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說別的事兒的時候，她需要休息。

    “瑜瑛，你先不要管其他事兒，好好休息，我會一直在外頭守著你，一切等你好了，咱們再說，好嗎？”

    他再度握住老太太的手。

    老太太沒有說話，只是緩緩閉上了眼睛。

    林森緊緊地握著老太太的手，好一會兒，這才松開，站起身來，徑直離開了這間屋子。

    “干媽，讓琳琳陪你，我先出去安排一下工作，等你覺得好些了，咱們就回縣里，去醫院好好查查身體！”

    李大明的話說完，老太太睜開眼，嘴蠕動了下，剛要說話，卻被李大明用手勢攔住了，“干媽，您上了年紀了，得聽兒女的，您還有小睿睿呢，您還得陪著他上幼兒園，上學，將來他考上大學了，您還得給他準備東西呢，他需要您……我跟琳琳都需要您，請為了我們保重身體，好嗎？”

    李大明眼底星光閃爍。

    但他是微笑著的，笑容讓人安心。

    “咿呀咿呀，奶奶……好吧，我承認壞爸爸這話說的對，我不能沒有奶奶，嗚嗚……奶奶……”

    宋琳琳懷里的小睿睿很想用外星語言表達對奶奶的喜歡，可是，他后來還是說著說著哭了起來，哭得鼻涕泡兒都出來了，小臉哭得也跟大花貓似的，小手可憐兮兮地朝著老太太伸著，嗚嗚，奶奶，人家要抱抱……嗚嗚，不是，人家要抱抱奶奶嘛……

    李大明把他從宋琳琳的手里接過去。

    李睿試圖掙扎反抗，他才不要讓壞爸爸抱呢！

    “你要是想吵著奶奶，你就鬧！奶奶現在需要休息，你……懂不懂？”

    李大明雙手抱著兒子，舉得離自己胸前遠遠的，借以避開小家伙對著他又躍躍欲試揮起的小拳頭，又想打老子，臭小子，老子一巴掌就能把你的小屁股給打爛了，你信不信？

    好，老子忍了，為了不惹干媽生氣，老子今兒個不打你，但你以后再敢跟老子嘚瑟你的小破拳頭，老子定然打你一頓，你不信，哼，老子會避開你娘跟奶奶，把你抱到街上打，老子堅信，你小子是來者不善……

    李大明跟李睿對視著，兩人的眼底都冒起火苗來。

    “你跟孩子先出去吧，看看那人……走沒走？”

    宋琳琳壓低了嗓音說道。

    那人自然指的是林森。

    她也打心眼里不喜歡林森，一個男人用一句謊言哄騙了一個女人一生，害得她孤苦無依一輩子，他倒還有臉質問干媽為啥得了??？

    真想攛掇李大明揍那人，哼，姓林的再年輕一些就好了，大明揍他一頓也說得過去！

    可現在看他也是滿頭斑白的頭發，走路蹣跚的樣子，大明那拳頭估計是揮不下去的。

    唉，可憐的干媽呀！

    宋琳琳的眼底淚珠兒在打轉！

    “媳婦，你別難過，干媽會沒事兒的！我不會讓干媽有事兒的！”

    李大明看看躺在那里的干媽，心如刀絞，再看看流淚的媳婦，心就是一窒，忙聞言細語地安慰了幾句，這才抱著李睿出去了。

    把屋門關上，李睿就在李大明的懷里扭來扭去的。

    不舒服，太不舒服了，壞爸爸就是故意抱得讓我不舒服的，哼，壞爸爸……你等著我長大了，一定……哼……

    李睿嘟嘟囔囔的一番外星語，小眼睛瞪著李大明，都幾乎能噴出火來！

    李大明也懶得理他，他環顧四周，就看到林森坐在屋門對面的石階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有風順著臺階吹來，把他的頭發都吹得亂糟糟的，像是一團枯萎了的野草，看上去無比的蕭瑟，頹廢。

    “為什么回來？”

    李大明走過去，并排跟他坐在一起。

    “你都知道，所以你才讓方朝暉把我送走，你是不想讓我跟她見面，對不對？”林森忽然抬頭，目光陡然間變得矍鑠，透著一種毫不掩飾的憤懣。

    “你能告訴我，這是為什么？為什么你要阻止我跟她相認？是不是上回你就知道我跟她的關系？你什么都知道，卻偏偏阻攔我跟她相認，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是很殘忍的行為？”

    “我殘忍？我阻隔你們相認？”

    李大明被氣笑了。

    懷里的小李睿不解地看著李大明的臉，心里小嘀咕，這壞爸爸是……傻了吧？咋人家生氣，他還笑了呢？

    額？

    這個老爺爺是誰？

    他跟奶奶是認識的？認識就認識吧，奶奶還認識胡同里的張爺爺，王爺爺呢，也沒見著壞爸爸阻攔奶奶跟張爺爺王爺爺見面??？

    “我干媽等了你幾十年，為了找你，一個人背井離鄉來到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個女人她苦熬苦等了半輩子，等得身心都疲憊，等得病痛纏身，你又在哪里？你對她許下了一個承諾，就飄然而去，你完全沒當回事的只言片語卻讓她一直堅信你會回來！而你呢？你又是妻子，又是女兒，你們一家三口幸福的生活的時候你想過在遠方還有那么一個女人堅守著你的承諾，在苦苦滴等待嗎？林森，我雖然佩服你的學術知識，但是在做人上，你是一個道德敗壞的人，你不值得我敬佩！我不想讓干媽被你傷害，不想破滅了一直支撐干媽活下去的那種虛無的信念，所以我不能容你跟她見面，你看到了，這就是你見她的后果！她已經經不起你再一次的欺騙了，就當我求求你，放過這個可憐的女人吧，回去，回到你的家人跟前，過你的幸福日子去，你放心，干媽是我敬重的人，我會孝順她，讓她安享晚年的！”

    “我的家人？”

    林森一聽神情愕然，他看著李大明，忽然想到了什么，馬上很激動地說道，“大明，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

    “我誤會什么？林教授，事情都這樣清楚明白了，你難道還想要否認你已經……不，你是早就結婚生女的事實嗎？看看林一楠多大了？你大概離開我干媽不久就跟人結婚了吧？現在我對你的情況都知曉的清清楚楚，容不得你再欺瞞我干媽！林教授，做人不能太自私，我干媽已經這個歲數了，你還要耍著她玩，你……你這個人的品質是有問題的，請你馬上離開，我不希望你再打擾我干媽的生活！”

    他騰地站起來，面上都是陰郁，冷冷地看著林森，“希望你不要讓我太看輕你……請！”

    林森的臉上都是痛苦又煎熬的神情，他重重地嘆息一聲，說，“你……你怎么會知曉，我……”

    “請馬上離開！”

    李大明冷冰冰地丟下這句后，抱著李睿轉身就走。

    “李大哥，你真的誤會我父親了！不，應該說是我干爹……”

    這時，林一楠從方朝暉的車里下來，快步走到李大明跟前，這姑娘眼圈紅紅的，看看林教授，又看看李大明，低下頭，輕輕說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