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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可是,琳琳,媳婦,我跟你結婚那天就發誓,要照顧你一輩子,讓你開心,你看看你這小臉哭成花貓臉了,這會讓我很內疚的,是我沒照顧好你,你才會哭……” “我不是……你對我太好了,對我爸也太好了……” 宋琳琳急忙拿了袖子去擦臉。 李大明笑了說,“還罵強子那袖子擦鼻涕,我看啊,那小子就跟你學的,瞧瞧,你這衣袖……” 撲哧! 宋琳琳沒忍住,笑了。 “瞧瞧我媳婦,笑起來多好看,我真是幸運啊,怎么就娶了這樣好看的媳婦……聽話,以后不許說這些話,我這樣做都是應該的,再說爸,他是個好人,之所以這樣,都是病鬧的,我不怪他,倒是我不能想法子幫他減輕痛苦,這讓我很歉意!” 李大明拿了帕子,輕輕把媳婦臉上的淚水都給擦干凈了,又去取了熱水,用熱毛巾,給宋琳琳擦干凈了臉,這才笑著說,“看看我媳婦,多??!” 這話說的,宋琳琳又要落淚,李大明急忙阻止,“別,這好看的小臉蛋再哭了,可就丑了!” 兩人回到病房,宋老實看著閨女紅紅的眼睛,也明白發生了什么,他怯生生地看著宋琳琳,說,“閨女,是……是我不好,我……唉,真不是人啊,我這腿干脆鋸掉了不要了……要不給我開點藥,讓我死了得了……” “爸……您別這樣!” 宋琳琳眼圈又紅了,去緊緊握住宋老實的手。 李大明急忙陪著笑說,“爸,我剛去問王大夫了,她說啊,您就得經常運動運動,那樣對您的身體有好處……” “唉,我……” 宋老實面紅耳赤,十分愧疚。 “爸,只要您能好啊,我愿意做您的陪練,您放心,我可是練了金剛不壞的功夫,陪您鍛煉那妥妥的一點問題沒有!” 李大明說著,把手臂抬起來,做了一個健身運動員常做的動作,惹得一病房的人都笑起來。 氣氛也隨之緩和,宋老實的臉上也見了笑,李大明這才簡單吃了點宋琳琳帶來的早飯,忙著出門去上班。 宋琳琳追出來,遞給他倆煮雞蛋,“干媽說,這段時間,你在醫院里吃不好睡不好的,這個給你中午吃……” “我不要,留給你!” 李大明不肯拿。 宋琳琳眼圈一紅,“你若是被累壞了,我可怎么辦?” “好,好,你別哭啊,我拿著就是?!?/br> 李大明急忙把煮雞蛋揣進兜里,看著宋琳琳紅艷艷的小嘴兒,他壞笑了一下,湊近她說,“媳婦,醫院門口有一個休閑小公園,那里頭有樹……” “樹?怎么了?” 宋琳琳不解。 “嘿嘿,我……我想跟你去樹后……” 他說著,眼睛眨巴了幾下,對著她做了一個噘嘴的動作,一下子宋琳琳就明白過來,她又窘又羞,揚起小粉拳在他身上輕輕打了兩下,“不害臊!” “我對我媳婦不害臊,天經地義!” 李大明瞅了下,見四處無人,趁著宋琳琳還在羞澀,他一低頭,就快速地在宋琳琳的唇上印下一吻。 宋琳琳驚愕,瞪圓了眼睛看他,他卻已經笑嘻嘻地跑遠了。 你……不正經。 宋琳琳的臉紅到了耳根后。 王大夫上班后聽說了昨晚上宋老實鬧騰的事兒,立刻就到病房里探望,她聞言細語地給宋老實解釋了一番為什么這第二次手術后他的腿疼得厲害,當然說的都是能讓宋老實相信他沒有別的病,只是骨折術后帶來的正常反應。 因為徒弟丁子健的緣故,宋老實是很相信王艷紅的,所以,他不好意思地說,“都是我不好,怎么這一住院就變得跟強子一樣不講理了呢?昨晚上我沒少鬧騰,讓大家伙兒都跟著受罪了,對不住,對不??!” 他對著一屋子人點頭,表達歉意。 那位嬸子說,“我們啊都沒啥,就是耽誤了會兒睡覺,就是你那女婿大明啊,著實被你磋磨的厲害了些,你啊,等好了,可得好好待人家小伙子!” “是,是,大明是個好的,我……唉……” 宋老實唉聲嘆氣。 宋琳琳說,“爸,大明說了,只要您能好起來,他沒事兒的,抗揍!” 她這話把一病房的人都惹得笑起來。 臨了,宋琳琳送王艷紅出來,王大夫跟她說,“以后這種情況恐怕會常有……” 宋琳琳驚得目瞪口呆,“我……我爸很老實的,從來不跟人發火……” 她說著,淚水又撲簌簌地往下滾。 “唉,琳琳,你得明白,大叔現在是病了,病得很重,致命的命啊,疼……是難免的,而且非常疼,一般人難以忍受,你跟大明說說,讓他多擔待吧,這是沒法子的事兒!” 王艷紅拍怕她的肩膀,“我前天翻看國外關于骨癌的治療方案,說是M國有一種特效藥,叫浦臨吶在,這種藥對于根治骨癌不是太有效,但對于抑制病人病痛發作時的痛苦卻有一定的療效,但我們國家這個時候你也知道,一般人對于國外的藥根本就無法獲取,但我聽說軍區醫院有這種藥,當然只是小范圍內使用,不是誰有錢就能買到的,如果你們省城軍區有人,或許可以想想法子,最起碼能在后期減輕大叔的痛苦,大明他呢也少受些罪!” 王大夫忙著查房去了。 宋琳琳背靠著墻壁站著,后背陣陣冷氣襲來,她并不覺得難受,只是心底里那無言的痛楚與不安,跟一張冰冷的網把她緊緊地禁錮住了,無法掙脫。 我們小老百姓上哪兒去認識省城軍區的人? 既然王大夫說是小范圍人使用的藥,那就矜貴的很! 眼淚再次不爭氣地從宋琳琳清秀的臉頰下滑落,“爸,對不起,女兒沒本事,不能減輕您的痛苦……” 她呢喃著,雙腿發軟,身體也不由自主地滑落。 “宋琳琳,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倏然,一雙大手將她穩穩地扶住,關切的聲音同時也一句緊似一句地傳來。 宋琳琳模糊的淚眼中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臉,她努力看了好一會兒,這才看清楚出現在她面前的人是誰,“張……張斌,你……你怎么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當一個人病了,那份痛苦真的是旁人無法替代乃至親身體會的,想想小小的感冒都能把人折騰的頭暈眼花,渾身難受,更不要說那些致命的病痛了,所以,如果身邊有這樣正承受著痛苦的人,哪怕是陌生人,也請多多體諒他一下,多些善意。 我親歷父親的逝去,我永遠無法忘記父親最后那痛到無法忍耐的情景,我不能替代,只能流淚,只能質問老天無眼,為什么讓一個老實的漢子走得那么痛苦?幾年來,我一直不能原諒自己,因為我沒有救回