卻氣得在原地咆哮,他已經被戴上了手銬,兩邊也有倆警員一左一右地把他控制住了,他無法掙脫,只能是逞口舌之勇! 他希冀的是,李大明能跟他來一番唇舌之戰,也讓他發泄一下胸中的怒火! 但他失望了。 李大明根本不搭理他,只是輕蔑地看了他一眼后,就跟林森教授以及方朝暉離開了。 身后張壯壯在咆哮,“李大明,你這個混蛋,等我回來一定要你好看……” “你還是省省吧,就這次你做的事兒,估計判上個十年八年的都沒問題!” 一個警員很是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說道。 “十年?怎么可能?我……我只是想報復李大明……我也沒把這些東西毀壞了???” 張壯壯驚悚。 “你這是搶劫!你就是搶了一針一線,那也是搶劫,也會按照搶劫來論處!” 警員跟他說了這話后,再不搭理他,倒是把張壯壯嚇得哭嚎起來,不,我不想要進監獄,李大明,你回來,你跟他們說,我跟你之間只是個人恩怨,我并不想犯法??! 這話惹來的只是眾人的冷笑,這個法盲! 回去的路上,方朝暉開車,李大明跟林教授坐在后排。 兩人談論了一些關于炭畫工藝的事兒,然后說著說著,不知道怎么就說到了羅老太太身上。 “大明,我知道你是恨我的!恨我坑了你干媽一輩子……” 林森看著李大明,眼神幽遠而蒼涼,“其實,我何嘗不恨自己?當年若是我再勇敢一點,不把她一個人丟在那里,而是留下跟她一起面對風風雨雨,那今天的她,就不會是這樣,可能連病都不會有……是我錯了,我當時以為……唉!” 在老人的一聲長嘆后,他說起了當年跟羅老太太之間發生的事兒。 當年,羅瑜瑛家境很好,她父親是村里的村長,家里除了她一個女兒還有一個哥哥,一家四口在村里的生活水平是中上等的。 羅瑜瑛十八歲之前,一直都是蜜罐里的丫頭,被爹娘疼,被哥哥護著,村里同齡的小姐妹沒有不羨慕她的,都說,她是運氣極好的姑娘,不然能托生在村長家里嗎? 村里其他姑娘都沒撈著讀書,但是她讀了,也不是她鬧著要讀,而是但村長的父親以為女子也該讀書識字,不然將來嫁了人,是個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的文盲,那婆家人是會瞧不起她的。 聰明的羅瑜瑛上到了初中,學習成績一直很不錯,后來若不是因為眼睛近視,她看不清黑板上的字跡,鄉下人又沒處買眼鏡,她才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